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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可腦袋上的缺口讓她壓根動彈不得。 鮮血的流失,讓她渾身的氣力也在一點一點的流失。 常保只當(dāng)她是哪個宮的宮婢,見人還有氣,便不再多管。他深吸了一口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路跪到元珣的腳下。 這法子還是干爹交給他的,說是陛下發(fā)病的時候,千萬別站著在他面前晃,須得跪的低低的,像條狗一樣。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他小聲叨念著,離得元珣越近,只覺得周身越是發(fā)冷。 元珣瞇著眼睛努力辨認(rèn)著腳邊的人,見是常保,啞著嗓子吩咐道,“打水來。” 常保連忙“誒”了一聲,麻溜的就往外去了。 另一邊,宴會上。 聽到小太監(jiān)稟報的蔣妃倏然就變了臉色,“怎么會這樣!” 那小太監(jiān)是親眼目睹了那血腥場面的,聲音都帶著哭腔,“蔣妃娘娘,您快點將這宴會散了,讓諸位妃嬪及夫人娘子們趕緊出宮吧。” 坐在對面的阿措自然察覺到了蔣妃那驚駭?shù)哪樕?,?dān)憂的問了句,“蔣妃娘娘,發(fā)生什么事了?” 蔣妃這會兒正慌亂著,見阿措問了,像是找到個同伴般,顫著嗓音將陛下在側(cè)殿發(fā)病的事說了。 陛下發(fā)病了?! 怎么會這樣,他剛剛還叫她好好地等著他回來。 阿措睜大了眼睛,面上滿是擔(dān)憂,“我,我去看看他?!?/br> 蔣妃下意識的就去攔著她,勸道,“你別去,陛下他發(fā)病的時候是沒有理智的,萬一他傷了你怎么辦……” 她入宮四年,陛下發(fā)病殺人時的情況,她自然清楚,甚至有一回,她親眼看到紫宸宮的太監(jiān)抬著尸體出來,聽說那幾個太監(jiān)都是被整個割了腦袋,為了湊個全尸,還特地請了慎刑司的嬤嬤用針線把腦袋跟身體縫了起來。 如今陛下那邊正危險,宸妃跑過去豈不是去送死? 阿措目光堅決的搖搖頭,“不行,陛下生病了,我要去看他?!?/br> 她入宮前就聽聞陛下有嚴(yán)重的頭疾,只是這么久從來沒遇見過他發(fā)病的時候,現(xiàn)在看蔣妃娘娘和那小太監(jiān)的反應(yīng),想來他是病的很嚴(yán)重的。 陛下待她這么好,這個時候她怎么能袖手旁觀呢? 蔣妃還要再攔,但見阿措去意已決,且她這邊還要處理宮宴的事,只好叮囑小荷小桃多看顧著阿措。 阿措幾乎是一路小跑趕到側(cè)殿的。 剛踏進(jìn)側(cè)殿的大門,一種極其奇異的香味混合著血腥味,撲鼻而來。 當(dāng)看到倒在門口那個人時,阿措嚇得腳步一縮。 這是…… 是個死人…… 那人倒在血泊之中,鮮血在冷冷月色中泛著詭異的光澤。 “這衣衫……”身后響起小桃的驚呼聲,“主子,好像是三姑娘?” 沈思婉? 聞言,阿措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為什么沈思婉在這?為什么她的衣衫都快脫光了?她是死了么? 這些疑問一一在她腦中閃過,下一刻,阿措猛地想起更重要的事來—— 陛下,陛下呢? ☆、第58章 別看朕 殿內(nèi)一片昏暗, 窗子不知道何時打開的,正月里的冷風(fēng)呼呼灌入屋內(nèi),將那奇異的香味和血腥味吹的淡了一些。 這種陰冷詭異的氣氛,讓阿措有點心慌。 稍作思索, 她轉(zhuǎn)身看向小桃和小荷, 輕聲道,“小桃, 小荷, 你們不用跟進(jìn)來。” 小桃小荷一怔,忙道,“主子, 你一個人進(jìn)去, 萬一陛下他……” 阿措咬咬唇, 強裝鎮(zhèn)定道, “沒關(guān)系的。真有不對勁, 我會跑出來的?!?/br> 說罷,她鼓起勇氣,抬步往殿內(nèi)走去。 她一邊走,一邊輕輕喚道,“陛下,陛下你在哪兒……我是阿措, 我來……” 一句“我來看你”還沒說完,她的面前忽的沖出一道凌厲的黑影來。 還沒待她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腰身一緊, 整個人被一雙有力的臂彎夾起,瞬間被帶到了那扇兩尺高的檀木屏風(fēng)之后。 