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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大叫道。林見上前,只見棺木里空空蕩蕩,根本沒有珺安公主的尸體,只有一灘黑漆漆的穢物。林見正要走近細(xì)看的時候。突然,地下室的燈一瞬間全部熄滅了,絲絲冷氣從地底生氣,一直滲到人的脊梁骨。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吧?!边@聲音仿佛從深淵里傳出,讓人不由打了個冷顫。林見心下一緊,果然還是來了。“本大師走不走,不是你可以決定的?!彼麚]出一張照明符,符箓化作一個光球掛在半空,代替了電燈。棺材邊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女子,正是林見他們上午見過的那個少女,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林見。“你憑什么這么理直氣壯地站在這里,這里是我家,你們只是不請自來的惡客?!闭f到這里,少女清秀的面容變得猙獰起來。她的身周出現(xiàn)了濃郁的黑氣怨氣,怨氣幾乎已經(jīng)凝結(jié)成了實質(zhì),在其身周翻騰,好像時刻準(zhǔn)備著將人拖下地獄。不等林見回答,她又自顧自地說下去,“想知道他們是怎么對我的嗎?”珺安公主揮了揮手,幾個攝像頭同時動了起來。“這個東西還真方便?!?/br>卓猛等人盜墓的場景如立體電影一樣出現(xiàn)在一人一鼠眼前。“大哥,這真是公主的墓嗎?一點危險都沒有?!弊钕冗M(jìn)來的是一個小白臉式的年輕人。“如果有危險,我就不接這單生意了。我查過珺安公主的資料,婢女所生,為韋后所不喜,中宗眼里也沒這個女兒,到了年齡,韋后把她嫁給了雙腿殘疾的林南候,林南候性情殘暴,她婚后兩年就死了,說是病逝,但稍微有腦子的都知道這里有貓膩,林南候能給她修什么好陵墓,隨便葬在庵里罷了。所以我們這一單是純賺的。”說話的人走路一拐一跛,眼睛還有一個被黑布遮住,想來就是三腳虎卓猛了。“這些東西都要給仲均,真是不舍得啊?!蓖醭蝗徽f道。卓猛瞪了他一眼,“做買賣就要誠信,能藏在身上的小物件,每個人拿一兩件,不能多,其余都不準(zhǔn)動!”王超撇撇嘴,嘟囔了一句。“老大,超哥,你們看,她一點都不像死人耶。”矮胖的男子偷偷跑到棺木旁邊看了一眼,畏畏縮縮地說道。王超和卓猛對視一眼,猛地上前。王超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伸向珺安公主,他咽了咽口水,咬牙快速戳了一下。“大哥?還有彈性?!?/br>卓猛面色晦暗不明,陸忠言說出了兩人心里都想說的話,“老大,超哥,聽說自然形成的活尸尸油能讓人容顏不老是不是真的?”財富使人瘋狂,王超在珺安公主臉上使勁捏了一下,甚至還大力摸了其胸口。“大哥,一千多年了,這女人老早進(jìn)輪回了,我們就只是廢物利用一下。聽說盛京那邊的黑市,曾拍賣過一瓶六百年的活尸尸油,兩個億。我們這個千年的,至少三四個億吧!”卓猛拿出煙斗,點燃,長長吐出一口煙。“陰人有靈,不可輕易得罪。”就算以前跟著下墓,領(lǐng)頭的老大也不準(zhǔn)他們做得太過分,陰人安息的墓室一般是不進(jìn)的,只取陪葬墓里的東西。“大哥,這可是幾個億啊,只要做完這一筆,我們就可以金盆洗手了。你想想那些丟下你的那些人,你就不想讓他們刮目相看?”王超這句話sao到了卓猛的癢處,他這輩子最憋屈的就是折了腿后被丟下的事,他不甘心,他恨,他想讓那些個平日里目高于頂?shù)拿鹦N緜兂姓J(rèn)他們錯了。“忠言,點香試試?!弊棵驼f道。陸忠言大聲應(yīng)了聲“是”,隨即在棺木前點燃三支香,三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煙飄動的方向,看到煙沒有向一個方向移動,而是自然散開在石室里,不由露出喜色。“我就說嘛,一千多年了,早就入輪回了,否則我們一路怎么會走得這么順暢?!蓖醭笮Α?/br>卓猛也不禁露出一絲喜色,錢這個東西,誰不喜歡呢。“親兄弟明算賬,我們先分好?!彼锨霸诂B安公主身上比劃,將手放在其胸口位置。“從頭到這里,是我的。王超拿這里到屁股,腿給小陸,沒意見吧?!?/br>畫面進(jìn)行到這里的時候,林見和黃舒的面色已經(jīng)極其難看,他們能想象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們該死嗎?你看,他們將我的身體砍成了三節(jié),去煉尸油?!爆B安公主飄到了林見耳邊。林見的膽子本來就不大。小時候被老頭子帶著跟鬼同吃同住了兩個月,才好不容易不怕鬼了,但他對于血腥場面,還是有一點點接受困難,真的只是一點點!“你害怕?”她笑意盈盈地看著林見。林見臉上閃過一絲羞惱,“本大師怎么可能怕這個!”“可是我怕?!爆B安公主說道:“我從小就膽小懦弱,母后不喜歡我,兄弟姐妹欺負(fù)我,我不敢說一個字,我空有公主的名頭,過得卻比不上母后面前得臉的侍女。好不容易等到出嫁了,我期待能逃離這個火坑,卻沒想進(jìn)了另一個火坑。你知道我是這么死的嗎,是被駙馬和一個婢女一起活活悶死的?!?/br>珺安公主身周的怨氣翻騰,充滿了整個墓室。“好不容易能有個說這話的人,我該謝謝你。我決定讓你多活一會。”林見慢慢冷靜了下來,他看向珺安公主,“你未免太自信了點吧。”作為城市級別的地府代理,林見從來不是一個繡花枕頭。黃色符布鋪天蓋地展開,符布上的符文化作一道道金光嵌入石壁上。同時抽出墨斗線,黃舒猛地一跳,將墨斗線一端咬在口中,以最快速度向棺木奔去。“我畫一間房,獻(xiàn)給閻羅王,閻羅神威重,小鬼莫猖狂;我有一根線,割出陰陽界,請出無常鬼,小鬼速來見?!?/br>符布上金光大聲,影影綽綽有閻羅身影浮現(xiàn),黑色鐵鏈再現(xiàn),猛地向珺安公主撲去。珺安公主長嘯一聲,怨氣化成一把把利劍,迎上了符文,身子一閃,向著林見撲來。“不識時務(wù)!”她口中發(fā)出尖銳的嘯聲,雙手的指甲飛快生長,帶著怨氣直沖林見的門面而來。林見向后一仰,險險躲過,珺安公主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空中的利爪方向一改。林見悶哼一聲,右肩膀上瞬間鮮血四濺。來而不往非禮也,趁著珺安公主對他受傷的右手沒有防備,林見用力甩出飛刀,飛刀貼著珺安公主的臉頰飛過,帶走了她幾根發(fā)絲。該死,如果不是受傷力氣不夠,至少能夠劃畫那個女人的臉!林見在心暗自可惜。血順著他的胳膊留下,瞬間積成了一個小血洼。他苦笑一聲,右手沒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