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可是咱們虎頭寨的人!”土匪李六拔出尖刀,惡狠狠的朝店長啐了一口:“你平日里就是這么欺負(fù)我們虎頭寨人的?” “不敢,都是誤會,誤會。齊公子,里面請,本店剛進(jìn)了一批新書,還有上好的雨前龍井,請您品鑒。”書店老板點頭哈腰的躬身說道。 齊懷瑾頭一回看到總是拿著鼻孔瞧人的書店老板,這么前倨后恭的諂媚樣子,真是意外極了。 這種蠻橫鄉(xiāng)里、仗勢欺人的惡霸感覺,真是,太好了! 他內(nèi)心對那個名叫江瑜的少年更加看重的同時,也在默默想著,如果換成他本人是虎頭寨的入贅女婿,似乎也不錯? 不過,聽說那個大魚寨主貌若無鹽、兇悍殘暴,想想還是算了吧。 他擔(dān)心自己消受不起。 進(jìn)了書肆,老板將齊懷瑾和土匪李六迎進(jìn)貴賓專用的品書雅舍。裊裊的茶煙中,齊懷瑾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灑脫不羈的紅衣少年。 “大當(dāng)家的瑜少爺!您是啥時候下山的?”土匪李六驚喜的叫道,隨后猛地把齊懷瑾拽到跟前,邀功道:“您看小的把誰給您帶來了?” “瑜少爺。”齊懷瑾也適時的露出小激動、小雀躍的欣喜表情。 “小六子做的不錯。”許源點頭贊許,隨即瞇起眼睛,用紙扇抬著齊懷瑾的下巴調(diào)笑道:“小兔子,我們又見面了??烧媸怯芯壞??!?/br> 齊懷瑾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道:“瑜少爺說笑了,您還是叫我可修吧?!?/br> “好的豈可修,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豈可修?!痹S源飛快的說,內(nèi)心為自己占了古人的便宜而得意不已,接著她正色看向書店老板:“我方才聽見,你在外面對我的小兔子出言不遜?” “我,都是誤會,誤會?!崩习鍛?zhàn)戰(zhàn)兢兢的彎下身子,作揖賠笑道:“之前小人實在不知齊公子竟是虎頭寨的貴客?!?/br> 齊懷瑾也怯怯的扯著許源的袖子道:“瑜少爺,不知者無罪,不怪書店老板的?!?/br> 這老板并沒怎么得罪過他,因此他不介意通過這老板來展示自己善良單純的一面。 果然,紅衣少年看向他的目光更加的溫和與憐惜了,只見飛揚跋扈的少年兇悍的瞪了一眼老板,道:“看在小兔子的面上,我就饒了你這一回?!?/br> “你不是嫌棄他很少消費嗎?”紅衣少年突然展顏一笑,如雪蓮盛開般冰雪消融,又如春風(fēng)和煦般萬物復(fù)蘇: “你們店里所有的書,每一本,每一冊,我都買下了。送給我的,小兔子?!?/br> “轟!”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齊懷瑾的心猛地一跳,他感覺自己仿佛是眼花了。 否則這飄滿墨香的滿間書肆,為何突然都失去了色彩?這天地萬物,為何突然就只剩眼前的少年紅衣似火? 完了。 齊懷瑾反應(yīng)了過來,他按著自己砰砰跳的心臟,眉頭緊蹙,內(nèi)心惶恐: “我怕不是個斷袖?” 第65章 有夢想的女土匪 19 書肆老板喜上眉梢, 想不到竟會因禍得福。當(dāng)下左一個瑜少爺,右一個齊公子的叫得歡快,承諾會用最快速度將書籍打包整理好, 一本不差的送到齊家村秀才的院子里。 土匪李六更是機靈。他立刻便上街喊了其他弟兄來看顧著書肆發(fā)貨, 自己卻仍然狗腿的背著齊懷瑾的竹簍, 綴在許源和齊懷瑾后面充當(dāng)書童, 把許源的御用跟班土匪甲,弄得好一陣吃醋。 出了書肆, 一身紅衣貴公子打扮的許源,仍然氣宇非凡的搖著文人書生的翩翩紙扇。 