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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白切黑男主不許我自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富極了,臉上卻只淡淡地看了看他。

    奚詠低了眸光,皺眉嘆著:“這么多年來,我還從未發(fā)現(xiàn)你喜歡做什么事……”

    說起來也是,這一輩子,她始終都是隨著身邊人安排計劃,意志消沉,從未想過要主動去做什么。

    聞琦年怔了怔,發(fā)覺只有在前世時,自己尚且算有愛好。那時,她喜歡中國風(fēng)的畫,想做一個風(fēng)格別致的插畫師。

    但這個興趣早被mama折斷在了手中,已消逝整整十五年。

    聞琦年的目光游離,喃喃道:“畫畫?!?/br>
    她抬起頭,表情有些難過,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喜歡畫天地萬物的景色。”

    奚詠靜靜地,并未質(zhì)疑為何這些年來從未見她畫過。他溫柔而心疼地凝視著聞琦年,袖中一動,只想伸出手為對面的少女撫平眉眼間的憂郁。

    秋雨冰涼纏綿,如同一串串銀絲,寧靜地飄蕩在空中,灑在微微顫動的枯葉上,滑進(jìn)潮濕的土壤中。

    一時沉默后,奚詠忽然起身去了一趟氈帳,帶回了紙筆墨塊。

    聞琦年見他這般動作,不禁打斷了情緒,頗為迷惑:“你在做什么?”

    奚詠站在棚邊,捧著一方極小的硯臺,以雨為水,緩緩磨墨,向北側(cè)揚(yáng)了揚(yáng)下頜,淺笑道:“你先看看那面的景色。”

    她側(cè)頭望了過去,高低起伏的山丘前流過一條沉靜的溪水,深黃色的原野中斜雨紛紛,像極了一幅淺墨畫。

    “式玉,若想畫,就提筆罷?!?/br>
    身側(cè)的公子將硯臺擱在桌上,輕輕遞來了一支狼毫。

    他就像這樣的秋雨,靜謐溫柔,似乎永遠(yuǎn)都是潤物細(xì)無聲的模樣。

    聞琦年知道他的意圖,鼻尖一酸,抑住了有些想要傾瀉而出的委屈心酸,強(qiáng)裝平靜地問道:“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里來的?”

    奚詠避而不談,只把毛筆塞進(jìn)了她微涼的小手中,又將她的手指合上,令她握著:“畫罷,我就在此處陪你?!?/br>
    面容清麗的少女坐在雨中小棚下,低眸認(rèn)真描畫著遠(yuǎn)處的爛漫山野,而他為她默默磨著墨,不時抬手提壺,添一杯熱氣翻滾的羊奶濃茶,眼神柔軟。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向來不是一個短小君~

    (主要是不想把這一章斷開,想讓小天使們一口氣讀完,感受下秋原上清淡美好的日常,抹淚)

    ☆、第三十九章

    果然, 一天后雨就停了。

    烏格爾打了個呵欠, 正準(zhǔn)備像往常一樣去打開羊圈時,忽然瞧見有別人正駕著一匹高大的馬,飛快地向他們的氈帳而來。他仔細(xì)一看后,連忙笑著跑去打了個招呼:“阿齊哈叔叔!”

    身材魁梧的阿齊哈身著戎裝, 來得突然,似乎有要緊的事要找巴圖說, 只快速地掃了一眼少年,點(diǎn)點(diǎn)頭, 便進(jìn)了帳子。

    聞琦年和奚詠牽了馬兒出來, 見狀,也停在原地瞧了瞧緊閉的皮簾。

    片刻后, 巴圖身著甲胄, 拿起自己的弓箭, 和阿齊哈一同出來,歉意地對兩人說道:“葛烈汗在找我和兒子, 說是要商量些事, 不能留在家里招待你們了。”

    阿齊哈站在他身邊, 看了看兩位中原客人,臉色有些嚴(yán)肅, 卻是一言不發(fā)。

    “無事。”奚詠從容不迫地迎著那道目光,平靜道:“不必關(guān)照我們。”