阿措懵了,整個人被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還有冷冷的松香味籠罩著。 她怔怔的抬起頭,借著窗外依稀的光,當(dāng)看到男人俊美陰冷的臉龐,她瞪大了眼睛。 他的發(fā)有些凌亂,幾縷黑發(fā)垂了下來,那有些凝固的鮮血顯得他的皮膚越發(fā)冷白。 此刻,那雙赤紅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像是一只餓了許久的狼,那樣的貪婪、兇狠、可怖,泛著妖異的光。 阿措嚇住了,腿都有些發(fā)軟。 她從未見過他這樣可怕的模樣—— 就連第一次見面,他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時,都沒有現(xiàn)在這樣兇惡。 “陛下,你怎么了……”她試圖往后退去,可是男人的手緊緊摟著她的腰。 那力道,仿佛要將她的腰掐斷似的。 阿措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帶著哭腔喚道,“陛下,陛下,你清醒點……” 殊不知她這嬌嬌軟軟的聲音,對此刻的元珣來說,就如同致命的媚.藥一般。 他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強迫著她的臉正對著他。 下一刻,他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如同在沙漠中行走多日極度缺水的人,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一處水源。那水源是那樣的甜美,他渴的厲害,渴的發(fā)瘋,貪婪的、強勢的索取著那甘甜。 懷中的身子是熟悉的柔軟,她身上是好聞的、清甜的花香。 這才是他想要的,他所渴望的。 “唔……放……放開……” 阿措的腦袋嗡嗡作響,她被束縛著,想要掙扎都沒有余地,只能仰著頭被他親吻著。 可是這種親吻的感覺太糟糕了。 她喜歡跟他親吻,卻不是這樣的。 現(xiàn)在的親吻,她很不喜歡,甚至有一絲屈辱。 陛下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就像是只失去理智、血液冰冷的野獸。 阿措的眼圈不禁紅了起來,她從未這么期盼親吻的結(jié)束,不,這不是親吻,這是折磨。 就在她臉頰漲紅到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元珣總算離開了她的唇。 然而還沒等她緩一緩,就感覺身上一輕—— 她被丟到了屏風(fēng)后的床榻之上,背和臀都撞得有些疼。 相比于床榻,那壓上來的身子更為堅硬。 元珣雙眼通紅,那藥力如同千萬只螞蟻在啃食他的骨頭血rou,體內(nèi)的燥熱與情.欲快要讓他裂開了。 他的手胡亂撕扯著衣袍,他的,還有她的。 阿措慌張的躲著,伸手想要推開他,當(dāng)小手碰觸到他那如石頭般堅硬的胸膛時,她猛地一縮,怎么會燙成這樣? “陛下,你是發(fā)燒了么?你身上好燙……” 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她心里雖然害怕極了,但還是顫著聲音道,“你、你躺著,我去給你倒杯水,再讓她們?nèi)フ矣t(yī)?!?/br> 可元珣壓根聽不進(jìn)她的話,依舊毫無章法的撕扯著衣袍。 不一會兒,他精壯的上半身便顯露出來,他紅著眼去吻她的脖頸。 阿措似乎預(yù)料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恐懼讓她顫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珣哥哥,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也不知是她這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