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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劍靈安靜站在一旁看戲,看著玄明子手忙腳亂不住道歉哄孩子,心里痛快得很。玄明子此人,實際上就是個能把人氣死的賤人,如今終于有人治他了,真是快活至極。他永遠(yuǎn)不會忘記玄明子詐死時自己那心碎腸斷般的痛楚,以致于日后玄明子笑瞇瞇站在他面前時,劍靈直接給了他一拳。玄明子的本意只是激發(fā)劉漣天生的力量,因為十歲的孩子,再開靈臺是很困難的。只有通過引導(dǎo)讓他自己激活,才有用處。但他低估了孩子們之間的牽絆,才會對劉漣造成如此傷害。老道士摸著小孩兒的頭,心虛中又帶著些內(nèi)疚:“乖徒,為師知錯了,你想要什么,為師賠給你好不好?!?/br>“真的?”劉漣立馬一擦眼淚,精神奕奕地坐起來:“師父,請給我一堆法寶和仙劍靈獸吧!”玄明子:“……那是啥玩意。”劉漣說:“哦,好吧,師父你一看就買不起那些東西。算了,你給咕嚕弄點吃的,這總可以吧?!彼鄣撞刂器锏墓?,把咕嚕塞回玄明子懷里。玄明子松了口氣:“這倒不難。”“要記得喂他,給他換尿布……教他說話認(rèn)字哦?!眲i掰著手指頭數(shù)。玄明子:“好……嗯?!”“乖徒,為何要為師給他換尿布呢?!”玄明子不滿。劉漣歪著頭:“師父呀,你傷害了我們?!?/br>一句“你傷害了我們”宛如利箭,嗖嗖射中玄明子的老心臟。劍靈大笑著拍拍玄明子的肩膀:“我不會幫你帶孩子的?!?/br>咕嚕哇哇大哭,尿了玄明子一身。玄明子認(rèn)命地抱著咕嚕,一手牽著劉漣,滿臉晦氣地走了。當(dāng)晚劉漣吃到了四菜一湯,紅燒蹄髈酥炸大蝦粉蒸排骨糖醋魚老鴨湯,吃得他肚子滾圓。他愉快地打著嗝攤在椅子上,這是來到這個世界吃到的最豐盛的一餐。這是劍靈弄來的,他自己不需要吃東西,而玄明子不沾葷腥,抱著咕嚕用小勺子給他喂米糊,憋屈得要命。劍靈非常欣賞劉漣欺壓玄明子的行為,他認(rèn)為此子大有前途,決定好好栽培。他兩手交叉托著下巴,微笑看著玄明子。玄明子喂完最后一口,把咕嚕放下,拂袖而去。劉漣閉目養(yǎng)神,猜測玄明子肯定是要去想法子扳回一局。反正現(xiàn)在咕嚕的安全有保障了——那個冰山一樣的劍靈親口允諾,會好好保護他的。“師娘”的話,當(dāng)然比師父有用得多。果然,月至中天時,玄明子提著劉漣后領(lǐng),把他拎到山澗邊。月色下玄明子道袍飄飄,一副不世高人的模樣。劉漣警惕地盯著他看,不知這老頭搞什么鬼。玄明子半張老臉浸著月光,另半張在背光處:“愛徒,為師今日便教你第一課?!?/br>他倏然出手抓住劉漣的腰帶,縱身往山澗一躍:“生死邊緣,你才能有更多體悟——”劉漣大叫:“媽呀呀呀!”從高處俯沖而下,血液興奮地加速流動,劉漣被玄明子拎著,險險要砸到水面的一剎,玄明子足尖一點,白鶴般拔高,飛速上升,快到頂點時玄明子又一個千斤墜,毫無緩沖地往下落!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后,玄明子過足了折騰小徒兒的癮,這才臉不紅氣不喘地回頭笑問:“愛徒,你可是領(lǐng)會到了什么?”“噫,乖徒你怎么暈了?”劉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口吐白沫眼冒金星倒在微濕草地上。