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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沈元很貼心地把易拉罐的拉扣扯開,笑呵呵地遞給寧枝之,道:“剛才的事是我鬼迷心竅,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會喜歡男人呢……呵呵?!?/br>寧枝之瞥了他一眼,目光淡薄,并未多說什么。沈元手里還舉著那罐橙汁,腆著臉說道:“我們就讓它過去吧,從頭再來,我沒有拿那破82年的紅酒,也沒有鬼迷心竅地摸你臉,我拿來的是說好的橙汁……一切相安無事……”沈元態(tài)度誠懇,說得也算情真意切。寧枝之沒什么好挑剔的,他接過沈元殷勤地遞過來的橙汁——系統(tǒng)突然慢悠悠地說道:“我跟你說件事?!?/br>邰笛做狗之后比以前更容易犯困,晚上睡覺的生物鐘比較早。此刻接近九點,他困得不行,窩在寧枝之這溫香暖玉里,眼皮子越瞇越緊。他打了個哈欠兒,問:“有事說事。”系統(tǒng)眼見著寧枝之喝了一口果汁,露出謎一樣的笑容,它用比往常慢許多倍的速度講道:“這橙汁里被下藥了?!?/br>邰笛聽得迷糊,問:“嗯?下藥,下什么藥了?”這一下,他精神抖索,快速地抖動著臉上的毛發(fā),拔高分貝質問系統(tǒng):“你說什么?下藥?你怎么不和我早說?”眼見這寧枝之仍在喝手中的橙汁。它伸出狗爪,想要用爪子拍開這關橙汁,沒想到手太短夠不到。邰笛心急如焚,像熱鍋上爬的螞蟻,他一鼓作氣,用盡全身力氣掙脫寧枝之的懷抱,一飛沖天,機智地用自己的臉去碰瓷。“呼啦——”僅剩不多的橙汁倒翻在地,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這一幕,發(fā)生得太突然,沈元目瞪口呆。寧枝之倒是沒說什么話,他輕輕地拍了下邰笛的狗屁股,湊在他耳朵里說道:“你不乖?!?/br>一般聽寧枝之說話,就覺他聲線實屬尋常,跟普通的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沒什么兩樣。這么湊近一聽,這聲線哪里普通了?他又快沉醉其中了。而邰笛由于用臉撞易拉罐,嘴里不由殘留了些橙汁的味道,他倒不怕被下藥,如果被迷暈了,也不會有人對一條狗怎么樣。忽然,邰笛對著系統(tǒng)發(fā)出一聲奇異地叫聲。系統(tǒng)成竹在胸,運籌帷幄,笑得比貓還狡猾,問:“怎么了?”邰笛驚奇道:“沈元他騙人。說好的橙汁呢,原來是芬達,怪不得還冒著二氧化碳?!?/br>“……”系統(tǒng)懷疑地問道,“難道你就沒什么特別的感覺?”邰笛只覺這么一鬧,原先的昏昏欲睡都沒了,倒是越來越精神。他爽快地說道:“沒有啊?!?/br>系統(tǒng)又問:“沒感覺渾身發(fā)熱,心跳加速,面紅耳赤?”邰笛一怔。這沈元下的藥,難道不是迷藥?這時,邰笛突然聽到他的正上方,寧枝之他傳來一絲難耐的悶哼聲,啞啞的,低低的,若有似無,卻讓他熱血沸騰。系統(tǒng)見邰笛總算懂了,說道:“對,這橙汁里加的,不是別的,是能引起人性.欲的致.幻.劑。”第30章寧枝之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就像是有人在他身體深處里燃了一把火,瘋狂地灼燒著他慢慢消逝的理智。他那雙像死水般冰冷的綠眸,泛起了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漣漪,任誰都能看出,他壓抑在眸底nongnong的*。邰笛以為自己沒聽清,重復地問系統(tǒng),道:“致幻劑?還是有催情作用的?這是沈元干的?”“對,就是沈元干的?!毕到y(tǒng)問,“我記得你也喝到了那杯加料的橙汁啊,你真的沒一點感覺?”邰笛搖搖頭,他擔憂地看了眼寧枝之。只見寧枝之不斷地喘著氣,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他走上前一步,狠厲地質問沈元。“你……給我下藥了?”沈元不敢看他,心虛地避開了寧枝之的視線,緊張地握住拳頭,目光閃爍不明。良久,他才承認。“對,就是我做的?!鄙蛟沓鋈チ?,他湊近去,眼神仿佛深情得不行,道,“枝之,你說你喜歡男人。但我認識你的十五年里,你從來沒有過任何伴侶。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寧枝之冷冷地瞅了他一眼,道:“沈元,你還真是自作多情。這么多年來,我沒有伴侶,是想要寧缺毋濫,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沈元仍在自欺欺人,他道:“我不信?!?/br>身體那陣一言難盡的情潮鬧得越來越兇,寧枝之不由蹙起了眉頭,他聽著自己粗重的喘息聲,用力保持冷靜。“你不信也沒辦法?!睂幹χ疔⒌?,從沈元身邊繞過,倏爾,他輕嗤了一聲,“沈元。我想你一直以為我可以任由你擺布吧?!?/br>沈元試圖去拉他。寧枝之一動不動,道:“我從來只做上面那個的?!?/br>沈元為了挽留他,說話都不經(jīng)過大腦了,他說:“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犧牲一下……”“我不愿意?!睂幹χw快地打斷他,他嘲諷地勾起嘴角,道,“你似乎有些誤會。就是我現(xiàn)在這樣了,連一點cao.你的*都沒有?!?/br>“……”邰笛徹底震驚了。寧枝之這人真是厲害。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連這種羞恥的話,都能面不改色地說出來。系統(tǒng)道:“你也不看看,他在某些方面,可是和你很像的?!?/br>邰笛知道系統(tǒng)的某些方面具體指什么方面,他懶得搭理系統(tǒng),用一種“關心智障”的同情眼神,往沈元那里望去。沈元的自尊心被踩在寧枝之的腳底,他卑微不堪,又羞憤欲死,臉色一會兒漲紅一會兒轉綠,看起來他的心理狀態(tài),可比寧枝之的身體狀況要糟糕得多。十多年的友情,就這么被他自己折騰散了?話已至此,再撕破臉誰都不好看,寧枝之心里有數(shù),他火熱的胸膛抵著邰笛的小腦袋,嘶啞著嗓音對懷里的泰迪犬說:“我們走吧。”邰笛伸出腦袋,很明事理地點了點頭。寧枝之獎勵了它一枚摸頭殺。沈元在背后叫住他:“……我們,以后還是朋友嗎?”寧枝之的綠眸也黯淡了幾分。他沒有回答沈元這句話,也沒有停下腳步,決然而去。麗皇果然龐大,光是徑直往前走著,撲向旋轉門的紅地毯就像是無止境一般。曖昧的燈光撲朔迷離地眨著眼睛。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像是醉了一般,周圍經(jīng)過的人影也都是虛晃的。有一服務員看見,訓練良好地詢問他:“先生,你沒事吧?”寧枝之扶住走廊旁邊的墻壁。他低著頭,然后緩緩搖頭。“我沒事?!?/br>服務員見他懷里還抱著一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