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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覺得他有些委屈了,便和他講了幾句重孝的道理。“你和慕林的事,一般人都接受不了,更何況她是老人家,你要慢慢地哄,別搞這些生硬地脾氣,把母子關系鬧僵了。我看你家老太太也不是不通大道理之人,此番回去好好和她講就是,再不濟你就提朕,便說朕對于你二人的關系也是默許的?!被实蹏诟赖馈?/br>這話這要是在別的時候聽,賈赦或許會感激皇帝,但這種時候,他卻沒有什么心情,謝恩之后,除了太和殿,他整張臉仍然保持嚴肅,沒有任何放松的征兆。黃遠德隨即被宣入殿,被狠狠教訓一通。沒多久,武英殿便得到消息,皇帝已經(jīng)命人擬旨,將黃遠德從禮部尚書降為侍郎,且要監(jiān)察其一段日子,若他還是不改行事草率的毛病,皇帝便會干脆不顧他老臣的情面,讓他卷鋪蓋滾回老家去。“本來捏造偽證誣陷朝廷命官是大罪,他不該再留下來。不過這廝狡辯說是有人算計他,令皇帝半信半疑,反倒留下了他?!彼无蓢@道。賈赦聞言,抬頭定定地看著宋奚,“那你說他是不是被人算計了?”“是,我算計了他,誰叫他多事算計了你?!彼无梢娰Z赦情緒不對,忙繼續(xù)解釋道,“這戶籍冊上改名的事兒,本來就是假的,當初是用來糊弄你弟弟,順便嚇唬一下你家老太太的。后來我曉得他竟然關注此事,且買通了大理寺府林大人身邊的人,便順手絆了他一下。真不是我有心害他,是他自己送上門來找死的?!?/br>“算計的好。”賈赦干脆道,轉(zhuǎn)而抬眼看宋奚,“怪不得你之前提起老太太的事,原是為這個?!?/br>“好在你聽了進去,態(tài)度緩和了些,讓你家老太太不至于在外人跟前直接開口指責你。我還做好了他老人家不認你的打算,就說我們的是惹怒了她老人家,正在氣頭上?!彼无烧f罷,便牽住賈赦的手,把頭輕輕地捧在他的額頭上,嗓音低低,語調(diào)卻如發(fā)誓一般嚴肅,“我便不會讓你有事。”“我知君心似我心。”賈赦淺笑一聲,嘴唇便在宋奚的額頭上印一下。他轉(zhuǎn)即便抓緊宋奚的手,在馬車的搖晃下,扭頭看了下窗外,間還有一段路程,便和宋奚談道,“倒和我說說,你生病昏迷的時候,有沒有做夢?!?/br>“有,夢見太多事了,但都如走馬觀花一般,夢過就忘了。唯獨關于你的夢,我都會記得很清楚,夢里夢外,都很美好?!彼无蓢@道。“怎么會跌下馬,我聽說那日是在陪著大皇子和十五皇子秋獵的時候,突然就跌了,摔得不輕,當時人都昏迷了,后來好些,卻在自家游園的時候,又跌到池子里。聽起來竟有些毛手毛腳,這倒是不像平時的你?!边@些話賈赦之前就想問,不過當時瞧著宋奚的性情有些許變化,他便暫且靜觀其變了,至今日覺得宋奚還如當初那般對他照護,賈赦方放下心來跟他細談這件事。宋奚:“說這話你可能覺得不信,那時候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落水的情形,我至今也難憶起。但這事兒卻沒有跟人說過,怕落人口舌,在非議出什么別的東西,畢竟樹大招風。”宋奚自嘲笑了笑,便和賈赦解釋,他先前的遭遇,倒是跟賈赦的曾經(jīng)又有些類似了。“如此倒也好,你我二人正相配?!?/br>賈赦笑起來,難以想象宋奚連這種事兒都要考慮和他相不相配。“真要配的話,你這張臉該變丑一點,才和我比較搭?!?/br>“恩侯,妄自菲薄了,這塵世間就沒有比你更精致的景色?!彼无杀ё≠Z赦,“待天下定了,便和長相廝守?!?/br>“而今也正是和你廝守。這人不會等到何時,人要活在當下,哪有那么多明天,誰又知明天如何?!辟Z赦道。宋奚笑著點頭,表示他此言極對,他們就活在當下。到了榮府,賈赦下車前便和宋奚道:“今兒個晚上我得住榮府,逃不了的,正好二丫頭那里我也得安慰兩句,明天去找你?!?/br>“剛說當下,轉(zhuǎn)頭卻說明天?!彼无砂霂嫖兜馈?/br>賈赦笑了,和宋奚作別后,便回府先見了賈母。賈母看到賈赦終于回來有些開心,打量賈赦說他黑了瘦了,便叫人張羅飯菜,又囑咐廚房以后每天都給賈赦燉參湯補身才好。賈赦卻有些不適應她此般熱情,恭敬謝過賈母,便告辭。賈母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皺眉有些郁悶,隨即被鴛鴦勸解一切要慢慢來才可,她方稍微寬心一些。沒多久,便有賈赦打發(fā)的人來送御賜的貢藥。說是賈母久病不好,這些溫和的新藥可能有效用。鴛鴦忙道:“瞧瞧,大老爺這還是掛心您的,到底是一家人,你肚子里掉下來的rou,如何能不孝敬您?!?/br>賈母點點頭,“其實他帶我還好,但在老二的事情上,也不知是我執(zhí)拗較真了,還是他就是計較,總之一干系到二房的事兒,我們就不好?!?/br>“子孫各有子孫福,老太太也別太掛心二老爺了。二老爺也有年紀了,在官場上也摩擦滾打了許多年,自然會處置自己的事情。出去歷練一下也好,便是圣人,還把大皇子送到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了一遭?!?/br>賈母舒口氣,覺得鴛鴦所言在理。而今她已經(jīng)知道賈赦的底線為何,以后自然不會去惹。這孩子只怕寧肯站著死,也不愿跪著受她的威脅,也罷了,她自己看開些,不然只能是自己想不開自尋死路了。賈赦到迎春房里的時候,迎春正在繡花,手速很快,一邊繡一邊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取線,還說自己真是傻,先前竟然還有心思再玩,不把緊要的事情先做好了再干別的。忽聽人傳話說老爺來了,迎春繡了兩針之后才反應過來,猛地站起身來,卻見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立在門內(nèi)。她慌得丟了手里的花繃子,高興地迎過去,歡喜行禮。“倒說說,你手頭上這是什么緊要事?”賈赦彎腰把迎春的花繃子撿起來,看見上面繡著蝠紋,倒是精致。“給茂哥兒做的,之前二嫂子懷孕的時候,我就開始針線,準備了一套漂亮的衣裳,卻是為女孩做的。之后又做了男孩的,卻只是一個抱孩子的布片,不怎么精致。前兩日天瞧珠大嫂子他們送的都比我好,我便想再趕緊做套衣裳,彌補一下,這眼瞎就著亂了?!庇翰缓靡馑嫉?。賈赦問迎春做的那套女孩衣裳在哪兒,讓她拿來看看。迎春應承,便把讓人送來。賈赦瞧了眼,便立刻道好。“便是我這般不懂女紅的人,也一眼看出你這衣裳繡制費了很多心思,想來你二嫂子見了,更會開心?!?/br>“好看不假,我也覺得好看,可卻做錯了,送不想出去了。想想自己當時怎么就糊涂了,只覺得如果是女孩,自己做這個,別人不做,能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