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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說:“俸祿是我護衛(wèi)你家,幫你做事兒應(yīng)得的報酬。但對我有知遇之恩的是前夫人,而不是你。如果不是因為小姐,百年前我就會離開趙家了?,F(xiàn)在你舍了小姐,那在下自然也沒有繼續(xù)的理由了。”說著,他低頭看了看懷中面色蒼白的少女。指尖在她面頰輕輕撫摸了兩下,口中繼續(xù)道:“我看在你是她爹的份上不做什么,但你若再說一句,也休怪我不念舊情。”這話說到最后,基本也就只剩下了一股子明晃晃的威脅。趙烽聽著無比刺耳,可抬頭看向那群和桓承之戰(zhàn)斗的死侍時,卻無比驚恐的發(fā)現(xiàn),就在他和謝榮對話的時間里,那還在戰(zhàn)斗的黑衣人已經(jīng)從一群,變成了孤零零的三個。耳畔回蕩的笛聲還在繼續(xù),而且比起剛剛那種舒緩悠揚的調(diào)調(diào)兒,此時就像是換了一首曲子似得,那風(fēng)格一轉(zhuǎn),變得急促又張揚了起來。趙烽還沒意識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就見那三個剩下的死侍中修為相對最低的那個,明明已經(jīng)提刀沖到了桓承之身后,眼看就能在人身上留下個傷痕了,卻突然手腕兒一轉(zhuǎn),胳膊一掄,直接將另一邊兒攻擊桓承之斜側(cè)的死侍一刀劈成了兩半。然后他就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一般,赤紅著眼睛,沒有一絲停頓的上前一步,代替了桓承之的位置,又跟另一個同伴戰(zhàn)在了一起。此時笛聲再次變換,節(jié)奏自剛剛的那種急促中又重新舒緩了下來。然而這種所謂的舒緩,卻像是專門在吹給那最后一個還沒瘋狂的死侍一般,只見他動作越來越遲越來越緩,就像是在跟那節(jié)奏一般,甚至連揮劍的動作都變得軟棉緩慢,找不到一絲力道。因而和預(yù)料中的一般,沒出幾式,就被那瘋子同伴直接放倒在了地上。此時,整個院中除謝榮之外,也就只剩下了這最后的一個死侍。然而那催命般的笛聲又再度響起,還不等趙烽說些什么,那黑衣人便抬了胳膊,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抹斷的自己的脖子。笛聲到此,也終于停了下來。寂靜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帶著種名為“死亡”的味道,讓趙烽在憤怒的同時,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身子向后退了幾步,他重新回到屋中,一邊瞪大了眼睛,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幾人,一邊搖頭不停自我催眠似得念道:“不、不可能的,他們可都是精英,你怎么,你,這絕對不可能的!”說到最后,他似乎是為了逼迫著自己去相信一般,在音量提高的同時,聲音也變得刺耳了起來。桓承之卻像是沒有感受到他的恐懼一般,只抬頭看了眼院墻上邊兒的某處,一邊揮了揮手開口笑道:“謝了啊,這笛子還真厲害?!?/br>“客氣?!背赖穆曇糇阅沁厓簜鱽?,緊接著一道白影閃過,人已站到了桓承之的身側(cè)。他勾了勾嘴角,又伸了個懶腰道:“上次不是給賀兄也給了一個?你們沒試試效果?”桓承之聞言一愣,隨即也想起了他們在長月門上玩兒這笛子的尷尬。正欲說點兒什么岔開這話題,卻不想那邊兒已經(jīng)將沖回房間的趙烽腳步一頓,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般,略帶緊張的抖了身子,口中叫道:“夫人,你怎么出來了?”“我現(xiàn)在不出來,還等著給你收尸嗎?”一個聽著有些尖利的女聲響起。下一刻,桓承之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傳上腦門兒,就聽那女子繼續(xù)笑道:“不過我出來了,該死的就是他們了?!?/br>第175章其實要說起來,這女人說話的聲音根本不大,但即使如此,卻神奇的讓在場眾人無一不聽了個一清二楚。桓承之眉頭擰起的同時,下意識橫劍將楚岳擋在了后面兒。接受到對方略帶疑惑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氣,又搖了搖頭道:“這人很危險,不是你能扛得住的。”楚岳一愣:“那你……”“我也說不清楚?!?/br>桓承之搖頭道:“你幫我看著點兒周圍的雜魚就好,我已經(jīng)跟宇帆說情況了,能撐到他過來這邊兒,咱們就算是徹底贏了。”畢竟不管怎樣,天道那孩子是不可能讓賀宇帆有危險的。所以即使是再強大的敵人,只要賀宇帆說了,那定然就是一道雷的事兒了。桓承之想著,心下有點兒挫敗。天知道他堅持這么長時間要讓賀宇帆多依賴自己,沒想到事到最后,反而是主動找兒子幫忙。這感覺真是……不一般的復(fù)雜。然而也沒給他多想下去的機會,隨著那女人笑聲的由遠及近,不多時,她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了大家的視野之中。她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及腰,如玉般的臉上沒有一絲皺痕。柳眉杏眼,精致的鼻子下面是兩瓣薄唇,染著艷紅的朱砂,讓整個人都多了些妖艷的味道。也不知是該夸這修真者對歲月痕跡的抗性果然太好還是什么,總歸這女子就外表看來,最多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紀(jì)。站在滿臉皺痕的趙烽邊兒上,別說是他夫人,怕是就說是他女兒都有人相信。在女人走到院兒中之后,趙烽就情緒來看,明顯是放松了下來。桓承之警惕不減,卻半天也沒見著對方有什么要攻來的意思。兩方對峙之時,旁邊兒看了半天熱鬧的謝榮終于開口,給桓承之提醒了聲道:“道友你可小心點兒,這女人用的術(shù)邪的不行,小姐的娘就是被她弄死的。還有小姐今天會去找你們過來,絕對也是她術(shù)的作用?!?/br>桓承之眉頭一皺:“你是說她會cao控他人?”“豈止是人?就算是腐爛的只剩下白骨的尸體,我想讓它動,它也必須得動。”回答桓承之的是那女人自己,前者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兒來,一股讓人忍不住顫抖的寒意就已經(jīng)蔓延到了全身。身體下意識向上躍起,下一秒,他剛剛所站之處就已經(jīng)落下了一柄寒光閃爍的長劍。而剛剛明明已經(jīng)被殺完的那群黑衣人,也像是被牽了線的木偶一般,一個個搖晃著身影重新站了起來。桓承之目光冷冷的盯著地面,眉頭也不覺收緊了起來。別看這些尸體都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但攻擊起來的速度和力度,可是比他們活著的時候都要強太多了。況且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又該如何去死第二次呢?桓承之緊了緊手中的火劍,一時間倒有點兒不知如何是好了。和他一起避開這一擊的還有楚岳,后者在躲開攻擊的同時,也趕忙將手中的竹笛放在嘴邊兒,再次吹奏了起來。他反應(yīng)很快,幾乎是瞬間那笛聲就再度響了起來。曲調(diào)兒和之前聽到的沒什么區(qū)別,可讓人忍不住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