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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顧東被打得全身痙攣,喉管有濃重的血腥氣反上來,他將臉埋在了柔軟的羊毛地毯中,心里早就把這個金毛鬼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宿主爸爸qwq】敵敵畏心疼地叫著顧東。顧東在心里不在意地笑了笑,‘沒事,當(dāng)做肚子按摩了?!?/br>敵敵畏又想說什么。顧東卻噓了一聲,‘讓我安靜一會兒!’【宿主爸爸我真沒用,關(guān)鍵時刻就只會坑你!】敵敵畏哭著說道。顧東聽了這話,趴在地毯上的身體抖動個不停,他在笑,‘傻兒子,我不嫌棄你,別哭了?!?/br>敵敵畏果然停止了哭泣,抽抽噎噎地摁了休眠鍵反省去了。阿爾以為他在哭,伸手捏過顧東的下巴,將他的臉從地毯里挖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那雙黑色的眼睛中哪里有半滴淚水,笑意將這雙眼睛襯得透亮,在里頭,阿爾看到了自己。“還跑嗎?”阿爾聽到自己不自覺放輕的聲音,心中最堅硬的一處仿佛被人不輕不重地拍了拍,然后迅速地塌陷了下去。顧東點了點頭,固執(zhí)地笑道,“跑啊,一定跑?!?/br>阿爾將顧東抱了起來,放到床上用被子蓋好。顧東整個人都陷了進去,舒服地動了動,卻牽扯了肚子,疼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阿爾將手撐在顧東的腦袋旁邊,彎腰親在了他的嘴角。顧東感覺到了唇邊的濕潤,但仍然閉著眼睛不愿睜開。在阿爾走后,顧東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金發(fā)尤物的味道不錯,可惜顧東注定是要走的人,嘗嘗鮮也就算了,他可沒這個膽子真把人吃進肚子,更加不想一輩子呆在監(jiān)獄里。第16章監(jiān)獄風(fēng)云(六)顧東一覺睡醒的時候,肚子上的疼痛已經(jīng)減輕了很多。窗外陽光正好,隱隱有蟲鳴鳥叫,顧東撐著身體緩緩坐起來,屋子里靜悄悄的,金發(fā)尤物大概是出去了。他餓得慌,下了床赤腳站在地毯上。揉了揉額頭,半睡半醒地耷拉著眼皮走到圓桌旁坐下,桌上唯一放著的陶瓷碗中盛著熱氣騰騰的rou沫粥。顧東餓得狠了,幾下就干掉了這碗粥。【宿主爸爸,陸明哲換區(qū)了??!】敵敵畏憋了好久,一直等到顧東醒來,才忙不迭地說道。‘這么快?’顧東擰了擰眉,問系統(tǒng),‘虐渣值漲了沒?’【沒有,依舊是二十qwq】‘指望別人果然是不可行的?!櫀|放下了碗,抬手用拇指揩過嘴角沾著的米湯,轉(zhuǎn)頭四處看了看,又問道,‘現(xiàn)在什么時間?’【現(xiàn)在是中午的十二點二十分】顧東恩了一聲,走到房門那里試探著轉(zhuǎn)動把手,門沒有反鎖,很輕松就被他拉開了。‘他這么放心我?’【這里是監(jiān)獄,宿主爸爸就算跑了,又能跑到哪里去,不過敵敵畏還是奉勸宿主不要跑,否則的話……】被敵敵畏這么一說,顧東就覺得腹部又有些疼痛了。‘陸明哲那邊的進度不漲,我不可能呆在這里不動?!櫀|在房間里走了一圈,翻箱搗柜地摸出一張鐵質(zhì)的樹葉書簽。顧東在桌子上磨了磨葉子的尖端,很鋒利,倒也可以當(dāng)?shù)镀埂?/br>【宿主爸爸你要做什么?】敵敵畏好奇地問道。顧東吹了吹書簽上沾染的木灰,將它握在了手心,并沒有回答系統(tǒng)的問題。【你不會是想跟阿爾正面杠吧?】敵敵畏弱弱地猜測道。‘我像是那種欠虐的人?’顧東蹲下身,從床底摸出自己的靴子,慢悠悠地套上一只,正想套上另外一只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你醒了?”阿爾脫掉了腳上的鞋子,赤腳踩在了地毯上。顧東手上的動作一頓,低著頭拿著另外一只鞋子繼續(xù)往腳上套著。見顧東沒有回話的意思,阿爾也不介意,踩著地毯一路走到了顧東面前靜靜地看著他穿鞋。阿爾的腳非常漂亮,皮膚白皙細膩,每個腳趾都泛著健康的紅潤,指甲圓潤整潔,像一個個粉色的珍珠貝。顧東默默看著闖入視野的一雙裸足,等他把鞋子都套好的時候,分明看到阿爾左腳的大拇指小幅度地屈了屈,看著就是要動作的模樣。顧東心思一動,出其不意地抓住了腳下踩著的地毯就是一扯。因為地毯的帶動,阿爾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迅速往后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穩(wěn)住身體。顧東抓住這個時間,站起身猛地跑出了房間,來到走廊上的時候,他一轉(zhuǎn)身嘭地一下帶上了房門,掌心的鐵質(zhì)書簽已經(jīng)被他卷成了細筒,當(dāng)下插.進了鎖眼一轉(zhuǎn),咔噠一聲,房門就被他從外面反鎖上了。格瑞立森的房間普遍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如果從外面反鎖了,里面是沒辦法打開的,不論是在哪個區(qū),初始的設(shè)計都是一樣的,盡管后來,獄警們慣常使用的都是先進方便的密碼鎖。在號稱絕對自由的一區(qū),房門大多不會關(guān)上,而且一區(qū)的密碼鎖是設(shè)置在房間內(nèi)的,有無線遙感設(shè)置,開不開門大多由里面的人說了算??梢苍S只有初始設(shè)計的人才會知道,一旦使用了原始鎖,密碼鎖就會立刻失效。阿爾走到門邊,看著墻上不停閃爍紅色指示燈的密碼器時,突然笑了起來,被掩映在金發(fā)間的藍色瞳眸漸漸透出興奮的光芒。顧東在門外站了幾秒將呼吸平復(fù)下來,見里面沒什么大動靜,他這才放下了心,腳步穩(wěn)健地順著走廊來到了盡頭的電梯前。摁了向下的鍵,顧東又警惕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走廊深處被自己反鎖的那扇門,周圍很安靜,只能聽到顧東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可他卻越發(fā)覺得不安起來。突然一聲巨響炸裂開來,顧東的心也隨之漏跳了一拍,他分明看到那扇門不堪重負地顫了顫。顧東焦躁地轉(zhuǎn)過身,瘋狂摁著向下的鍵,可電梯依舊跟個遲暮老人一樣,慢悠悠地往上升著。一直到了四樓,電梯終于發(fā)出了叮地一聲,而走廊盡頭的門除了一開始響的那一下,之后都很安靜。盡管如此,顧東的額頭還是不停冒著汗,他一刻也不敢遲疑地走進了電梯,剛想摁一樓,腦中卻突然想到一種可能,他的手指頓了頓,轉(zhuǎn)而摁了二樓。二樓有值班獄警的辦公室,此時辦公室的門開著,里頭卻沒有人。顧東走了進去,從開著的電腦上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一區(qū)的監(jiān)控形同虛設(shè),所能看到的畫面很局限,有些甚至是黑屏狀態(tài),可盡管如此,顧東依然在其中一個畫面上看到了一個酒紅色長發(fā)的男子背對著監(jiān)控站在一樓的電梯門前,手里拿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