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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賈赦?或是宋奚?”衡峻問。“我們對這二人的監(jiān)視很嚴格,在這以宋奚而今的狀況,他根本沒有精神cao心這些事。至于賈赦,他是有些能耐,但在人緣關系上,他都不如東宮里面樣的一條公狗招人喜歡,你覺得鎮(zhèn)南將軍會在這種時機隨便聽從他的調遣么?!?/br>“那會是誰……”穆瑞遼嘆道。宋云瞇起眼睛,用食指輕輕敲擊桌面,“鎮(zhèn)南大將軍這人我太了解了,一根筋,忠于職守,而且敢將二十萬大軍調離西南邊境,急著趕往京城,冒這種險,必定是因為一人的命令?!?/br>“是誰下了這么愚蠢的命令,令我大周邊境失守!”穆瑞遼氣憤的咬牙,轉而有狠狠地如看仇人一般瞪向衡峻。衡峻白他一眼,也看不上他。但在心里,也對于自己父王如此突然的攻擊感到驚訝,不過他可以理解自己父王的行為。誰叫他們大周的鎮(zhèn)南將軍自己挖坑,若換做是他看到這樣的機會,他也一樣不會放過,必定先下手搶他幾個城池再說。就在衡峻走神的當空,忽然聽到一聲“圣人”,愣了下,衡峻確認問宋云。“你剛剛說什么?給鎮(zhèn)南大將軍下命令的是你們那為老病還剩一口氣的皇帝?”“除了他,沒有人能夠調動鎮(zhèn)南將軍?!彼卧仆nD片刻,屋子里便陷入了沉靜,他接著便道,“看來我們在京畿周遭用兵戍守,似有不軌圖謀的事,已經(jīng)進了老皇帝的耳。這個人,不能再留了,我們要盡快扶持他上位?!?/br>“早就該如此了,夜長夢多!”衡峻拍大腿,爽快的站起來,表示如果需要用人,倒是可以和他提,他這次來大周,身邊帶的可都是草原上最頂級的高手,平日里都負責保衛(wèi)他,但是危急關鍵時刻,他倒是可以借人出去,幫他們秘密處決掉那個圣人。穆瑞遼眼睛發(fā)亮,立刻看向宋云。“還不到麻煩你的時候,圣人身邊倒有兩個我的人,悄無聲息地下手對他們來說很容易。”宋云轉而對穆瑞遼道:“你這就回去籌謀登基大典,今夜我便會下令,讓我們的人動手。”穆瑞遼點點頭,眼睛里仍舊掩藏不住喜悅之情。至次日,夢蘭行宮那邊也沒有傳來消息,而宋云派去傳花的人也沒有回來。宋云有所懷疑,立刻又派了三人去,仍舊是有去無回。隔日,宋云便打發(fā)一隊駿馬去夢蘭行宮調查情況,隨后得到了一個落跑士兵的回報,他們一行百余人在進到夢蘭行宮地界的時候,就被剿滅緝拿了,只留了他一個活口。宋云大怒,料知老皇帝不知從哪里得了消息,這是有所防備了。但這件事明著來和暗著來畢竟有所區(qū)別。如果他此刻帶軍去硬闖,手刃了老皇帝,勢必會令天下人和那些事兒多的皇親國戚們產(chǎn)生反意,難以臣服。宋云最理想的狀態(tài),便是讓穆瑞遼能夠在老皇帝死后,名正言順的登基,令任何人都沒有質疑,完全臣服于他們的腳下。但而今這局勢,只怕有些難了。正在宋云躊躇是否該請衡峻的那邊的高手出馬之時,南邊的八百里加急奏報來了。是捷報?。?/br>鎮(zhèn)南大將軍誘敵深入,殺了回馬槍,將大陽六部主力圍困于白麟城,重創(chuàng)大陽六部!另還有一條附加消息,大陽可汗決策失敗,令大陽六部全部元氣大傷,唯有一個部落存留自己的實力,卻難螳臂當車,毫無還手之力了。因此,大陽可汗衡嵩威信一落千丈,地位岌岌可危。衡峻隨后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他磨牙切齒,怒火焚身,立刻迫不及待地與宋云和穆瑞遼見面,破口大罵他們算計自己,“先前幾天你們還一唱一和,在我面前做戲,裝委屈。合著是算計我,有后手呢,幾乎殲滅我大陽六部!好哇你們,我協(xié)助你登基,你們就這么對我,真不怕我把你們這些丑事講出去,讓你們被天下人討伐?大家一拍兩散,誰都別做夢了!”宋云忙勸慰衡峻冷靜,給他分析現(xiàn)在的局勢,表示南邊邊境的情況他們真不知情,是來源于老皇帝的命令。衡峻被這樣幾番勸慰之后,才總算被安撫了下來,消了不少氣。“總歸我為你們的計劃,已經(jīng)付出巨大,登基之后,我們大陽要的土地要比約定翻一倍?!?/br>穆瑞遼:“你欺人太甚——”宋云立刻制止了穆瑞遼,點頭答應,并讓穆瑞遼寫下契書,交給了衡峻。而今對衡峻,他只有一個要求,老實安分,盡快去信安撫他父王。令其不要在這種局勢下,亂散播謠言,令他們的計劃功虧一簣。衡峻拿了契書,勉強答應了。三人隨即作散。穆瑞遼雖然干著謀反的勾當,但對于大周這個國家他是熱愛的,更何況他將來就是要做大周的皇帝,故而十分部分不服氣,跟在宋云身后氣憤抱不平。宋云斜眸看他:“這種時候,小不忍則亂大謀,要顧全大局?!?/br>穆瑞遼無奈,只好聽從宋云的話。“三人至今已經(jīng)鬧得很不愉快,先前衡峻與宋云、穆瑞遼之間的君子協(xié)定至此幾乎全部打破,彼此沒什么信任感了?!焙饷纫贿吔乐鸹ǜ猓槐楹唾Z赦回報道。“你們大陽兵士死了不少,你不心疼?”賈赦問。衡萌怔了下,嘻嘻笑起來,“原來你當初就是因為這事兒,提醒我可能會憤怒?我一點不難受,不,應該是說只難受一點,便過去了。這些人男人從來不把我們真顏女人當人看,我曾經(jīng)親眼看到他們在軍營了把三個擄來的真顏女兒jianyin至死!說實話,看到讓他們有今日,還真是他們活該遭報應!”衡萌說罷,目光狠狠地,啐了一口。“在大陽,女人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下了,真真連畜生都不如?!焙饷日f著,紅了眼。“今天回去,需你添油加醋一番。”賈赦小聲吩咐完衡萌,便囑咐她放心,他不會忘記他們之前的承諾。“我信你,因為你不像衡峻那些人,是為了權財可以隨時背叛任何人的畜生?!焙饷日f罷,便和賈赦告辭。片刻后,衡萌便叼著糖葫蘆蹦蹦跳跳回家,正好被衡峻看個正著,立刻訓罵他一通。“我大陽軍潰敗,損失慘重,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沒心沒肺地吃東西!”“大哥呢,你當你做什么正經(jīng)事兒呢?!?/br>“那也比你強!”衡峻沖她瞪眼道。衡萌笑著走到衡峻身邊,轉圈看他:“大哥,你這是怎么了,我看你以前沒這么傻啊,怎么就被那叔侄倆給騙了呢。”“什么叔侄倆?”衡峻變了臉色。“喲,大哥竟然不知道,那個太子,稱呼那個叫什么宋云的為叔父,我親耳聽到,就在你們今天議事之后,倆人走過花園的時候?!焙饷冗青暌Я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