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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在小時候?qū)λ允呛芨呒壍牧闶沉?,現(xiàn)在吃不見得是以前的味兒,但不重要,吃的不過是自己以前的不得罷了,順帶著讓沈途也體驗一把。正想著,不遠處走來一個顫顫巍巍的小貓兒,繞著桌腿打轉(zhuǎn),毛發(fā)有幾股硬且濕的耷拉在腦袋上,怪可憐的。阿婆看起來身子骨很好,拿著碟子端了兩碗出來,白霧騰騰地晃蕩著,顧桕和沈途急忙起身接過。拿過勺子舀了一個白滑的圓滾滾扔在地上,小貓兒立馬就湊了過來,粉白的小鼻子碰了兩碰。“阿婆,這貓是您家養(yǎng)的?”顧桕語氣輕松地問道。沈途聽見問話,感興趣地望了一眼,送了一勺進嘴里,味道很好,不膩不淡,舌尖縈繞著淺淺的酒香。“不是,野貓兒?!卑⑵烹p手在圍裙上揩了揩,解釋道:“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給扔了,聽說還是名貴品種呢,可惜是個瘸腿?!?/br>瘸腿?顧桕低低地哦了一聲,不敢再說其他話了,隨后不忘謹慎地瞥一眼身旁正吃小圓子的某人,只見他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好巧不巧偏偏說到這個事上了。氣氛倏然有點沉悶。“放輕松,顧桕。”沈途倏然放下勺子,之前就想說了,他太敏感了,其實根本不用這樣,“貓是貓我是我,不用這么敏感?!闭f完用腳輕輕推了推貓屁股,小團顫顫巍巍地走了兩步,還真是個瘸腿。好像瘸的是前腿,兩只都有點問題,加上那瘦弱的樣子,輕吟般喵兩聲,活脫脫一個小可憐。莫名覺得心疼,顧桕胳膊撞了撞一旁的沈途:“想抱回家養(yǎng)了?!?/br>沈途有點訝異地看著他,“你?”“我怎么了?”他挑眉,“和你家狗湊一對不好?。俊?/br>沈途笑了,“怕你煩起來了踢它?!?/br>“不會!”顧桕三下五除二將一碗酒釀丸子全吃完了,“上次真是意外。”得,怎么都解釋不清了,人生污點,但他真的敢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上次只是氣頭上才做了那種混帳舉動。“你家里人同意?”沈途轉(zhuǎn)而問道。“他們不管這些,我自己照顧就行?!?/br>“養(yǎng)寵物很麻煩。如果決定了就要照顧它一生,不能后悔的?!?/br>“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后悔的?”兩人坐得近,顧桕的右手很自然地放在沈途腿上,不經(jīng)意間摩挲了兩下,臉上笑意十足,調(diào)侃道:“不就一只貓嘛,你我都照顧得好,何況它?!?/br>小可憐最終被顧桕帶回了家,一路上和沈途商量著給取了名——散文。看這名字也知道和沈途家的大金毛是一家人,和散文,不知道下一次有沒有機會能養(yǎng)個什么東西能取名叫詩歌,全給湊齊了才叫好。領到寵物醫(yī)院做了檢查,醫(yī)生給打了一系列針劑提出了治療方案,兩只前腿要想完全治好很難,但可以維持現(xiàn)狀不讓其惡化下去。弄完后各回各家,顧桕老老實實對自家二哥說了自己和沈途的事,撿主要的說,不該說的絕對不能說,除此外著重提了提沈途和奶奶患病的事,這件事不該瞞——他怕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很可能得去沈途家照顧,要是遇上好幾天都不回家的狀況,也好解釋一些。整個過程格外嚴肅,這還是顧桕第一次如此正經(jīng)地和二哥談論一件事。宋禪聽完沉默了半響,“認真的?”……嗯……很認真很認真。顧桕頷首,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例子,“就像你對大哥那種?!?/br>都拿他做例子了,宋禪也不好一直吊著,考慮片刻后笑道:“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能認認真真每一件都處理好就行,我不干預?!?/br>“那……”“大哥那邊我去說。”“行!”顧桕頓時笑瞇了眼。周一大清早,顧桕從床上爬了起來,去洗手間收拾好了自己,隨后替散文把該準備的東西全給準備好,拍了張照片發(fā)給沈途。小小的身體趴在一塊軟墊子上,眼睛半閉半闔著,嘴旁幾根長長的胡須隨著呼吸一起一落。顧桕——【早】——【它還在睡覺,拍張照片證明一下我對它很好。】不知道沈途起床沒,發(fā)送成功后也沒管那邊回沒回,他直接去了廚房。阿姨正在煮粥,顧桕去冰箱拿了兩個雞蛋,放水里給煮了。煮完拿出保溫盒,舀了粥進去,兩顆水煮蛋放在了最上面。吃完早餐,背著書包提著保溫盒的某人沒往學校趕,特意起這么早是有理由的,去沈途家。除了周六顧桕都不會帶手機去學校,所以到時院子門還是關著的,花花草草綠油油一片坐在庭院里,唯一動著的還是起得格外早的,站在不遠處搖著尾巴,看見顧桕想跑過來,跑了一半覺得情況不對又頓在了半路上。說它聰明吧,有時候又傻又呆。顧桕看得好笑,喚了幾聲。沈途出門時完全沒想到能看見顧桕,雖然之前某人就說過以后會負責帶早餐,但他還是很認真地想了想自己今天早餐該吃什么。而此刻。一人一狗,一里一外,一個說話一個嚎的場景實在是有點意外。說話的那個顯然沒注意到有人走過來了。“顧桕?!彼辛艘宦?。“在?!狈瓷湫缘卮鹆艘痪洌欒瓿曇舻脑搭^望過去,舉著手中的保溫盒朝他晃了晃,“趕緊開門!”將趕回了后院,兩人走在去學校的路上,時間尚早,見不到什么人。“想不到我會來吧?!毖λ频模欒陮⒈睾写蜷_,將上面兩個水煮蛋拿了出來遞給他,“早上看微信沒?”沈途頷首,接了但沒有敲碎的打算,“不太喜歡吃這種沒味道的東西。”“不喜歡那討厭嗎?”顧桕沉默幾秒后問。昨天晚上回家后他特意打了電話給宋伯問沈途和奶奶的身體狀況,在百度上查一查只能了解皮毛,說不定還是些假的,要想深入了解這種病以及它的治療方法還得靠專業(yè)醫(yī)生。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這病聽起來挺可怕的,但實際上在患了這個病的人里,奶奶和沈途已經(jīng)算是癥狀特別特別輕的那種了,因為從醫(yī)學領域近些年對這種病的研究來看,患有進行性肌營養(yǎng)不良的人大多是活不過二三十歲的,而奶奶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達到六十歲的高齡了,且按照隨一代代遺傳情況趨好的特點來看,沈途的病情以后只會更輕。況且這還是在奶奶那代人不怎么講究治療方法的情況下,要是沈途能在日常生活中就有目的地在飲食和運動方面加以調(diào)節(jié),相信情況只會更好。顧桕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自私了,在這方面考慮得更多的還是沈途。沈途莫名其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