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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泛起絲絲自己都不知從何而起的甜蜜。“我……還是想在那里工作?!?/br>白蓮看著青石磚鋪的路,說,“那里工資很高……我想盡快還完債。”他抬起頭,看向司南柯,濕漉漉的眼里滿是依賴,還有幾分不易分辨的情感?!叭缓笾蛔屇阋粋€人當我的債主?!?/br>司南柯:“……”他口水忍不住又流下來了。犯,犯規(guī)?。?/br>抬頭殺什么的……簡直太犯規(guī)了??!司南柯扭開臉,不讓白蓮看見自己的一臉蕩漾,忍住脫口而出的嘿嘿嘿嘿笑聲,努力正經(jīng)的說,“可是那里很危險啊……”他在關(guān)心自己……白蓮忍不住握緊了司南柯的手。自己的手生的小,正好可以被對方包進去,比自己體溫略高的溫度傳來,仿佛可以把自己整個人都暖熱……白蓮說,“沒事的……我會小心的。如果在遇到這種情況,我就給你打電話!”說著,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司南柯還有些不安。酒吧這種地方太過敏感,他忍不住就要胡思亂想。白蓮看著司南柯糾結(jié)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受到的屈辱完全消失了,心情也一下變好了。仿佛只要看著這個人,自己就能跟著陽光起來。司南柯看看白蓮純澈的模樣,也沒辦法制止。要是沒發(fā)生今天的事,他還可以去白蓮打工的地方兼職,好保護這只招豬的小白蓮,但是現(xiàn)在……自己在那里打了人,還見過了那里的經(jīng)理,恐怕是沒辦法兼職了。司南柯愁啊,愁的頭發(fā)都要掉了。白蓮卻好像一點都不擔憂,牽著司南柯的手,嘴角噙著笑走在石板路上,直到到了宿舍樓底下,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他們不在一棟宿舍樓。白蓮不舍的看了司南柯一眼,說,“再見?!?/br>司南柯心不在焉的說了聲再見,轉(zhuǎn)身上樓了,滿腦子想白蓮打工的事。白蓮卻站在宿舍樓底下,一直看著司南柯上了樓,背影消失,才走。第二天,照舊是上課下課去打工,司南柯沒隔半小時都要給白蓮發(fā)個短信,不然總覺得心神不寧。所幸,白蓮也很爭氣,這幾天打工還特意撲了陰影,把眉毛畫粗,把自己弄的黃撲撲才去上班。一連十幾天,白蓮都沒在遇到事故,司南柯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眼國慶到了,他們雖然上的是高中,但也放假三天,兩個人就約好一起去附近爬山。不是什么有名的景點,不過是附近一座比較有風景的山而已,兩個人還身負巨債呢!也只能在附近郊游,散散心慶祝假日。山不高,兩個人凌晨出發(fā),一兩個小時就爬到了山頂,正好趕上日出。坐在毛毯上,喝著學校小賣部里買的果汁,啃著雞腿巧克力,兩個人非常開心。望著遠處蛋黃般渾圓,逐漸升起的橙色太陽,白蓮淡淡的笑了,“司南柯?!?/br>司南柯正啃雞爪子,一手拎著塑料袋一手拿著雞爪吃了滿嘴,一點一點朝塑料袋里吐雞骨頭,“哈?”因為嘴里含著東西,他就瞪大了眼睛看向白蓮,以示自己聽到了。白蓮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笑了。真像只大狗。白蓮說,“謝謝你。”司南柯吐完嘴里的骨頭,把rou嚼吧嚼吧咽下去,說,“這有啥,你不是都謝過了嗎?”白蓮搖搖頭,說,“我知道的……一百萬不是小數(shù)目,你也只是普通的中學生而已,一下子拿出這么大一筆錢……”他臉上帶了點憂愁,靜靜的看著遠方逐漸金黃的太陽。“這本來應該是我的責任?!?/br>司南柯愣了。其實,如果他真的是白蓮的同學,他頂多也就私下里給這個孩子一些幫助,拿出這么多錢幫對方還債是不可能的,哪怕他再古道熱腸。畢竟一百萬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能痛快的拿出這三十萬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總會回去,這個世界也不是他的世界。“……”怪不得白蓮對自己這么依賴信任了,誰要是在自己落難的時候肯借三十萬給自己,自己得叫那人爸爸啊!想通了之后,司南柯忍不住有點心虛。他吭哧吭哧說,“你也別太在意,其實我父母生前是大公司的高管,又自己做投資什么的,存了不少錢,我阿姨叔叔都是好人,一分沒用過,還幫我打理,就是怕我亂花錢,所以他們沒一次給我,你不用太擔心我……我是絕對不愁錢的?!狈凑鐾耆蝿站湍芑厝ィ哺静慌禄ㄥX……“而且我養(yǎng)父母都是很好的人,每年也有向希望小學捐款,他們要是知道我?guī)椭四悖粫洫勎?。?/br>司南柯心虛的扭開頭,裝作認真吃雞爪,繼續(xù)編。白蓮笑了,“放心吧,我不會自暴自棄的?!彼聪蛩灸峡?,一字一頓,認真的說,“我的下半輩子,是你拯救的,我絕不會再讓自己墮入以前那個境地,”他臉上的神情愈加燦爛,“因為我決定,要為你而活?!?/br>司南柯心里心虛感更重,他不自在的扭開頭,擺出一臉笑,說,“哈哈,真的?那你可要活的好一點啊,不然可對不起我!”白蓮湊過來,把頭放在他肩上,點點頭,微微閉著眼睛,感受晨光灑在臉上的溫暖,說,“我會的?!?/br>司南柯心里卻升起了一絲詭異,雖然他不太清楚是為什么。司南柯從小就有非同一般、被老爸稱之為野獸般的直覺——就因為每次他總能準確的躲過母親暴怒期從而逃開一頓暴打,甚至多次找到老爸藏私房錢的地方,不管藏的多隱秘。因此他直接岔開話題,說,“白蓮,我想吃冰棍,你要不?我去山腳便利店買兩根?!?/br>白蓮抬起頭,說,“咦?你要吃冰棍?我去買吧?!?/br>司南柯咧開嘴笑了,說,“不用了,你這么身教體柔易推倒,爬上爬下一趟再累到,我自己去就行了?!?/br>白蓮:“……”他噘著嘴說,“那我要香草冰激凌。記得要阿爾卑斯的!”司南柯笑著說,“好嘞!”然后起身,朝山下跑去。走在山間的土路上,司南柯陣陣冒冷汗。他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覺得白蓮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詭異,而且還有種如果不及早制止,會越來越嚴重的預感。買了冰激凌,司南柯往回走,卻突然升起一種不詳感,他拔腿朝山頂跑去,卻在一半聽到了些不和諧的聲音。“只是讓你和我們玩玩嗎,都是男人,你在怕什么?”“長得這么可愛,該不會是女孩子裝的吧?叫聲哥哥!跟我們?nèi)鰝€嬌,撒個嬌就讓你走?!?/br>司南柯停了腳步,轉(zhuǎn)身朝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在那里,白蓮背靠著一棵樹,瞪著面前幾個打扮非主流的少年,“我有同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