不過,那副上書“要錢還要命”的扇子被她還給了土匪乙。 如今手里的這一副,以清雋紫竹為扇骨,以素錦紙絹為扇面, 以月白象牙為扇墜。做工考究、雅致細(xì)膩,遠(yuǎn)遠(yuǎn)不是土匪乙的那柄粗制濫造的斧頭扇能夠比擬。 最關(guān)鍵的是, 這副紙扇的扇面圖案,有許源親自畫上的,工筆畫軟萌卡通胖兔子,原型便是黑虎山那綁著鮮艷大紅花的雪白胖球。 許源認(rèn)為, 在扇面上展示這種古人沒見過的現(xiàn)代鬼斧畫技, 有助于突顯她的才華與聰慧。 果然,沒見識的窮秀才齊懷瑾,原本就被她慷慨贈書、大方扶貧的義舉所感動,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滿了熱烈與感激。而在她亮出自己高大上的軟萌兔子紙扇后, 看她的眼神就更加的炙熱了。 “這是我自己畫的。”許源假裝不經(jīng)意的炫耀道, “這種新穎畫技,名為卡通素描。雕蟲小技, 不足掛齒?!?/br> “瑜少爺真是多才多藝?!饼R懷瑾看向她的眼神無比的炙熱了,炙熱到,都有些詭異了。 窮鄉(xiāng)僻壤之地長大的小秀才,果然沒見識。許源得意的想,他一定是被我卓越的繪畫天資給驚呆了,內(nèi)心一定是在瘋狂的崇拜我。哼,以后我就是這方世界的繪畫第一人,才不是華國美院老教授評價的“古板沒靈氣”呢! 齊懷瑾看著扇面上的那只軟萌雪白胖兔子,只覺得自己的心里,仿佛也有這么一只胖兔子在上下蹦跳,真是又歡喜、又忐忑,又興奮、又不安。 齊懷瑾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劃過無數(shù)的念頭: “他對我也是有好感的嗎?” “會不會是我想多了?” “可如果他不喜歡我,他為什么要送我書?還送我銀子?” “他叫我小兔子,又在扇面上畫兔子。他畫這扇面的時候,是在想我嗎?” “他隨身帶著這柄紙扇,而紙扇平日里都是插在胸前衣襟口袋的,他這是,隨時把我放在心里的意思嗎?” “所以他是在睹扇思人嗎?”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只恨你已經(jīng)有了婚約,而我,也并不敢爭奪那位大魚寨主的心上人?!?/br> “我還要走出齊家村,尋得身世真相,我恐怕只能辜負(fù)這番赤子的心意了?!?/br> “可我對你也是有好感的。但我自身貧弱、自顧不暇,又如何救你于那大魚寨主的虎爪?” “我好恨!我恨這世間對我的一切都要施以阻撓!恨這人世不公!恨這天公不作美!為何老天不干脆把我生做女兒家?這樣,你我之間起碼沒有倫理的束縛?!?/br> “我好想改變這一切!” “可如今我只能掩飾自己的情感,將洶涌的愛意隱在君子之交的情誼之下。” “真的好想變強,好想掌握改變這一切的權(quán)勢!” …… “懷瑾兄,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里?”許源風(fēng)度翩翩的輕搖紙扇,問道。 “叫我小兔子!”齊懷瑾突然說道。 “啥?” 齊懷瑾微紅著臉頰,小聲說道:“瑜少爺還是叫我小兔子吧,或者叫我豈可修,我覺得這樣更親近一些?!?/br> 許源抽了抽嘴角,繼續(xù)問道:“那小兔子,你接下來準(zhǔn)備做什么?” “我想去做幾身衣裳,還想去昭陽酒樓吃頓大餐?!饼R懷瑾乖巧的回答。心想,他一定又要帶我去做衣服、吃美食了。江瑜對我情深意重,可我卻無法回報,這實在是讓人羞愧和氣惱! 不出齊懷瑾所料,許源皺著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果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