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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和尚被他威脅,也察覺出他身上炎決劍的微鳴,心中一沉,又見墨恒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好,臉上顯出悻悻然地轉(zhuǎn)回頭,心里暗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用在男人身上也是如此,我這道侶現(xiàn)在看我不順眼不要緊,待以后看我順眼時,小僧這些情話可都會是隨時隨地反敗為勝的救命良藥?!?/br>又暗暗誦著佛號,“阿彌陀佛,小僧散去分神魂魄,命魂轉(zhuǎn)世重修,以求仙道佛果,要是到頭來被小輩給害了,那可真是笑掉大牙……這些仙道大派最是可恨,霸占著至寶,讓我這個孤家寡人情何以堪?這小老虎身上有寶物防身,不好對付,算了,暫時饒過你了?!?/br>眼看到了三人算好的時辰,千魚和尚不再多說,便準(zhǔn)備施展玄法輔助,只待到最后時,再以墨恒煉化的圣印為核心,通過那玄妙的古老祭壇,將這空間腐朽的洞天中方圓三十里的一切,盡數(shù)拉入幽冥地域之中。到那時候,墨恒便是一方領(lǐng)域之主了。雖然不至于掌控領(lǐng)域法則那么夸張,但是催使圣印就能借助自家領(lǐng)域的威勢,實(shí)力直躍境界,等閑修煉者進(jìn)入他的領(lǐng)域中,只能被他克制和壓迫,別想輕易抗衡。不過千魚和尚卻是不懼,虎玄青更是恨不得墨恒越強(qiáng)越好。其實(shí),如果為了不太過于引人注目,本來只要拉入十里便罷,以后在幽冥地域的深處以這十里范圍為根基,自可緩緩發(fā)展——墨恒的圣印是得自千魚和尚,至于其余圣印在洞天何處,連虎玄青都不知曉,否則虎玄青必會請墨恒棄了這方圣印,轉(zhuǎn)而自己去尋一個送他。現(xiàn)在,墨恒明知這洞天不就之后必會破碎,所有的人和物都會被徹底湮滅一空,不忍心在明知舉手之勞就能救助無數(shù)性命時卻見死不救,所以提出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虎玄青和千魚和尚也都預(yù)料到了這洞天的結(jié)局,明白墨恒的話是什么意思,自然是無有不可。于是,千魚和尚為了在墨恒面前表現(xiàn),此時調(diào)戲完后,便整容肅穆,身上顯出佛光,真正全力催使他的那尊破木魚。手中輕輕敲動,悠揚(yáng)大氣的木魚聲緩緩響起,讓聽出些玄妙的虎玄青和墨恒暗暗警惕。這木魚聲悠悠傳出,剎那間傳出百里,不多不少正好在百里的界限處消散無聲。而這百里內(nèi)一切被木魚聲籠罩的生靈,包括煉氣修煉者在內(nèi),無論是不是能夠聽到,一被木魚聲波及,都立即面目呆滯,隨后臉上露出大歡喜大極樂,瘋狂地往這里奔跑而來,個個速度極快,像是被加持了神行符一般!隨后不多時,方圓百里內(nèi)的所有生靈都集中在三十里內(nèi),一起隨著木魚聲跪伏膜拜,口中念道:“我佛慈悲,大智大善、救苦救難歡喜佛……”墨恒前世見識過千魚和尚的手段,此時再見仍是變色動容。虎玄青身在仙門,也是見多了仙法,此時才沒有大驚小怪。