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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得通透?!?/br>宋奚所言,賈赦不能更同意。但他身為一名古代人,能把事情了理解到這種程度,很不一般,反過來看也有些奇怪。賈赦卻一點都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他只要能理解自己,夠好,這便夠了,夫復(fù)何求。賈赦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紙包,遞給宋奚。宋奚蹙眉瞧了眼,問賈赦:“這是什么?”“便是那個胖道姑所給之物,我想她既然不曾見過你,卻要我對你下藥,也著實奇怪了些。”“下藥給我?”宋奚挑起他清冷地劍眉,目光轉(zhuǎn)即落在那個黃藥包上,“那道姑是不是言談舉止與當初那個瘋道姑如出一轍?”賈赦點頭。宋奚目若寒冰,一臉冷嗤,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賈赦笑道:“也不過是些風言風語,不必當真。確實要告訴你一聲,免得你日后再碰到類似的事,卻無防備?!?/br>賈赦話音剛落,便感覺忽然有個陰影飄忽到自己面前,接著便覺得唇畔一軟,有薄薄的兩片涼唇和他廝磨……下午的時候,賈赦又回榮府一趟,去瞧了賈璉,也帶了些禮物給王熙鳳即將出世的孩子。賈赦準備的齊全,男娃女娃的東西都有。王熙鳳瞧見,便直嘆自家公公心好,曉得她這段日子心結(jié)在那里,一回京了,便就給她結(jié)了結(jié)。賈璉自是高興自己的媳婦兒能誠心贊美自家父親,不過卻有一事令他萬般發(fā)愁,“老爺這一個多月才回來,老太太就生了一個多月的氣。而今他只是來瞧瞧我,便要走,回道他先前搬去的那個宅子里去,老太太聽說了,怕是又要生一頓氣?!?/br>王熙鳳便歡喜的擺弄老爺送來的玉佩珍珠擺件,一邊癟嘴感嘆:“這有什么法子,當初可是她老人家親自開口趕人的,老爺堂堂國公爺,還能硬著臉皮留下不成。我看著事兒就怪二叔攛掇,好好地不在家安分守己,白白享人家給他撐傘避雨的福氣,偏偏非要把傘撥弄走,自己淋雨。這下可好了,他被外放到晉地做督建,沒個三年五載回不來,求人都沒處求去?!?/br>“正是這道理,我真不明白二叔圖什么,原本一家子和氣好好地,老太太高興,我們也高興。他非要挑撥什么事兒,令大老爺跟老太太鬧成而今這境地。他自己落不得好,老太太生氣,我們也夾在中間難做。”賈璉提起這事兒,肚子里就騰起一團氣。王熙鳳譏嘲:“他們是活該有此報應(yīng),卻是苦了我們!”王熙鳳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便感嘆這孩子出聲的時候,恐怕不能在第一時間被他祖父溫暖的大手抱上一抱了。賈璉笑她矯情了。王熙鳳卻不干了,厲害道:“我叫孩子蹭一蹭他祖父的福氣,如何是矯情,痛快滾出去,別在我跟前礙眼?!?/br>“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快別鬧了,老爺還沒走呢。”賈璉笑嘻嘻的賠錯,捉住王熙鳳白嫩的手便摩挲著不肯放了。王熙鳳笑著白他一眼,眉眼盡是風情,倒是勾得賈璉的身子立刻就酥軟了。而今王熙鳳雖然大著肚子,卻是比沒懷孕的時候更有風韻,一對胸脯也比先前豐滿了許多,只恨她現(xiàn)在身子重,他還要熬到她出了月子才能動手。便是越吃不到,越覺得饞。賈璉想著就把手往王熙鳳胸前探,被王熙鳳立刻打了回去。“記吃不記打的東西?!蓖跷貘P嗔怪道。賈璉嬉笑,“現(xiàn)在就等著吃你,自然餓得慌?!?/br>王熙鳳伸脖子往屋外看了看,打發(fā)賈璉別在她這里黏著,勸其好生去找老爺說說話。“他回來的機會難得,你還在我這賴著,傻不傻?!?/br>賈璉忙忙稱是,這就去了。賈赦剛見了迎春,又問了賈琮的課業(yè),隨后就得到賈母的傳喚。賈璉這時候來了,便隨著賈赦一塊去。賈政而今剛得到調(diào)任,正在發(fā)愁,已經(jīng)托了幾個朋友幫忙,看看是否有回旋的余地。這些人起先一個個都答應(yīng)的好好地,笑容可掬,對他極為熱情,誰知后來朝里傳出消息,說賈赦刺傷了三皇子,令龍顏大怒,所有人便都一朝變了態(tài)度,好一點的對他閉門不見,不理不睬,不好的就是直接出言譏諷,罵他不識趣,竟然不知道他們之所以對他好,都是出于他哥哥輔國公的面子。賈政因此幾番受到打擊,枉費心思,身心俱疲。賈政這兩天剛剛緩和好些,覺得自己便是被外調(diào)到晉地,好歹是個四品官,有些名分,他大哥如果真因為刺傷三皇子的事而受到皇帝貶斥,那必定是大罪,將來還不如自己。昨兒個他還那這事兒勸慰老太太,讓賈母不必后悔當初驅(qū)趕賈赦出府。而今他鬧出這樣大逆不道冒犯皇族的事兒,榮府大可以因此撇清關(guān)系,保全自己。賈母因此好一頓通罵賈赦混賬,竟然干出那等蠢事,倒因為賈政的勸言有些欣慰。不過最后還是哭了,賈赦畢竟還是她身上掉下的rou,而今聽聞他即將走向死路,賈母總是難免悲傷。賈政全力勸解賈母之后,便安排府里其余人等該如何應(yīng)對這件事,再三警告全府人都要意識到賈赦的罪行多嚴重,一定要何其撇清關(guān)系,才能自保。眾人也都聽了,且都曉得主動對外散播賈母驅(qū)趕賈赦不認賈赦的消息。賈政由此便漸漸覺得,自己在榮府恢復(fù)了以前的地位。這個家,最后還是要由自己來撐著,不管外人待他如何,他這家里頭的人還是人人都敬怕的政二老爺。但賈政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賈赦突然就回來了,而且進了一趟宮,沒用多久的工夫,就重新得到了圣寵,從宮門出來后,他還是先前那個風分光光的輔國公。而今聽聞賈赦回來,賈政只恨不得自己找個耗子洞鉆著,躲起來。偏偏賈母還想著他,聽聞賈赦回家后,竟打發(fā)人高興地叫他過去,看看他遠調(diào)晉地的事兒,他大哥是否能幫忙解決。賈政卻是萬萬沒臉去見賈赦,遂打發(fā)下人回話說自己一會有公務(wù)要忙過不去。賈母聽了這話之后,便看向立在地中央,剛和自己行禮的賈赦。“你弟弟這是不忍心麻煩你,才托詞不見你的。我冷眼瞧著他這幾日為這件事cao勞不少,卻還是沒能成功。這也不能怪他,前段日子因你的事,咱們榮府在京一直被人非議,便是墻倒眾人推。大家聽聞你倒了,便都一個個落井下石,欺負人,我們娘們整日在家不出門倒是還好些。你弟弟卻是混官場的,因此吃了不少苦頭,也是就是這時候,有人除了餿主意,把他外調(diào)到晉地去吃苦?!辟Z母不停地嘮叨著,也不管賈赦愛不愛聽,她是嘴巴一張,就痛快地把這些事說完了。賈赦默了半晌,等賈母再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的時候,才緩緩地嘆了一聲“哦”。賈母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