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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沒再多問。側(cè)耳認(rèn)真聽了一會兒說書人那個原本被他當(dāng)成背景音的故事,他皺眉輕嘖了一聲道:“他在念話本,是普通人那邊兒很有名的一本,但是估摸一下,也流傳了幾十年了。不說內(nèi)容如何,就從新穎程度來說,你穩(wěn)贏不輸?!?/br>賀宇帆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又抓了一塊桂花糕,掰開一半獎勵給了桓承之,然后一邊聽書一邊吃,也沒了下一步動作。等那邊兒說書人終于道出“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的收尾句時,賀宇帆才抱著他的書慢悠悠站了起來。繞過茶館里那三五個食客,朝說書人走了過去。那人看起來年紀(jì)約摸三十上下,身材干瘦個頭兒高挑,眉眼間帶著股讓人無法略去的銳氣。見賀宇帆過來,他先是愣了愣,隨即將剛剛端起的茶杯放下,微微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有些公式化的笑容道:“客人這是有什么事兒嗎?”賀宇帆點了點頭。待行至跟前,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就是想問問先生,這里講的故事,除了您剛講的那個之外,還有別的嗎?”“原來是嫌我老頭兒講的故事太老了啊?!闭f書人笑道:“不過當(dāng)然也不只這個,就我會講的來說,還有……”他接連說出了幾個書名。賀宇帆都沒聽說過,也就只能轉(zhuǎn)頭看向跟在他身旁的桓承之。好在這人是一如既往的靠譜。在他視線對過去的時候,就成功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他想要的信息——這些故事都是老的不能再老的話本了。所以相比之下,贏的還是他。說書人說完,賀宇帆和桓承之的眼神兒交流也結(jié)束了。將視線重新回歸后,還是前者主動開口道:“小友問我這個,興趣也應(yīng)該不在這幾本書才是吧?”賀宇帆繼續(xù)點頭,一邊在心里感嘆未來的合作人智商還挺在線,一邊將懷里那幾卷書捧了過去道:“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話,可否與在下做個小交易?”說書人眉頭一挑:“那也得讓我先看看這質(zhì)量和內(nèi)容夠不夠格了?!?/br>半個時辰后。兩人再次回到客棧房間。桓承之坐在桌邊兒看“藏寶圖”,賀宇帆則是直接躺在床上,一副解決了所有事情的舒坦樣兒,伸著懶腰長長吁了一口氣。桓承之合上書卷,側(cè)頭看過去,有些不解道:“你這就算找完工作了?”“對啊,反正祁先生收了我的第一卷,他肯說,就算是成功第一步了?!辟R宇帆點頭:“剩下我需要做的就是寫后續(xù),順便每天抽空去茶館看看效果了?!?/br>桓承之面上表情不變,眉頭也微微皺起道:“但是你第一個月要給他二兩銀子,收到的打賞也是他一人獨占,這明明是賠本才對吧?”“所以說你不聰明呢。”賀宇帆笑道:“這是前期投資,打好群眾基礎(chǔ),等第一個月把??偷奈缚诙嫉跗饋砹耍聜€月的文就該他掏錢來買文了。等那時候,你以為一個月還能只是二兩銀子的價格嗎?”說完,賀宇帆微微頓了頓。還不等桓承之接話,又勾著嘴角補充了一句道:“你大可放心,我絕對會火?!?/br>他這話說的特有自信,那雙帶著笑的鳳眼中也透著些能亂人心思的精光。桓承之呆愣的盯著他看了數(shù)秒,才猛的意識到,自己居然看著對方著迷了。雖然這情況不是第一次,但前幾次也好歹是人睡著了,他偷看的。這種正大光明的情況……饒是桓承之那張堪比城墻拐彎兒的臉,也不可抑制的紅了。好在賀宇帆那個神經(jīng)大條的人并不會注意到這點,他只是又自顧自的樂呵了一會兒,就就一轱轆從床上翻身爬起來道:“大事兒解決了,現(xiàn)在時間也還早。來來來,我跟你一起研究一下東海秘境?!?/br>他說著,一臉愉悅的朝桓承之招了招手。畢竟桌邊兒的凳子只有一個,這種大事兒站著說太累,還不如大家一起坐床上慢慢來說的好。后者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輕輕“嗯”了一聲,便帶著書卷走到床邊兒,似是無意的緊挨賀宇帆坐了下來。果然,這個小動作還是沒有被賀宇帆注意。他心思全在桓承之手中的書卷上,把那幾頁宣紙拿到自己手里后,他翻看著給桓承之講解道:“你到時候過去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幾大門派會把秘境入口堵的水泄不通的?!?/br>桓承之點點頭,很有眼色的接道:“但是在秘境入口不遠(yuǎn)處的海底有一株隱身草,吃掉之后不只是那些修為不如我的垃圾,就連大乘期的大能,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也完全無法察覺到我的蹤跡。”說完,他不等賀宇帆接話,就又補充了一句道:“我說實話,我活了兩輩子,從沒聽說過有這種逆天玩意兒。”“我說有就有。這是爽文,就是要讓男主的一切危機都能造就機緣?!辟R宇帆說:“當(dāng)然你不需要像狗蛋一樣突然感覺一陣頭痛,然后控制不住的掉到水里。你只需要從西邊過去,在距離秘境三里遠(yuǎn)的地方下水就行了?!?/br>賀宇帆說著??聪蚧赋兄哪抗饫飳憹M了“我看好你哦”。后者沉默半晌,卻忍不住道:“我……嘖,我是說狗蛋,他為什么會感受到頭疼?”賀宇帆一臉高深道:“因為那是秘境對血脈的考核,目的是為了檢測他的血統(tǒng)夠不夠格讓秘境現(xiàn)世?!?/br>桓承之:“……”這理由真是比那個隱身草都天方夜譚了。然而不管怎么說,第二天一早,桓承之還是按照之前說好的那樣去了東海。通過那些還在秘境門口僵持的四大門派五大家族和散修們的靈氣,摸清楚具體位置倒也不算太難。按照賀宇帆的話,他是從西邊兒過去的。只是還沒等他計算一下什么時候到三里路了,一陣鉆心透骨的痛就突然爆發(fā)在了腦中。在意識消失前,桓承之迷迷瞪瞪的想著——他可能感受到傳說中的血脈考核了。第19章待桓承之再度睜眼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水底。而讓人覺得無比神奇的是,明明應(yīng)該已經(jīng)溺斃的他,別說是沒有一點兒窒息的感覺,甚至就連他身上的衣物,也都是干燥的沒有一點兒入水的樣子。這著實是有點兒奇怪了。不過沒等桓承之多想什么,他的視線就被不遠(yuǎn)處一棵散著淡淡熒光的水草吸引了過去。只一眼,桓承之就確定,那個傳說中的隱身草也找到了。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底那種五味雜陳的感覺。桓承之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權(quán)當(dāng)機緣”,才定了定神,抬腳朝水草的方向走了過去。沒錯,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