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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么好看?”封英回復道:“謝謝,我那時也動了個手術?!?/br>“怎么變得這么客氣?!比萸鄬W⒌乜粗庥ⅲ戳艘谎凵韨?cè)的御醫(yī),開始用龍魂語對封英說話。龍魂語,是神龍本能就可以學會的語言,對別人來說卻難如登天。當年封英跟著容青,還是兩人在軍旅生活中實在悠閑,容青便教會了他這些東西。容青不想讓別人聽懂,便用龍魂語說:“還記得那個時候的紅晶戰(zhàn)場嗎?我們第一次上戰(zhàn)場,我說你轉(zhuǎn)身逃跑就可以了,非要跟著我的話,別人會把你當我的小媳婦。你聽了很惱怒,轉(zhuǎn)身就跑了。結(jié)果這么多年過去了,事情又變回原樣?!?/br>他說著,露出一絲笑容,將手指上戴了多年的一枚指環(huán)摘了下來。御醫(yī)們都很迷茫,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容青繼續(xù)說道:“那個時候我看著你,雖然不能說話,但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所有的決定。如果你還是不肯轉(zhuǎn)身逃跑,我就把你圈起來當我的小媳婦。上天有幸,讓我一閉眼,一睜眼,看見的還是你。封英,你愿意和我交換戒指嗎?”在銀河帝國的風俗中,交換戒指,便是訂婚。容青微笑著等待。而封英眼神茫然,問御醫(yī):“他說了什么?”側(cè)殿中,透支了精神力的容幽輕輕吁了一口氣,從頭重腳輕地走了下來。還沒來得及走到容青的病房前,他忽然又有些眩暈,剛伸出手,想找個墻壁倚靠一下,卻沒摸到墻。“小明叔叔……”容幽頭疼道,“你怎么神出鬼沒的?!?/br>諦明將他圈在懷里,說:“別去。”容幽難得這么乖,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呆在他懷里,耳朵貼著他的胸膛問:“為什么?”諦明道:“封英移情別戀,你去了只怕是修羅場。”容幽哭笑不得道:“封英喜歡的還是皇兄,他只是一時沒了記憶,比較依賴我而已……”諦明反問道:“你將他當作預先設定好的程序,說好只愛容青一個,就永遠只愛他一個?”容幽沉默了。“若他真的只按照程序來,那也是作為帝國戰(zhàn)神,只保護和追隨最重要的角色。你覺得這些年來,你在帝國、在他心中地位更高,還是一個昏迷不醒的親王?”諦明又問。容幽深吸一口氣,說:“我……對不起皇兄。”諦明說:“強求不得。容青若是有心,破鏡還能重圓?!?/br>他說完,似乎想到了一些事,面帶淡然微笑,又親了親容幽。第113章真言一睡就是幾年的容青,幾乎不認識新的銀河帝國了。在他的觀念里,紅晶還在邊境猖獗,人工智能還是一種工具,父母還在帝星上進行一場天長地久的冷戰(zhàn)。但如今,容幽已經(jīng)是皇帝陛下了。容青并沒有對自己的兄弟產(chǎn)生芥蒂,只是有些遺憾地說:“當年說好要帶陛下去領地上看一看,可惜最終還是沒有成行?!?/br>容幽道:“皇兄好好休養(yǎng),不管什么事,都還有很多機會?!?/br>容青笑了笑,若有所感,回過頭看向窗外——封英正在為皇帝陛下守門。皇帝事務繁忙,只坐了一會兒,不得不出門。他在門外看見了皇姐容昭。容昭剛剛擺脫枯萎病的糾纏,身體同樣虛弱,看見容幽后說:“我會帶皇兄在皇宮中走走,讓他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容幽點了點頭。正打算走,容昭猶豫了一下,又說:“陛下,身為皇帝,在婚前養(yǎng)幾個小情人是可以的,只是不要投入過多心神。那位姓白的顧問,我已經(jīng)提拔為宮廷行走了?!?/br>容幽腳步一停,回過頭看容昭。姐弟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容昭看到他的神色,以為他要像當年那樣據(jù)理力爭,和自己進行爭辯。但容幽只是說:“皇姐,朕累了?!?/br>……時間進行到6200千禧年,這一年新年發(fā)生了很多事。帝國軍事大臣薛泰去世,他也是先帝留下的最后一位老臣,他的去世仿佛意味著一個時代的徹底終結(jié)。帝國內(nèi)閣七位大臣現(xiàn)在都是新的班底,比過去來說,整體年齡要年輕非常多。以方存仁為首的潛邸之臣,也已經(jīng)來到了帝國中流砥柱的席位上。而其中最年輕有為的恐怕就是財政大臣傅定,他被稱為“帝國白壁”,也是傅家中興的希望。只是他的夫人星靈公主艾麗希,在誕下一子之后總是疾病纏身,并在去年不幸逝世。艾麗希公主在帝國民間的聲望一時無兩。她身為別國公主,在帝國居住了只有短短幾年,下嫁給財政大臣后,促進了兩國友誼不提,還帶來了救活無數(shù)人性命的新技術。民眾總是會同情這樣盛年而逝、無辜又善良的人,連帶著對星靈人的好感也在與日俱增。兩國邊境上,駐守的士兵常常逢年過節(jié)湊在一起慶祝,一時傳為佳話。皇帝也親自下詔書慰問,并為這位公主加升了帝國貴族的頭銜。同時,他還特許傅定的獨子萊茵哈特入宮學習,就像當年的容嫻那樣自由出入。這一年,皇子容禹16歲,模樣漸漸長開,與歷代皇帝都有些差別。神龍血統(tǒng)向來以端莊威儀為美,但容禹生得頗為邪氣,再加上本身聰慧過人,就有一種超脫身份的人格魅力,在民間的支持率竟居高不下。按律,他已經(jīng)16歲,開始慢慢接觸朝政,培養(yǎng)自己的嫡系班底。千禧年的活動中,皇帝索性讓他出面主持宴會。在外界的火樹銀花中,皇帝本人卻白龍魚服,來到傅定的府邸上。他和傅定兩人在院子里坐下,桌上只有兩杯樸素的水酒。傅定問:“陛下怎么有空來臣這里,宮中的那位不會不高興嗎?”容幽道:“天天陪著他,今日膩了?!?/br>說是這么說,容幽想了半晌,又補充道:“12點前回去?!?/br>傅定笑了笑,為皇帝斟酒。傅家窖藏的美酒當然不同凡響,容幽這種不嗜酒的人也難免多嘗了兩口。帶著似有若無的醉意,容幽問:“傅卿,你會為你做過的事后悔嗎?”傅定說:“陛下是想讓臣做檢討,還是想聽真話?”容幽說:“你揀個好聽的說吧?!?/br>傅定便道:“臣不后悔。不論是設計陛下登基,還是設法驅(qū)逐明親王,還是娶了艾麗希,都是遵從本心為之?!?/br>容幽就笑了,說:“這也叫好聽的話?傅定啊,咱們倆認識都有十來年了,你怎么跟別人說話越來越七巧玲瓏心,跟我說話就越來越不客氣?!?/br>傅定道:“與昏君說話,自然是諂媚取悅為上;與明君說話,自然是忠言逆耳為上?!?/br>容幽差點噴酒,哭笑不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