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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慌了下神兒,躊躇不已。賈赦:“再不說,我便先走了,尚有事要處理?!?/br>賈珍忙道:“說說說,是有一件事要告訴您。便是您家的老太太,還有政叔,他們今兒個上午把我叫了去,商量著要把您、您……從族譜里除名。”“這等好事,你照辦就是,何必來問我?!辟Z赦干脆道。這、這等好事?賈珍詫異不已,他沒料到賈赦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他吃驚地張了張嘴,便對賈赦道,“赦叔,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若真要把您從族譜里除名,稟了朝廷,那您身上的便會背著不孝不悌之罪,少不得會被人憑此為依據(jù)參奏,再有榮國府的一切,只怕也和您沒了干系?!?/br>“這是兩敗俱傷之法,你當(dāng)我不懂?不過一想到此法,可以永絕后患,我反而有些期待。你便好好去張羅,出了結(jié)果告訴我便是,我沒什么可辯?!辟Z赦頓了下,轉(zhuǎn)而問賈珍說完沒有。賈珍愣了又愣,然后遲緩地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沒話可說了。賈赦囑咐賈珍:“我離開之后,你父親那邊你要多照看一些,我回頭會留一些人去玄真觀守著。這件事是機(jī)密,切記不許和任何人說,任何人都不可以。我今日的遭遇便就是個例子,你若不希望會發(fā)生在你父親身上,就要謹(jǐn)記。況且你父親這次的事兒如果辦成了,將來指不定會恩封什么好處加在你身上,對你來說也是極為榮耀的事?!?/br>這制造火藥的事非同小可,絕不能被真顏人知道。賈赦再三囑咐賈珍,一定要慎重。賈珍嚇得忙點(diǎn)頭,表示自己一定會謹(jǐn)慎小心。賈珍隨即就告退了,回去的路上,怎么想怎么坐不住,便直奔榮府去了。他得好好勸勸老太太,歇了除名的心思,這種事兒對誰都沒好處,誠如赦叔所言,這是兩敗俱傷的事。而且真正更傷的,只怕還是賈家,失去了赦叔這么大的靠山,賈家以后在京只怕連個東西都算不上了。賈珍見過賈母之后,正要開口想把這件事好好講清道理,希望賈母能冷靜下來。不想他口才張開,就聽賈母立刻問他可否召集了賈家長老。賈珍愣住。“難不成你也敷衍我?”賈母哀嘆兩聲,無奈地扶額,嘆自己頭暈。賈政見狀,忙關(guān)切詢問賈母身體,便要人去請大夫。“請大羅神仙也沒用,我這是心病?!辟Z母隨即便感慨自己老了,不中用了,說話也沒什么分量,沒人聽。賈珍立刻明白老太太是在說他,忙躬身表示,他已經(jīng)捎消息給各位長老了。賈母扯起嘴角,對賈珍客氣地笑道:“你這孩子辦事,我自然放心。我剛說得是我家那個不中用的老大!”賈母話畢,便讓賈政好生招待賈珍,她則因?yàn)轭^疼,被丫鬟們攙扶下去先行歇息了。屋子里由此便只剩下賈珍和賈政二人。賈政語氣和善地和賈珍商量道:“你也別怪老太太生氣,他不是沖你撒火。你赦叔今天竟然一聲不吭地帶著榮禧堂的人,搬離了榮府!”“這事我也聽說了,但好像是老太太不愿意他住這,才打發(fā)了他出去。老太太先前是不是撂下了‘赦叔不走,她就走’的話?”賈政皺眉:“老太太那不過是一時(shí)氣話,哪能當(dāng)真呢?!?/br>“不當(dāng)真?政叔也別怪我多嘴,您和老太太先前可是一本正經(jīng)的喊我,要以不孝不悌的罪名把赦叔從族譜內(nèi)除名的。我都當(dāng)真了,更何況這樣的話傳到赦叔耳朵里,肯定會‘真’上十倍,傷他更甚。”賈珍很為賈赦報(bào)不平,這趕人出門的話豈能隨隨便便說出口,可是真的會令人寒心的。“他先前也確實(shí)忤逆了老太太,騙了我們。老太太生氣嘴上說幾句眾重話,還不應(yīng)該?他做兒子不去孝敬,哄著自己親身母親,反要和她老人家硬杠,這道理對么。要我說這件事本來就不他錯在先,他就該好好認(rèn)錯賠罪才是?!辟Z政道。賈珍聽賈政這一番話,也覺得在理,點(diǎn)點(diǎn)頭,也表示理解。賈政便催促賈珍今晚上就痛快地把族里人聚齊,趁著賈赦還在,好好討論這件事。“這么急?”賈珍問。賈政:“明天他便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回來。這事兒你不盡快辦,老太太心里打著結(jié),必定舒坦不了。大哥那般不敬她,也是該吃吃教訓(xùn)?!?/br>“那好,反正這人都好召集,但赦叔那邊就不必請了,他剛撂話給我,說隨大家怎么說,他不辯駁?!辟Z珍解釋道。賈政驚訝了下,認(rèn)真地問賈珍可確定他話的意思是否如此。賈珍點(diǎn)頭,“他說話想來簡單直接,不可能弄錯?!?/br>賈政疑惑不已,心下弄不明白賈赦為何一點(diǎn)想辯駁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不過如此也好,沒了他,事情反而更好控制了。賈珍跟賈政告辭之后,立刻打發(fā)人召集族內(nèi)其它八名長老。天近黃昏時(shí),長老們加上賈政賈珍,一共十人,就在賈家祠堂的議事廳內(nèi)就此事討論。長老們一聽賈珍說明此次議事的目的,一個個面色大變。誰會料到這次族內(nèi)議事竟然是要把他們賈氏一族最最爭氣的赦大老爺給除名。這不是自作死么?瘋了?還是傻了?長老們之中最為年長德高望重的賈代明,此站出來,不解地問賈珍為何會有此決定。“呃……這個……”賈珍轉(zhuǎn)頭看向賈政,伸手邀請賈政來表述這件事情。“他一不敬母親,二不友睦兄弟,三為爭奪地位家產(chǎn),連環(huán)設(shè)計(jì)坑騙家人。至于證據(jù),倒都不用我多說,更不用請勞動我家老太太親自來陳述,只需要這一本書就夠了?!辟Z政說罷,就把和前三期的本子都呈上來,隨意大家觀閱。“赦大老爺是著者這件事,老夫們也都聽說了,對于想必在場的人無一不熟悉,便是買不起這本書,也該是借閱看過內(nèi)容了。赦大老爺揭露榮府的情況確實(shí)不對。俗語有言,家丑不可外揚(yáng),他把榮府的情況寫進(jìn)書里確實(shí)不對??蛇@種事兒,有時(shí)候也要看情況,我想起當(dāng)時(shí)赦大老爺是有不得已苦衷,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賈代明道。賈政聽聞這話,驚詫地看向他:“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我和我家老太太活該被他騙么?”“不敢不敢,但貴府也確實(shí)存在一些……問題。而這鄰家秘聞上所言之事,皆是句句屬實(shí)。后來我怎么聽說,還是政老爺您主動搬離榮禧堂的,求著赦大老爺住進(jìn)去。這是為何?赦大老爺當(dāng)時(shí)可沒有逼政老爺,可是政老爺您自己覺得憑著次子的身份,住在敕造榮國度的榮禧堂不太合適了?!辟Z代明直言道出真相,絲毫沒有給賈政面子。賈政聽這話氣得拍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