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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沒有幾分真心。 喝過半盞茶后,眾妃便起身,在榴花宮逛了起來。 阿措不懂什么風(fēng)水啊構(gòu)造啊擺設(shè)之類,導(dǎo)游這事就落在安秀姑姑身上,她只管在旁邊“嗯嗯”的附和兩句便是。 當(dāng)眾人看到殿后種的那一大片石榴樹時,皆默了默,隨后七嘴八舌的感嘆道: “種石榴好啊,福氣滿滿,種在宮里旺子嗣的?!?/br> “這樹開花也好看,等到明年夏日,宸妃娘娘你的院子紅燦燦一片,瞧著都喜慶?!?/br> “是啊,這么多樹,秋日若是結(jié)果子了,怕是能收好幾籃子。宸妃娘娘你若是吃不完,也賞我們一些吃吃?” 這本是客套話,阿措?yún)s答得真心實意,“好呀。” 說說笑笑間,眾人繼續(xù)朝前挪步,去看堂后的小魚池。 只有一身月白色繡忍冬花小襖的楚纖纖慢了一步,她盯著那片石榴樹,眸光暗沉復(fù)雜。 榴花宮,陛下特地賜名榴花宮,還種了這么多的石榴樹,是因著她沈丹若的名字?還是為著石榴多子多福、想要給她旺子女緣的寓意? 不論是為了前者,還是為了后者,一個男人愿意為一個女人這般費心,可見那女人在他心中是占了位置的。 楚纖纖稍稍抬眼,看著前頭那被眾妃眾星捧月般圍著的沈家阿措,柳眉蹙起。 在半年前,那個被眾人捧著的、圍著的、阿諛奉承的人,應(yīng)該是她楚纖纖。 怎么現(xiàn)在情況完全反過來了? 那個什么都不會、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憑什么過的比她好! 心頭涌上一陣強烈的挫敗感。 楚纖纖不甘的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她當(dāng)初既然決定入宮來,便是下定決心要搏一番錦繡前程的。 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搶了她的風(fēng)光,絕對不允許! 日光偏暗時,來恭賀的眾妃也都告辭離開了。 蔣妃特地留了一步。 她比阿措年長五歲,家中也正有個與阿措一般大的meimei,所以她看待阿措時,目光總多了幾分柔和。 她與阿措簡單說了下年后的封妃禮,又道,“宸妃meimei,如今你與我同為妃位,日后眾妃來請安……是先與你請安,再來我宮里,還是怎么著?你若有什么好想法,大可說出來與我聽聽?!?/br> 好想法?阿措壓根就沒想過這回事。 驟然被問到,她沉默了一會兒,柔聲道,“蔣妃娘娘,要不我問問陛下吧?” 陛下聰明,能拿主意,而且他說出來的話沒人敢反對。 蔣妃一怔,遲疑道,“陛下政務(wù)繁忙,咱們還拿這種事去叨擾他,是不是不大好?” 阿措朝她微微一笑,輕松寬慰道,“沒事的,我趁他不忙的時候問問他就好了。” 見她這般自信,蔣妃也不再多說,畢竟她也想知道陛下是個什么打算。 待蔣妃離開后,阿措長長松了口氣。 一轉(zhuǎn)過身,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快要笑僵掉的臉頰。 小桃小荷瞧著她這稚氣的動作,皆抿唇笑了笑。 安秀姑姑則是引著她到屋內(nèi)歇著,奉上一盞溫?zé)岬奶鹋H?,笑道,“主子剛才?yīng)酬的很不錯,進退有度。” 雖然冷場的次數(shù)也蠻多,但總體來說還是可以的。至于那些客套的話術(shù),來日方長,她可以慢慢教她。 得到表揚的阿措?yún)s沒多少欣喜,喝了一大口甜牛乳后,長長感嘆道,“姑姑,應(yīng)酬真是太累了?!?/br> 安秀姑姑哭笑不得,“這才哪到哪啊。