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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出生,應該比這幾個孩子還要大了。老板娘語氣不自覺地緩和下來,問道:“什么事?”鄭馳樂把自己的想法簡單地說了說,薛巖和牛敢玉則湊過來掏出身上的所有零錢捧給老板娘,表示他們確實是有錢買東西的。老板娘看著眼前三個以發(fā)亮的眼神齊齊望著自己的小娃兒,不客氣地給他們潑了瓢冷水:“那邊答應讓你們進去了嗎?你們知道那邊需要的是什么嗎?”鄭馳樂一愣,終于回想起來了:當初他是先去監(jiān)獄那邊和眾人打好關系、列好物品清單和接受價格以后才過來和老板娘商量的,這次他因為已經(jīng)知道老板娘會對自己心軟,居然直接略過了前面那些準備。他暗怪自己太大意,誠懇地對老板娘說:“那我們晚上再來!”鄭馳樂領著薛巖和牛敢玉往監(jiān)獄那邊跑去,十一歲的身體活力充沛,三個小娃兒從嵐山小學跑到監(jiān)獄那邊也不會喘大氣。這次鄭馳樂沒敢太自滿,他帶著薛巖兩人老老實實地找到說得上話的老獄警商量事情。老獄警見他小小年紀卻倍兒正經(jīng),起了逗弄的心思:“我要是答應你們,賺的錢是不是該分我一份?”鄭馳樂說:“我們可以給您分一成!剩下我們每個人分三成正好。”老獄警樂了:“喲,還會搞分成?!?/br>牛敢玉一臉自豪:“當然,樂樂轉學過來以后一直是考第一的。”老獄警看向鄭馳樂的眼神都變了,變得可親了許多。在他們這一輩人眼里,學習好就是不一樣,值得另眼相看!他笑呵呵地問:“你就是每家娃兒都咬牙切齒恨著的轉校生?叫什么來著?”鄭馳樂說:“鄭馳樂?!?/br>老獄警叼著根卷煙,“分成就不比了。我可以放行,不過你帶的東西可得經(jīng)過我們檢查,違禁物品是不能弄進去的。這是原則,記住了嗎?”鄭馳樂三人欣喜地答應:“記住了!”監(jiān)獄大門向他們打開了。鄭馳樂記得自己就是這時候見著了師父季春來,他回憶著嵐山監(jiān)獄的格局,跟薛巖、牛敢玉分配任務。薛巖這家伙早熟得很,壓根不用鄭馳樂cao心,反而還跟鄭馳樂聯(lián)合起來教牛敢玉該怎么辦。牛敢玉學習不太好,平時卻還挺能來事兒的,薛巖和鄭馳樂一提點他就明白了大半。于是商量好了三個人就分頭行動。監(jiān)獄里的一切跟鄭馳樂記憶中一模一樣,見到一個小鬼頭來問自己需要什么東西,嘲笑的有、咒罵的有、不屑的有,鄭馳樂都沒有在意,老老實實地把其中一部分人真正想買的東西記下來。走到最里面那間囚室,鄭馳樂的腳步輕輕停頓下來,靜靜地看著在里面伏案書寫的人。這時候他的師父季春來剛剛邁入五十歲,精神還很好,即使是身在獄中也沒有半點頹態(tài)。鄭馳樂記得季春來后來不無調侃地感慨:“要不是被關了幾年,我還真靜不下心來整理以前的醫(yī)案。”說起來季春來入獄是因為他醫(yī)死了一個大有來頭的人。當時季春來定的治療方案不僅沒能把對方救回來,反而還加快了對方的死亡,于是季春來就遭到了對方的報復。季春來對此很看得開,他很確定自己擬定的治療方案是正確的,如果對方家里允許的話他可以設法找出對方的真正死因——可既然對方家里覺得直接報復他比較痛快,季春來也不想去多事。某些方面來講,鄭馳樂后來的性格也是受了季春來的影響。那時候季春來帶他進出過高官名閥的家門,也帶他奔走過崎嶇難行的山路,季春來對人對事的態(tài)度直接影響著當時只有十幾歲的鄭馳樂。而鄭馳樂對一心向醫(yī)的季春來也有著深深的敬慕。似乎是注意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季春來突然抬起頭來,對上了鄭馳樂的目光。看到個小娃兒出現(xiàn)在監(jiān)獄里,季春來先是有些驚訝,然后露出和藹的笑容:“小娃兒,你怎么會來這里?”聽到熟悉的聲音,鄭馳樂幾乎說不出話來。以前他總是讓季春來失望,因為他總把別的東西比學醫(yī)更重要,沒法一心傳承師門。季春來每每氣他雜念太多,卻又不忍心袖手旁觀,曾經(jīng)豁出面子為他要來不少助力。鄭馳樂原本想著了結了關佳佳的事就放下執(zhí)念,專心地跟著季春來學醫(yī),沒想到會因為意外回到十一歲這一年。鄭馳樂自然不能一張口就喊季春來一聲師父,他只能乖乖地回答季春來的問題:“我是來問問這里面的人需要什么的,然后回去把東西拿進來賣!”季春來見他個兒這么小,不由問道:“是你家里讓你來的?”鄭馳樂搖搖頭,三言兩語把自己這么做的原因交代清楚。季春來聽他說話條理清晰,做事也有板有眼,眼神更是有著同齡人少見的堅定,頓時起了心思:“你有興趣學醫(yī)嗎?”聽到這熟悉的問句,鄭馳樂心頭一跳,毫不猶豫地說:“有!”季春來被他這一聲答應弄得一陣恍惚,莫名地覺得好像老早之前就聽到過這樣的回答。他覺得這可能就是緣分吧,于是笑道:“那你下次進來時再過來我這邊一趟?!?/br>“好!”鄭馳樂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給季春來鞠了一躬,按下心頭的激動回去和薛巖、牛敢玉會合。☆、第四章錯失有“前世”的經(jīng)驗在,鄭馳樂做起自己的小買賣來非常得心應手。老板娘和季春來沒有變化的態(tài)度讓鄭馳樂很高興,更令鄭馳樂開心的是由于有薛巖和牛敢玉加入,他這次有更多的時間坐在囚室前聽季春來講解醫(yī)道。兩世師徒,這熟悉的場景依然讓鄭馳樂激動不已。鄭馳樂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季春來的,所以他主動對季春來坦白自己有點兒學醫(yī)的底子。季春來聞言有些驚訝,考校之下才發(fā)現(xiàn)鄭馳樂對醫(yī)籍早就倒背如流,他嚴肅地問道:“你是不是曾經(jīng)跟誰學過醫(yī)?”鄭馳樂當然不能照實說,他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對它們比較感興趣,所以才把它們背了下來!而且也沒花多少心思,我記性很好的?!?/br>季春來說道:“既然你有這樣的底子在,學起來會輕松很多。不過理論和實踐是完全不一樣的,這樣吧,你這段時間在監(jiān)獄里面走一圈,給你見到的每一個人把把脈,然后把情況記錄下來給我看看?!?/br>鄭馳樂覺得這事兒很新鮮,應了個“好”字就跳起來跑開了。這個任務可不簡單,鄭馳樂早就領教過那些囚犯們的壞脾氣,要說服他們給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兒把脈顯然非常困難。幸好鄭馳樂跟了季春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