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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yīng)我吧,斂夏,答應(yīng)我?!蹦腥说暮粑鼑娫诙鷤?cè),溫暖又熾熱,少年被男人緊緊地抱在懷里,腦子迷糊地?zé)o法思考,男人一聲又一聲地喚著他,深情地,執(zhí)著地,似乎如果得不到回答就會(huì)一直這樣說下去。這個(gè)人很熟悉,少年呆呆地點(diǎn)頭,“好,我答應(yīng)你。”男人頓了一下,繼而瘋狂地糾纏上他的唇,“斂夏,我真高興......”下一秒,眼前的景象驀地一花,只見穆天華憤怒而心痛地看著他,“你說什么?!”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意識(shí)一樣,少年感覺到自己捏緊了拳頭,大聲回道:“我喜歡他,我要和他在一起!”發(fā)絲凌亂地垂在額頭,穆天華氣得風(fēng)度全無,想都沒想就抽出皮帶,“你再說一遍!”皮帶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少年脊背挺得筆直,明明一點(diǎn)都不想笑,嘴角卻倔強(qiáng)地挑起,似乎只有這樣才有勇氣繼續(xù)說下去,“再說幾遍都一樣——你兒子我愛上了一個(gè)男人,就是打死我,我喜歡的還是他!”蕭雅哭著撲倒在他身上,“別打了,夏夏,你再好好想想,別惹你爸爸生氣,有什么事情我們好好談......”困在這個(gè)無法自主的身體里,穆斂夏無力地看著眼前地一切,不是這樣的,mama,我錯(cuò)了,唐煜風(fēng),我從來就不該喜歡他......可不管他心底怎么吶喊,身體還是掙脫了蕭雅,說出了那輩子讓他后悔到死的話——“這么多年你們也沒管過我,現(xiàn)在想起來了,晚了!”穆斂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走出那扇門,離開了那個(gè)稱為“家”的地方。一個(gè)人忽然拉住自己的手,那人的掌心溫暖而干燥,似乎只要握住,就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那人用低沉的聲音在喚:“斂夏。”他回頭,陷入一片靜謐的黑色海洋,男人的眼中滿是深情,“斂夏,我愛你?!?/br>少年像受了驚嚇一樣猛地抽回手,他搖著頭不停后退,“不該是這樣的......”男人牽住他不讓他后退,墨色的眼眸緊緊盯著他,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你真的不知道嗎?我對你的感情,你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到嗎?”少年閉上眼,露出一絲苦笑,自己......怎么可能完全沒覺察到......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他的擁抱,他的親吻,還有法國城堡里那個(gè)讓自己心中悸動(dòng)的笑,那一刻內(nèi)心深處響起的喧囂轟鳴,強(qiáng)烈地連心臟都仿佛無法負(fù)荷。他將那一刻的心動(dòng)深深埋到角落里,告訴自己,穆斂夏,這是你的兄長,是你上輩子最最對不起的人,你怎么可以產(chǎn)生這樣荒謬罪惡的想法?他裝作看不懂男人眼底溫柔而深沉的感情,內(nèi)心深處的某個(gè)聲音無時(shí)無刻不在提醒他——穆斂夏,你上輩子害死了自己親生母親,被外人利用搞垮了穆氏,讓那個(gè)天之驕子生生折斷脊背,一輩子只能坐在輪椅上,就連唯一的朋友,最后也因?yàn)閹椭约憾鴥A家蕩產(chǎn),成了殘廢......這樣的你,有什么資格得到幸福?若真是自私到不顧一切地與穆向秋在一起,你讓父母如何自處,難道還要再氣死你的母親一次嗎?這個(gè)罪惡的深淵,你怎么可以把那人拉進(jìn)來,明明知道是萬劫不復(fù),你怎么可以......那個(gè)男人,理當(dāng)做他的天之驕子,美滿一生,他會(huì)有一個(gè)賢惠體貼的妻子,而不是與自己共赴深淵。“妻子?呵,這就是你在想的嗎?”男人的眼神滿是哀傷,“你想讓我娶另一個(gè)女人,做我共度一生的伴侶?”穆斂夏看著男人眼底的火焰連同溫柔一起漸漸冷卻,只余冰冷的灰燼,線條鋒利的唇不斷吐出殘忍的字眼,“然后和她生個(gè)孩子,叫他寶寶,寵著我的妻子和孩子,‘幸福美滿’地過一輩子?”“不要......再說了......”耳邊的話語如同兵不血刃的刀戟,緩慢地深入身體,再一點(diǎn)點(diǎn)拉出,綿延出刻骨而悠長的疼痛,少年抓住男人的手臂,纖細(xì)的指骨幾乎扭曲,“求你,別說了......”“我,如你所愿。”男人在他耳邊吐出最后一句,少年只覺那疼痛在瞬間加劇到幾近窒息后,驀地消失了,前一刻還在疼痛的地方此刻只余一片空茫,他呆呆地抬起頭,琥珀色的大眼黯淡得透不出一絲光亮,“你說什么......”男人身邊站著一個(gè)漂亮的女人,她牽著男人的手,挑釁地看著自己,男人另一只手牽著一個(gè)孩子,看起來乖巧且可愛。男人笑著揉了揉小孩兒栗色的柔軟發(fā)絲,聲音是他聽過的溫柔寵溺,他喚孩子:“寶寶?!?/br>穆斂夏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半晌,歪著頭問男人:“哥哥,那我呢?”“他是寶寶,那斂夏是......誰呢?”“你?”男人冷笑,穆斂夏從不知道男人對著自己的神情也可以是這樣的冰冷鄙夷,像是連看一眼都厭惡得無法容忍,“你是聯(lián)合外人出賣了穆氏的叛徒,不是么?!?/br>“不,一切都是唐煜風(fēng)做的,我沒有出賣穆氏,”少年伸出手想抓住男人的衣角,卻被男人不耐地避過。他舉著的手上忽然傳來一陣疼痛,鮮紅的液體忽然從蒼白的指間汩汩流出,男人看著他的手,嘲諷地說道:“你不是愛他嗎?連名字都要紋到手上,為了他出賣穆氏又算得了什么?”“我......”少年驚愕地看著無名指上刺眼的紅色紋身,上面染了血,那個(gè)名字如同妖嬈的花枝緊緊纏縛在自己的手指上,他用力地去擦,卻怎么也擦不掉,急得紅了眼眶的少年忽然瞥見無名指旁的殘缺,大大的眼睛驀地閃過一道異芒,他急切地抬起頭看向男人,“切掉,切掉就沒有了......哥哥,斂夏把它丟掉,你信我,我沒做出那些事情......”少年喃喃道:“刀呢,刀在哪......”“別費(fèi)力了,”男人靜靜地看著少年,像是在看一場鬧劇,“就算穆氏不是你出賣的,那母親呢,難道不是被你害死的嗎?”冰冷的墓碑驀地刺入在視線中,扎得眼底泛起鈍鈍的疼,少年顫抖地伸出手撫上照片中笑得高雅矜持的女子,指間的鮮血蹭到了照片上,少年急急地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