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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劉三,一家四口早已被賈小環(huán)放了自由,如今掌握著一支龐大商隊,仍舊為母子倆效命。這劉三卻是個忠心耿耿的,仍舊將母子倆當主子待,每年的三節(jié)兩壽都不忘來給主子請安,每到年底也會利落分明地交上賬本和營收。是以,趙夫人但凡有什么大事,仍舊愛叫人找他來辦。光看著她這會兒找劉三,賈小環(huán)便知道娘親有多惦記著賈探春那閨女。但,那到底是娘親的骨rou,又早早就骨rou分離,不曾同她朝暮相處過,賈小環(huán)也不意外娘親的惦記。“放心吧您,兒子我沒虧待她?!辟Z小環(huán)拉回了娘親,按著她重新坐下,安撫地替她揉著肩膀,道:“她出嫁之前,大伯父家人去添妝,我已經(jīng)托迎春jiejie帶去一份,就當是為她添妝的。那份添妝可不少,比得上您藏的那些小私房。您的那點兒私房呀,還是留著自個兒用吧啊。”“你,你知道啦?”自己背著兒子藏私房,卻叫兒子早就知道了,趙夫人不免有些訕訕的。偷眼瞥瞥賈小環(huán),但她素來是個有臉皮的,尤其是在親兒子跟前兒,推了他一把哄道:“哎喲,娘也給你存著一份兒呢,絕對比給你jiejie的多得多,真的!”賈小環(huán)真想翻眼睛,但不得不跟娘親笑瞇瞇,把趙夫人好一頓又謝又夸,喜得她嘴都要樂歪了。三十多歲的女人了,她就是喜歡被人夸,尤其是被男人,還是親近的男人。想當初,那趙全也是因為幾句夸獎,才讓趙夫人對他看對眼了的。其實趙夫人也知道,兒子不在意她那一點兒私房,可那是她的一點心意,終歸都要是給兒女的。是以,既然兒子攔了她,她也不再提給探春添妝的事,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等兒子回了宮里,她還得把劉三叫過來。母子兩個坐在一起說私房話,不知怎的就又說到了趙夫人的婚事上。一時之間,屋子里就又靜了下來。這時候,賈小環(huán)的身高已與娘親相仿,甚至隱隱還有些高過。他卻仿若小時候般,窩著腰膩在娘親的懷里,腦袋靠在她的頸窩。這樣的兒子有些可笑,但卻讓趙夫人舍不得放手,靜靜地摟著他微紅了眼眶。“娘,環(huán)兒都不讓您嫁人,您就是環(huán)兒一個人的,就是環(huán)兒的……”賈小環(huán)緊緊摟著娘親,說話都帶上了點哭音兒,“那個趙全就是個混蛋,您就出去一趟,他就把您勾搭走了……哼,就不是個好東西。”趙夫人低頭,一眼就瞅見兒子紅著眼眶抽鼻頭,她的眼淚也就下來了。她想要將兒子整個抱住,只能踮起腳來,搖著頭低喊著,“不嫁了,娘不嫁了,都聽你,聽你的……我的兒?。 ?/br>這會兒的趙夫人,并無絲毫敷衍兒子的態(tài)度,她是真下定了決心的。若是兒子真不喜歡趙全,真不愿意她再嫁,那她就真的不嫁了。這輩子,就這么守著兒子,本本分分地度過余生。至于趙全……一想到那個男人,趙夫人的眼神便不禁黯然。對于趙全,她是真的上了心的,想過要跟他共度余生。甚至可以說,他就是自己第一個戀上的男人,她對賈政都沒這樣的心思。如今,既然兒子這般不喜他,不愿自己嫁過去,那就……只能是兩人有緣無分吧。“噗呲……”賈小環(huán)還是紅著眼眶,卻忍不住笑出來,實在是娘親糾結矛盾的模樣太逗人了。一笑出來,他就連忙去憋住,偷眼去看娘親。趙夫人卻只當他是聽了自己的話,心里高興才笑了,越發(fā)憐惜地將他摟緊。只不過,她的心里也有些疼,也不知趙全聽了她的決定,會是個什么心情,會不會傷心呢?☆、110.第110章趙全與趙夫人的婚事,經(jīng)過賈小環(huán)的生拖硬拽之后,被定在了來年的正月十五。不然,這倆人能九月中才回來,十月初就能成兩口子。倆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卻那叫一個如膠似漆呀,看得環(huán)小爺直磨牙。后來干脆不搭理這倆狂秀恩愛的,關注別的事去。賈小環(huán)并沒忘記,上輩子就是在明年的正月十五,榮國府迎來了最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時候——元妃省親。他將娘親的婚事安排在那天,也有著要跟他們碰一碰的念頭。沒有讓他意外,榮國府仍舊是在年前建成了省親別院,并上表請求賈元春歸省。太上皇也很給面子,下旨準許他的小愛妃出宮省親,時間就定在來年元宵節(jié)。這一下,榮國府算是熱鬧興旺起來,可著整個賈家宣揚,對那些親友更是恨不能挨個兒告知。便是自認被他們攆出榮國府的賈赦一家,也是賈母、王夫人知會的對象。并且,與王夫人同出王家的璉二奶奶王熙鳳,更是兩人多加拉攏的,想要托付重任的。畢竟,如今的榮國府里外都沒個管用的,讓人愁得不行。賈母的年紀大了,賈政是個不理俗務的,王夫人毀了臉不好出門,李紈是有些用可總是個寡婦,至于如今府上唯一的男丁賈寶玉……呵呵,不說他是個什么成色,即便他是個精明強干的,怕是賈母等也舍不得他辛苦。赦大老爺府中,一處偏院里住著的正是賈璉夫婦。這院落說是偏院,但卻緊挨著正堂,三進三出亭臺樓閣寬敞宜人,遠比他們在榮國府的那處小院兒強得多。這天夜里,夫妻兩個坐在一起,捧著手爐閑話。賈璉微瞇著桃花眼,睇視著炕桌對面的媳婦,聲音略沉道:“你昨兒又往榮國府去了?又是那邊老太太、太太叫你?讓你替她們cao持家事?”聽話音兒能聽出來,他對這事很是不滿。王熙鳳丹鳳眼一挑,渾不在意地道:“她們可不是得指望我,不然闔家都找不出個能理事的。便是有珠大嫂子在,她又能管什么用?這些天要不是我?guī)椭歉夏锬餁w省的事啊……哼!”她眼瞅著賈璉,見他臉色仍舊不好看,便嬌嗔地推他一把,“哎呀,我這么上趕著去給她們幫忙,還不是為了你。你捐了個同知的銜都多少年了,也沒能謀個實職。前陣子說賈環(huán)能幫忙,結果還不是一場空。如今,我倒瞧著宮里那位娘娘,說不定能拉你一把呢。”“這么說,爺還得謝謝你了?”賈璉卻并不買賬,反彈了彈被她碰到的肩膀衣衫,冷眼看著她倒豎的柳眉,道:“可爺怎么聽說,你沒少從那邊兒撈外財,已經(jīng)被老太太她們敲打了?!?/br>這話一出來,王熙鳳的心就是一緊。賈璉說得沒錯,她確實趁著幫忙的功夫,沒少給自己謀好處,不然她圖的什么呢。而且,她今兒也確實被姑媽敲打了,那話說得可不怎么好聽。但是,那又怎么樣,誰讓那一家子如今都指望著她,離不了她?不過,王熙鳳也明白,想指望著那邊拉拔丈夫,怕是沒希望了。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