自今夜起,開啟了劉漣雞飛狗跳的修行之路。***玉京城中,戒備森嚴(yán)的并肩王府。府中徹夜燈火通明,卻寂靜而壓抑。幾只寒鴉從枝頭掠過,發(fā)出嘶啞的嘎嘎怪叫。樹影婆娑搖晃,在燈火下鬼魅般舞動。當(dāng)今皇上目前膝下無子,這并肩王的世子姬縝殿下,便是整個大胤皇朝最為尊貴的孩子了。他甚至有資格登臨大寶,問鼎天下。如今這個尊貴無匹的孩子,卻昏睡不醒。整個太醫(yī)院的名醫(yī)都出動了,可哪怕是歷經(jīng)三朝的老太醫(yī),也說不出世子殿下是個什么癥狀。并肩王只能看著自己的愛子在昏睡中慢慢衰弱下去,束手無策。姬縝是在書齋里被抬回來的。他說要去尋找一件至關(guān)重要的文書,或許會找不到。姬云琛命屬下去尋,姬縝卻堅持自己親自前往。結(jié)果,不過短短一日,便成了這般模樣。“吾兒……”姬云琛心痛難言,握著孩子的手。并肩王悔不當(dāng)初,這個早慧的孩子,想來是沒有幾天真正開心過。自小便要學(xué)習(xí)帝王權(quán)術(shù)、御下之道,還要和某個不知所謂的人綁在一起,一生一世。他枉為人父,縱有滔天權(quán)勢,他也不能為孩子掙得自由。并肩王的責(zé)任,姬縝身為獨子,就算姬云琛不想給他擔(dān),他也不得不擔(dān)。姬縝猶帶稚氣的少年面孔慘白得沒有血色,呼吸也漸弱。他醒不來,無論姬云琛如何呼喚,愛子就是醒不來。姬云琛秘密調(diào)集過術(shù)士前來相看,術(shù)士們都說,世子殿下的魂魄乃是被邪術(shù)攝去,躺在王府的,只是一具軀殼。而他們的實力,并不足以將世子魂魄搶奪回來,稍有不慎,姬縝便會有魂飛魄散的危險。大胤皇朝之中,登記在冊的術(shù)士們多是煉丹求藥、占星卜卦之類,鮮少有修習(xí)魂術(shù)之人。最強大的術(shù)士是國師,其次到司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但監(jiān)正被一道圣旨拘在司天監(jiān)的觀星塔,說是某位宮妃懷有身孕胎位不穩(wěn)龍子或許有危險云云,請他為龍?zhí)フ夹瞧砀!?/br>不用想姬云琛都知道是誰干的。貴妃那個不男不女的妖人,攔著監(jiān)正不讓他過來看世子,擺明了是要置姬縝于死地。是你的世子重要,還是皇妃肚子里未來的太子重要?姬云琛,你終究只是“王”,而不是“皇”呢。那條美人蛇,在暗處遙遙對他輕舔紅唇。姬云琛目眥欲裂,險些就要控制不住一劍向貴妃劈過去。他握著姬縝冰涼的手,嗓音嘶?。骸拔醿骸竿醵〞饶愕摹?/br>姬縝雙眼緊閉,自然是沒辦法回答。姬云琛如同一頭暴躁的雄獅,在房中來回走動。不是沒有試過令那些術(shù)士施法,全都失敗了,好幾個人還受了傷。他去面見皇兄時,貴妃那條毒蛇假惺惺地提議,不若請國師來看看。可笑,請那妖人,怕是他的孩兒死得不夠快!皇帝很是無奈,他的妃子好不容易懷了個孩子,境況又十分兇險,他實在不敢放監(jiān)正去看看姬縝??伤膊桓抑泵婕г畦〉呐穑笥覟殡y。姬云琛懶得繼續(xù)扯皮,鐵青著臉拂袖而去。“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給本王盡全力——?。 奔г畦πg(shù)士們怒吼,“若是世子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