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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指宋慕林,滿嘴都是對他的滔滔敬仰之情。我問過他此來柳州做什么,似乎沒說真話,只說是來此處看看風景。”“神了!能跟你說這么多,已是厲害?!必i毛豎起大拇指,覺得竇聰有時候辦事竟要比他們這些成人厲害幾分,遂好奇地問竇聰是怎么瞞過杜春笑,能讓他一路帶他在身邊。“這有什么難的,那杜春笑一瞧就知道是個年少經(jīng)歷過困苦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呆在小倌館那樣的地方。我只需要半真半假的編造自己是個因為父親混賬,心懷怨恨離家出走的可憐孩子就成了。我也沒說要跟著他,我只是騎著馬剛好和他走一條路罷了。后來他抵不住小爺?shù)镊攘Γ且斉阒黄鹱嚦燥?,小爺也沒辦法,只能勉為其難的照顧他了?!备]聰聳聳肩,眉眼飛舞,略有猖狂地解釋道。豬毛連連佩服,直嘆竇聰是個人才,在觀察人這件事兒上,這孩子竟有幾分他家老爺?shù)娘L范。竇聰?shù)靡獠灰眩八隳阌醒酃?!?/br>豬毛話音一轉(zhuǎn),“不過也就只有這一點像?!?/br>竇聰?shù)伤?,“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老爺可心善,不會利用人心的弱點做壞事兒?!?/br>竇聰怔了下,便轉(zhuǎn)過身去,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哀戚,頭也垂了下來。豬毛見狀,曉得他該是想到了他父親的死,這孩子現(xiàn)在其實也很后悔,他真不該瞧他得意,就哪壺不開提哪壺。豬毛尷尬的不知該說什么,四下瞅瞅,忙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個,竇大爺可吃晚飯了么?我去給大爺叫飯。”竇聰依舊身體僵硬的背對著豬毛,沒吭聲。豬毛默了會兒,便悄悄出去,特意叫了竇聰愛吃的飯菜給他送上去。他正要再上去和竇聰說幾句話,就聽在外望風的侍衛(wèi)回報說杜春笑回來了。豬毛忙出門躲到對面鋪子去。轉(zhuǎn)眼見穿著象牙白袍,披了華麗黑斗篷的俊朗男子拎著兩包東西往酒肆去了,他身后還跟著四名屬下。豬毛始終有些不放心竇聰,便是自家老爺安排了護衛(wèi)暗中保護他,豬毛還是擔心這孩子一時莽撞,在安全上出什么問題。他一直在茶鋪子里守到晌午,后來見竇聰有說有笑地跟杜春笑出門,似乎是一塊逛柳州城去了,豬毛才料知自己是多慮了,這才從茶鋪里出來,匆匆趕回府衙。賈赦正準備要提審車雙全。本是可以早些提審,但這次賈赦多了個心眼,在提審車雙全之前,先叫人檢查了車雙全的口齒,特別是后槽牙的部分,確認其口中沒有攜帶的毒藥,再令其沐浴更衣,穿著他們所提供的衣裳,保證車雙全身上任何地方都沒有攜毒的可能性。在做好這一切之后,賈赦便得到屬下的回報,在車雙全所著衣裳的左衣袖口處,找到了一顆蠟包的藥丸。衣衫的袖口處,本來都是用細密的陣腳包邊,唯有一處開了指甲寬的口,這藥丸就塞在里頭,然后用線穿過固定在上面??礃幼?,這藥丸是打算在情急之下,抬起袖子用牙齒一咬就可入口中。至于蠟封的藥丸內(nèi)到底是什么,銀針一查便知是毒,以活物去試,便可立刻中毒身亡。車雙全沐浴之時,尚不知道是被人檢查身上是否有毒,只是被告知國公老爺愛干凈,不喜歡審問臟兮兮的犯人。車雙全還覺得輔國公這人耍貴族脾氣,有些矯情。直到他沐浴之后,發(fā)現(xiàn)衙差們不讓他穿自己的衣裳,他才有些懷疑,但掙扎之后無果,他也不敢造次表現(xiàn)太過明顯,只囑咐衙差們要把他的衣裳留給自己。后來就發(fā)現(xiàn)有人要他張嘴,檢查他的口齒,車雙全車才徹底反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咯噔一下,想反抗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做赴死的準備,來見賈赦。賈赦一見車雙全被帶上來的時候,面目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便不需屬下回報,也知道車雙全身上必定帶了能證明他是死士身份的毒藥。有的時候這些死士為了避免嚴刑拷打,留下線索,而隨身攜帶的毒藥,以絕后患。但而今偏偏就是這樣?xùn)|西,恰好可以準確的證明了他的身份。并非是什么普通的老百姓,而是一名身負責任,執(zhí)行任務(wù)中的死士。侍衛(wèi)端著托盤把毒呈給賈赦看,并告知賈赦已經(jīng)確定此毒是鶴頂紅。賈赦轉(zhuǎn)眸看那邊跪著的車雙全,面無表情,眼睛空洞地看著前方,十分呆滯,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侍衛(wèi)隨即告知賈赦,車雙全的發(fā)髻后方,的確有一縷稍短的頭發(fā)。車雙全聽這話,震驚了一下,轉(zhuǎn)而繼續(xù)呆滯這一張臉,露出一副裝死相,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額頭上浮出層層冷汗。想來他不會說出真相,但賈赦還是開口問了,“你主子是誰?”車雙全對上賈赦的眼,冷笑一聲,“大人何必呢,明知道問也白問。”“是呀,無異于對牛彈琴,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不是牛。”賈赦自嘲嘆道。車雙全怔了下,意識到自己被諷刺之后,便狠咬著后槽牙道:“沒什么可說,要殺要剮,隨大人的便。”“看來我得通知劊子手好好磨刀了,畢竟這砍二十四顆人頭可是費力氣的活兒?!辟Z赦手指輕輕敲擊桌面,面目一派悠然,就好像殺人對他來說跟吃飯一樣簡單。車雙全瞪眼哈哈大笑起來,“大人的記性可真差,明明算上我一共才二十三人,哪里來的二十四個!”“當我不知還有個漏網(wǎng)之魚?而今人我已經(jīng)緝拿他回來了,似乎叫什么遲緒淼,這孩子模樣長得倒是俊。將來長大了,指不定光靠他一張臉,就能尋個像樣的人家結(jié)親。”賈赦笑一聲,然后發(fā)現(xiàn)車雙全臉上有一絲猙獰。沉默片刻之后,車雙全終于忍不住,咬著牙要往前撲。“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他們一點干系都沒有!”侍衛(wèi)們忙按住了激動的車雙全,迫使其穩(wěn)穩(wěn)地跪在地上無法起身。賈赦的手指還在敲著桌面,一聲一聲,很響亮。也仿若一記記重錘重重地打在車雙全的胸口,讓他悶痛不已,血氣上涌,又氣又恨。“你們真顏人能同情我大周子民,倒是有幾分難得。那少年于你來說,有何特別之處,和你的曾經(jīng)很相像?或是像你什么親人?”賈赦探究問。車雙全被賈赦說中心事,更加惱火,氣恨地對賈赦道:“你不必亂猜,他于我來說,沒什么大不了,跟其他人一樣,都不過是我隨便欺騙回來利用的傻子罷了。呵,這些人整天除了吃,就是要錢,活的比豬都懶,指望這些蠢貨做事?我還沒瘋!”賈赦聽得出來,車雙全嘴上在罵那些人,實則是在極力像自己說明他們和這件事沒有干系。但剛剛他說那句話的重點不在于后者,而是一開始提到的真顏人。兩件事放在一起,一件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