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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肚子咕咕叫。盤子里一塊肥嫩的牛排,淋上濃稠的黑椒汁。但這是沈晉原的……她才不吃這個人的東西!“沒事的,餓了就吃吧,就當(dāng)吃他的rou?!比菹闯鲂⊙绢^內(nèi)心的掙扎,低下頭湊到她耳邊說。季婉婉眼睛一亮,想想也對,就心安理得地大口吃rou了。容溪自己倒是不急,挑了甜點慢慢享用。他們負(fù)責(zé)吃,陸決就負(fù)責(zé)和沈晉原談。沈晉原說:“季婉婉,以后我不會惹你,你也別來惹我。咱們各退一步吧?!?/br>雖說他的手不是季婉婉扯斷的,但看見這個怪物丫頭,他就覺得自己的手又開始痛了。容溪不動聲色地?fù)崦就裢竦谋常骸巴裢?,給我和你陸叔叔一個面子?!?/br>季婉婉用力抹掉嘴角的醬汁,仇恨地看著沈晉原:“沈叔叔,讓我捅你一刀可以嗎?”沈晉原臉色有些不快,陸決搶先道:“婉婉啊,你看這個人。”他走過去抓起沈晉原的斷手舉起來給季婉婉看:“欺負(fù)小孩子遭報應(yīng)了哇,你看他手都斷了……以后再也不能干壞事啦!”沈晉原:“你幾個意思?說得我好像變態(tài)一樣……臭丫頭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是那種人!”他感覺自己血壓在升高,太陽xue突突跳,趕緊喝口水壓壓驚。季婉婉幸災(zāi)樂禍地叉起一大塊rou塞進(jìn)嘴里用力撕咬。“總之,這件事就這樣算了!”陸決一錘定音,“雙方簽字畫押,不得有任何異議!”沈晉原扶著額頭:“隨便你們吧!”陸決從架子上拿了一張白紙,扭開筆帽飛快地在上面寫,一邊寫一邊念:“茲證明從今日起,沈晉原與季婉婉井水不犯河水,不得招惹對方,如有違反生死自負(fù)……”“來吧,畫押?!?/br>沈晉原干脆利落地按下手印,反正以后他要遠(yuǎn)走高飛的,不會有任何人能找到他。季婉婉卻狡黠道:“可他的手不是我弄的,這對我來說太不公平了?!?/br>她露出天真的笑容:“我還小,需要物質(zhì)上的補償?!?/br>沈晉原:“……”他現(xiàn)在不止手痛了,頭也跟著一起痛。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死丫頭笑起來真是跟陸決一個鳥樣!“行,以后你想吃什么吃什么,衣服裙子也給你,夠了吧!”所以說,女人和小孩真是可怕極了!陸決欣慰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倍米プC(jī)會為自己創(chuàng)造利益,真是個聰明孩子。容溪托著腮:“那么,就這樣吧?!?/br>沈晉原抓過那張白紙,上面是陸決凌厲的字跡,以及兩個紅紅的指印一大一小。陸決慢條斯理地喝著湯,乳白色的湯汁鮮美至極。他決定有空了去跟沈晉原的廚子討教一下,以后給容溪燉湯喝。身為好男人,下廚是必須的!沈晉原說:“陸決,你別以為白撿了大便宜就高興得很。我可告訴你吧,底下三百多個人,安分的可就沒幾個!”陸決混不吝,直接把魚骨頭吐在桌布上:“那又怎樣?”沈晉原冷笑:“你以為大佬這么好當(dāng)?你明白怎么駕馭下屬嗎?名單排前幾個的,沒一個善茬!”他用力吸了一口氣,再緩緩?fù)鲁鰜恚骸叭诵挠肋h(yuǎn)是最可怕的——你并不知道皮囊下面裝的,究竟是人是鬼?!?/br>他轉(zhuǎn)向季婉婉,冷聲開口:“之前被你撕成八塊的家伙,末世前就是個變態(tài),猥.褻兒童進(jìn)過幾次監(jiān)獄?!?/br>“可這種人偏偏又走了狗屎運,不但沒死還進(jìn)化了。何況,他還有個親大哥,就是名單上那幾個畫圈的人之一!”沈晉原臉色并不好看:“在我這里他還不敢造次,但出去外邊,我實在是管不了……”“沒想到他被你弄死了,之后他哥也去找過你,這回更厲害,你把他手都扭下來吃了。”季婉婉理直氣壯:“那又怎樣?”“算是為民除害吧——但,你這樣的存在,我不允許?!?/br>沈晉原說:“這是我個人的私心,我不能讓別人騎到我頭上來。你們能理解嗎?”季婉婉撇嘴:“無趣的大人,就會勾心斗角?!?/br>沈晉原自動過濾掉她的話,對陸決嚴(yán)肅道:“我手段再高明,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假如我不能給他們想要的,必然會被群起而攻之。我這個人很自私,還不想拿命來冒險。”陸決點頭:“我大概清楚了,你的意思就是,鏟掉畫圈的人對嗎?”沈晉原一根手指壓在嘴唇上,眼底有笑意:“看破不說破?!?/br>和聰明人做交易,的確是輕松。午后沈晉原沒有休息,而是宣布了一件令人大跌眼鏡的事情。他告訴所有手下,陸決是星川市的二把手,必須尊敬對待。人群中一陣sao動,陸決不以為意,仍舊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藨B(tài),坐在沈晉原旁邊,氣場甚至隱隱有壓過對方的趨勢。看似無害的,往往就是最可怕的。容溪站在陸決身邊,微微低著頭,將方才看見的幾個人的相貌重點記下。一共五個人,全是沈晉原畫了紅圈的。沈晉原之下,有八名勢均力敵的手下。其中一個獨來獨往,兩個人品尚可,剩下五個全是有前科的。表面上沈晉原還能鎮(zhèn)住他們,但實際上也是各懷鬼胎。容溪很清楚地看見他們蠢蠢欲動的隱秘眼神。好在沈晉原血條夠厚,否則他受傷那會兒就已經(jīng)被干掉了。陸決摸著下巴掃視臺下,沒有人敢與他視線相對。那是比沈晉原更勝一籌的壓迫感。沒有人會蠢到貿(mào)然向一個摸不清底細(xì)的人出手,誰也不想做這個出頭鳥。等沈晉原說完場面話,陸決才站起身來頗有風(fēng)度地向下面一拱手:“鄙人姓陸,陸決。今后咱們都是一伙兒的了,還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br>紛亂的思維又涌入他腦中,那些家伙想的是怎么把他關(guān)照去見閻王。陸決感到非常愉悅,正好,他也是這么想的。***昏暗的實驗室里,只有綠色的光灑落在瓷磚地面上,照得人的面容分外詭異。季平眼下帶著消除不了的青黑,他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神經(jīng)質(zhì)地走來走去,不時抬頭看一眼。圓柱體玻璃培養(yǎng)皿里,怪異的淡綠色藥水咕嚕嚕冒著泡。它的基座上接滿導(dǎo)管,左邊輸入液體,右邊排出廢水。器皿中懸浮著的東西,是半只修長的手,只有三根手指和半邊手掌。骨節(jié)分明,指甲修剪得相當(dāng)整齊,一看就知道是屬于男性的。這是沈晉原的新手,已經(jīng)快要做好了。季平盯著它,腦海里閃過各種各樣的方案。他考慮過改造這只手,再把它裝回沈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