只是與墨恒不同的是,虎玄青心里又多了分極深的警惕:“本來看出這和尚對阿墨也算是真心,若是我以后有事不在阿墨身邊,有他這個情敵來替我保護(hù)阿墨,也是極好,卻沒想到此人深得歡喜佛法之要,已經(jīng)修煉得這般精深……還好阿墨有先天靈寶護(hù)佑神魂,絕對不會被他蠱惑,否則,我就是拼了重傷,哪怕毀掉炎決劍,也必要趁機(jī)徹底滅殺了他!”虎玄青仍是稱呼“阿墨”,習(xí)慣了,也正好墨恒的姓氏便是“墨”字,這樣稱呼雖然顯得親近些,但也不算特異過分。墨恒卻不好再叫他“叔叔”,那樣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但他也不愿直呼其名,所以干脆稱呼得平常些,直接叫他“道兄”便罷。他們之間也不需要什么親密的稱呼來做贅飾。……三十里方圓的洞天空間突然消失,這處空間宛如突然腐朽得湮滅破碎,誰也察覺不出異樣。幽冥地域中并非昏暗不見天日,這里的白天可見彌漫在天空中的氤氳云紗,那云紗沾染著黃、灰、白三色,飄飄蕩蕩,無休無止,云紗后面是一輪比太陽略小、略暗的黃日。因?yàn)橛星~和尚的木魚聲安撫,墨恒很快便現(xiàn)身處理好那些被他帶進(jìn)來的人。本來這些人在洞天中分布得稀疏,現(xiàn)在原本百里范圍內(nèi)的人生活在三十里內(nèi),也不算擁擠。墨恒留下了“梧桐晨鐘”里的四個煉氣大圓滿的活傀儡來守護(hù)領(lǐng)域最中心的祭壇和原本的水府——活傀儡在幽冥地域中修煉成長最為合適,也算一舉兩得——那祭壇不知是什么妖魔的骨骼煉成,古老樸素,原本在洞天中還顯不出太多異樣,現(xiàn)在一進(jìn)入幽冥地域之中,竟散發(fā)出冥冥杳杳的恐怖威能!這祭壇完全被墨恒用煉化后的圣印掌控,墨恒自然對其威能了若指掌,不禁心中一驚:“若是前世梁弓宜便掌握這樣一方領(lǐng)域,那么他雖然在和我一起時只是弱小的煉氣境界,但在他的領(lǐng)域里只怕能輕易擊殺化神境界初階甚至中階的高手!而且這祭壇對幽冥地域里的妖魔土著都有極深的克制,即便不用我來催使,那些妖魔土著也不能靠近,否則只怕連走路的力氣都被壓制住……”墨恒便知道有祭壇在領(lǐng)域中坐鎮(zhèn),領(lǐng)域外圍的任何幽冥妖獸土著都不可能深入領(lǐng)域之中危害子民。還好是如此,否則他要想及時返回洞天,只怕還不容易。墨恒不敢耽擱太長時間,雷厲風(fēng)行地處理完畢這些事宜,便和虎玄青以及千魚和尚一起通過圣印的牽引,利用祭壇從幽冥地域的荒莽深處回到洞天。等他們接回被安放在一處的蘇廷、后峰等人時,洞天中,包括墨云書、三陽居士、修容等人在內(nèi)的修煉強(qiáng)者都還蒙在鼓里,就算有人靠近那三十里范圍,也只是心急地認(rèn)為洞天將要破滅,得趕緊尋找機(jī)緣。墨恒三人卻不用再尋機(jī)緣。墨恒的機(jī)緣就是他的先天靈寶,虎玄青和千魚和尚的機(jī)緣都是他墨恒。墨恒享受著虎玄青對他的照顧和溫情,雖然并不明著在人前表態(tài),但是和虎玄青的偶爾相視一笑,平平常常的喚一聲“道兄”“阿墨”,竟比千言萬語還要溫暖身心。如此一來,墨恒自然是將先前“念念不忘”的前世情人梁弓宜拋之腦后。梁弓宜若是明曉前后因果,不知會不會感嘆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梁弓宜現(xiàn)在的確是糾結(jié)無比,說他幾乎要哭出來也不夸張,而緣由,卻正正是那個先前對他“一見鐘情”而糾纏上他,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