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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薄繭的大手從她的背上滑至腰間,又捏了捏她的胳膊,啞聲問:“還冷嗎?” 卿九思忙搖頭,“不冷?!狈讲艣]有火盆都不冷,更別說此刻了。真是奇怪,這大冬天的他穿著一件單薄的里衣怎地一點不冷,想必是練武的原因。 謝凜用鼻音“嗯”了下,看了她好一會兒。卿九思臉紅得跟熟透的紅蘋果差不多了,招架不住了,微微掙扎逼自己冷靜,“我找你有事。” “嗯?” “你知道阿遠的事嗎?”一提到阿遠,卿九思整個人都不由沉重起來,什么旖旎的心思都煙消云散了。 謝凜薄唇輕啟,“在找?!?/br> 默了會兒,卿九思忽然哽咽了,“阿遠他、他都好幾天了,我怕……” “別胡思亂想?!敝x凜將卿九思抱緊,又說:“事情沒那么簡單,還在查?!?/br> “嗯?!鼻渚潘脊怨渣c頭,抹了眼淚又抬眸,直直盯著謝凜,說:“你一定要幫我把阿遠找到好不好?” “阿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若是阿遠……沒、沒了,清明節(jié)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爹娘了。” “好不好?求求你了謝凜?!?/br> 黑暗中,忽明忽滅的燭火下,謝凜喉結(jié)上下滾動,愈來愈急促,最后傾身在她嫣紅的唇瓣上一碰,一發(fā)不可收拾。 卿九思回了屋子臉頰還發(fā)燙,波光流轉(zhuǎn)的盯著承塵,還好是及時收住了。謝凜答應(yīng)了,她心里也輕松了不少。 他給她細細分析了情況,阿遠這絕不是意外,定是蓄意為之,既然如此,就不可能讓阿遠有生命危險。 正等著這邊慌亂才現(xiàn)身談條件…… 可一天,兩天,五天,七天……都過去了,阿遠還是沒有一丁點消息傳來,什么都沒有,好像憑空消失了般,就連謝凜都找不出來一點線索,卿九思等不起了,日日以淚洗面,都過去這么久了,阿遠,阿遠還活著嗎。 她不敢想。 夜里睡不著,腦子一閉上就夢到阿遠被毒打,被折磨,絕望的叫著‘阿姐,阿姐,你為什么還不來救我’。 這段日子卿九思的精神緊繃著,一個不小心就會崩潰,翁陽大長公主關(guān)注著,吩咐了下人一定要順著,謝凜天天都忙,早出晚歸。 在卿九思心里,阿遠還活著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畢竟過了這么多天了。這日,她決定回一趟將軍府,她得跪在爹娘跟前請罪。 她沒有保護好阿遠。 一到了卿家的祠堂,卿九思像是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地方,放聲大哭,如果可以,她情愿她去死,換阿遠活著,長長久久的活著,無憂無慮的活著。 “爹,娘,對不起,卿卿對不起你們,辜負了你們……沒有保護好阿遠,阿遠不見了,我找不到阿遠了,求求你們告訴我,阿遠到底在哪里?你們都不在了,不在了,留下卿卿一個人怎么辦,卿卿來陪你們好不好?” “……” 祠堂外。春枝和秋雨以及管家婆子都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聲,一聲比一聲悲涼,聽得人膽顫心驚。 秋雨一臉擔(dān)憂,壓低聲音說:“春枝,我們進去看看吧,若是郡主等會想不通真做出傻事怎么辦???” “春枝……” 春枝也怕,皺著的眉頭就沒松開過,這段日子卿九思過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們這些做貼身丫鬟的又能好到哪兒去,誰不是臉色蒼白得沒血色,眼睛浮腫,酸澀又難受,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小少爺就是郡主的命。 如今除了小少爺回來,誰能救得了郡主。 管家婆子是看著卿九思和卿遠長大的,打小沒了爹娘就讓她心疼得不行,如今卿遠又出了這事,老天到底是怎么了? 為什么不能眷顧下這卿家。 她問:“郡主這是好幾日沒睡過覺了吧?”方才卿九思進來,那里像個如花般年紀(jì)正備嫁的女子,一臉的滄桑,給人頹廢的感覺,更像是一顆枯樹,水分被抽干了,如行尸走rou般。 秋雨回:“是啊,郡主眼睛一閉上就會做噩夢,哪里能睡,很多時候都是疲憊得暈過去了才能歇歇?!?/br> “不如給郡主喝喝酒吧,俗話說一醉解千愁,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能讓她好好休息一番,這樣下去可不行?!逼?,管家婆子提議道。 聞言,秋雨眼睛一亮,“這法子好?!?/br> 春枝沒回答,但皺著的眉頭稍稍松了松。如今能有法子讓郡主歇歇是最好不過的了。 卿九思可以說從未沾過酒,宴會上也最多是淺淺抿一口,而且是果酒,無傷大雅,這一刻幾杯就倒了。 春枝和秋雨見了,均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喜色,接著給卿九思洗身子,更衣,目的就是讓她能好好睡一覺。 這些天她太累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烏云密布,不一會兒‘轟隆’一聲,大雨襲來。 謝凜回了府才聽說卿九思來了將軍府,這些日子他為了卿遠的事也四處奔波,卻硬是一點線索都沒找出來,如此一來,可見暗中的人做了十足的把握,他猜測是他國的人,很有可能是大梁。 前些日子大梁人潛入京城,什么不規(guī)矩的動作都沒有,只是找人,他就沒放在心上,若是他們找的人正好是卿遠。 那可就巧了。若真是這樣也好,卿遠不僅沒有生命危險,還被人好好侍候著。 但這事還沒證據(jù),他也不好跟卿九思講。最好的方法就是去一趟大梁,那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將軍府很冷清,就只有管家兩口子,幾個小廝和丫鬟婆子,也沒什么束縛,這天下暴雨,早就回房了。管家出來有事,正好看到這邊有人,一看是尊貴的都督大人,連忙將人帶著去了卿九思的閨閣。 春枝和秋雨見了,秋雨挺怕謝凜的,腳步不自覺后退。稍微穩(wěn)重一點的春枝只好站出來,眸子微垂,畢恭畢敬的說:“大人,郡主剛剛睡下了?!?/br> 謝凜淡淡“嗯”了聲,大步進去,拉開蚊帳,卿九思穿著里衣,身子單薄,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下越發(fā)瘦了,此刻睡得并不好,臉紅撲撲的,眉頭微微擰著,嘴里還囈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不過想也知道,應(yīng)當(dāng)是睡夢中還擔(dān)心著卿遠。 片刻,他傾身將人抱在懷里,接著把大氅扯過來包裹著她,小小的一個,像極了只溫順黏人的貓咪。 春枝和秋雨見了蠕了蠕唇不知道怎么開口。最后還是管家顫顫巍巍的說:“都、都督大人是要帶郡主回去嗎?”其實他想說的是,這天也暗了,雨又下得這般大,郡主睡得也香,何必折騰呢。 但他不敢說這話啊。 謝凜額首,算是回應(yīng)了,而后加快步伐上了馬車。 馬車里。 卿九思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夢,夢到卿遠被人用繩子綁著,被人用鞭子使勁的抽,抽得皮開rou綻,接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