如今你是妃位,又正當(dāng)盛寵,等過年時,那些誥命夫人和王公貴族家的女眷,肯定也會來咱們宮里請安,那個時候你再喊累也不遲?!?/br> 阿措傻眼了。 當(dāng)妃子這么累的么?! …… 冬日的白天總是短暫,很快便入了夜。 元珣踏著皎潔月色從風(fēng)雪中撐傘而來,見著榴花宮亮起的一排宮燈,心里也覺得亮堂堂的。 待他走到門口,立刻有內(nèi)侍替他脫下那厚重的玄色斗篷。 “你們主子呢?”他問。 “回陛下,主子在寢殿歇著?!眱?nèi)侍答道。 元珣大步往寢殿走去,掀開厚厚的明藍色簾子,便看到懶洋洋趴在榻上的阿措。 屋內(nèi)烤的暖烘烘的,她只穿著件素色單衣,兩條小腿翹起,那淺白色的褲管寬松往下垂去,將一截雪白纖細的小腿暴露在空氣中。 元珣眸色深了幾分,大步走上前。 阿措在他面前沒那么多禮數(shù),扭頭見他來了,小腿放了下來,眼睛亮晶晶的,“陛下?!?/br> “屋里有這么熱么?”他扯過一旁的羊絨毯給她蓋住腳,“也不怕著涼?!?/br> “不熱么?”阿措的小手貼著他的臉,大半個身子也往他懷中爬去,“那陛下你的臉怎么這么燙?!?/br> 自從和他雙修后,她越發(fā)喜歡跟他親近,一見到他就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似的。 阿措隱隱約約揣測著,是不是深入交流之后,他身上的龍氣對她的吸引力更大了? 溫軟的身軀隔著薄薄的衣料緊緊貼著他,她還一臉天真無辜的問自己為何這么燙? 能不燙么? 一進屋就見她這副妖冶又單純的模樣,他只覺得身上的火燒的厲害,燥的厲害。 他輕輕將她垂下的發(fā)挽到耳后,低聲道,“外面又下雪了?!?/br>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阿措目露疑惑。 他又道,“朕一路過來有些冷了,你幫我暖暖?!?/br> 阿措點頭,“好呀。” 她本想去幫他捂手,轉(zhuǎn)瞬卻被他給抱了起來。 阿措,“??” 等整個人被放到床榻上時,她后知后覺的瞪大了眼睛,“等等,等等!” 元珣解著衣袍,“不等。” 阿措急道,“你叫我?guī)湍闩瑳]說要到床上暖呀!” 元珣一把捏住那纖細的腿,架在肩上,眸色深深,“朕覺得這樣暖比較有效?!?/br> 這是什么邏輯! 阿措氣呼呼的想要反駁,唇卻被堵住了。 殿外,本來準(zhǔn)備上茶水的小桃聽到里頭哼哼唧唧的動靜,很是乖覺的退下了。 芙蓉帳內(nèi),汗水從男人額前滴落,落在身下雪白柔軟的腰窩間。 阿措累的趴下,像剛出生的小奶貓似的軟軟叫著。 一聲又一聲,軟綿綿的,像是有毛茸茸的粉色小貓爪在心頭撓,直撓的人心癢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元珣掐緊了她的腰身,狠狠地吻住了那有些微腫的唇瓣。 腦中是一片空白,像有璀璨星辰大片落下。 阿措雙眸有些失神。 直到他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頭、眉間、臉頰,她才堪堪回過神,望向眼前這張異??∶赖哪橗?。 昏昏燈光下,他那雙灰青色眼眸格外的明亮,泛著寶石般的妖異美感,驚心攝魄。 一陣溫存后,元珣叫了水。 兩人清洗一番后,重新躺到了床上。 阿措依偎在他懷中,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他堅硬的胸膛,小小聲道,“你不能再這樣了。” 元珣蹙眉,沉吟片刻,道,“你不喜歡么?” 可他分明看見,她沉浸在歡愛中的愉悅模樣,就像一朵嬌艷綻放的花,帶著晶瑩剔透的露,美艷的不可方物。讓他無法克制,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