    巴圖的神色還有些猶豫,又深深作了一個諾西大禮,懇求道:“那就還請兩位照顧一下阿母和娜云, 等我們回來,一定會好好感謝。”

    “這是自然?!?/br>
    此事一解決,放下心來的巴圖便樸實(shí)地笑了起來,頗為親近,踏前幾步,好一頓致謝。

    娜云大娘知道了原委,也進(jìn)帳幫著烏格爾收拾衣物,好讓小兒子看起來更加得體。畢竟他們是要前去諾西最大的部落,面見全族的首領(lǐng),葛烈汗。

    三人很快就告辭離去。只留下了娜云大娘和巴圖的母親。

    娜云向聞琦年和奚詠解釋道,此次是一支部落意欲叛亂,所以葛烈汗要召回巴圖去鎮(zhèn)壓叛軍。

    義柯時常有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發(fā)生,成年男人都要上戰(zhàn)場,巴圖就是個驍勇善戰(zhàn)的勇士。而像烏格爾這種少年則負(fù)責(zé)雜事,他們是馬背上的民族,驍勇善戰(zhàn),從來不畏懼這些。必要時,娜云也會去幫忙做后勤。

    就此,原本熱鬧的烏格爾家便冷清了下來,聞琦年和奚詠包攬了牧羊之事,日日游蕩在一望無際的草地上,和牛羊群飛奔于高遠(yuǎn)的天空下。

    一月后,草原飄起了雪。

    聞琦年披著墨梅花色的鶴氅,忽見出帳的奚詠也襲著相似樣式的大氅,臉蛋微不可查地一紅,又不好說什么,只得繼續(xù)賞雪,小腳上穿著兔毛短靴,正有些局促地踩著地上的積雪。

    鵝毛大雪轉(zhuǎn)眼就讓草原鋪起了一層厚厚的潔白雪毯,也有些許頑皮的飛花,落到了兩人烏黑的發(fā)間,沾在了眉眼處。

    鬢間落滿雪,也算是白首。

    奚詠看了看呵氣的聞琦年,見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也不再微笑,側(cè)過臉,眸光轉(zhuǎn)涼,看著這場應(yīng)季而落的大雪,似有心事。

    他身邊的聞琦年一心只盯著雪景。

    靜靜賞了一陣后,她不禁伸出手,指尖微紅,接下了一枚顫顫巍巍的小雪花,看它逐漸融化,低聲說道:“我竟有些想念瓊城的吃食了。”況且,自從進(jìn)入義柯后,他們便沒再找到機(jī)會向瓊城寄信。

    哪里是想吃食?許是在想家罷了,畢竟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少女。

    奚詠聞言,淡淡一笑,將聞琦年指間的水漬擦去,沒有拆穿她,只打趣道:“我還以為你一向不食人間煙火,不料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貪吃嘴?!?/br>
    我什么時候是個貪吃嘴了?聞琦年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的言語被他抓住了話柄,頓時有些羞赧,只得佯怒嗔視對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不再理人。

    目送她走遠(yuǎn),奚詠便緩緩斂了神情,蹙眉望著遠(yuǎn)方。

    義柯天地一白,而他臉色微冷。

    雪勢在下午時分漸漸變小了些,不久后,一支從義柯深處走出來的商隊吃力地行到了烏格爾家,停在了帳前歇息。

    正是之前那支商隊。

    他們的運(yùn)物馬車依舊裝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似乎要趁雪還沒徹底封住義柯之前趕回望渚。

    老板下了馬,溝壑縱橫的臉被凍得僵硬,胡須亂蓬蓬地,正向出了帳子的聞琦年討要一些熱水喝。

    娜云大娘還在忙碌晚飯,聞琦年便盛了熱水遞給商人們,順便和他們聊了一聊,想再買些皂莢。

    老板喝了熱水,似乎緩過來了許多,抹抹嘴道:“皂莢?我們還剩了許多,姑娘想買多少都行。唉,今年實(shí)在是來得不湊巧,運(yùn)氣不行?!?/br>
    奚詠正提了一壺滾水過來,聞言,不禁腳下一頓:“此話怎講?”

    “還不是那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