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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平時一派正人君子模樣的舅舅,竟然會殘忍到害死那么多女人?!?/br>“住嘴,再怎么樣那也是你們的舅舅?!毖σ虌尯浅獾?,“當(dāng)初他們父親去世,我一個寡婦帶著你們倆孩子有多艱難,不知道多少錢瞧著咱們薛家的豐產(chǎn)起了歹心,便是多虧有他照應(yīng)著,咱們才能有今天的好日子?!?/br>“母親,可那些年咱們也沒少給舅舅回贈錢財重禮。再有,這王家已經(jīng)因他犯了重罪,將他從族譜中除名,他到底還算不算我們的舅舅,可真不好說?!睂氣O口氣冷淡。薛蟠聽了這話,再次應(yīng)承寶釵,表示確實如此。薛姨媽氣得指了指這倆孩子,罵他們是喪良心的小鬼,不知道感恩。寶釵忙湊到薛姨媽身邊,摻著她的胳膊,溫言勸慰她不要動怒。“您吶真不該生氣,不是我們瞧著赦大老爺權(quán)勢高,就向著他說話。道理在這擺著的,誰都能看得明白,我們兩個小的都看明白了,您怎么就看不明白。您以前還教兒子要少犯錯,多做好事呢。舅舅殺了那么多無辜的女人,您也是知道的他的錯大過天,誰抓他都是抓,赦大老爺抓怎么就不行?!毖捶瘩g薛姨媽道。薛姨媽定定地看著薛蟠,幾番要說話,都止住了,最后她緩緩地嘆一口氣,“看來你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是管不了了。便也罷了,你二人就留在榮府,我一個人回去便是?!?/br>“快別說這些傷感情的話,我們自然會跟著您走。這榮府畢竟不是自己家,住的能多舒坦?”寶釵忙哄著薛姨媽,那邊催促薛蟠趕緊張羅離府的事。薛蟠倒是有幾分不情愿,因瞧見meimei和自己打眼色,他也不得不應(yīng)承下來,這就叫人備好車馬,去稟明賈母等人之后,方攙扶著薛姨媽上車,一家三口驅(qū)車回了薛宅。賈母聽聞這消息,曉得這薛家是計較賈赦當(dāng)初在上揭露王子騰丑陋一事。賈母也覺得不好意思,便也沒有強留,只是打發(fā)鴛鴦代自己略送了送?;貋砺狓x鴦?wù)f,薛姨媽并沒有表現(xiàn)的多么不快,且薛蟠走得時候,招待的還很熱情,打了不少賞錢下來,出手十足的大方。“這一家子倒是明理。”賈母嘆道。鴛鴦給賈母捶背,賈母舒服的瞇上眼睛,表情漸漸祥和起來。這時候,有婆子來跟賈母回報,說大老爺已經(jīng)出府去了。賈母一聽這話,冷哼一聲,嘆道:“這個不孝子,倒真是心大,事情鬧到這份兒上,他還有心情出門。”鴛鴦知道賈母其實是想等賈赦來賠罪兩次,哄一哄她,給她一個面子下。但鴛鴦覺得賈母這想法恐怕是這輩子都難實現(xiàn)了,以大老爺孤高傲氣的性子,勢必不會遂了賈母的想法。但這個家若這么鬧下去,大老爺真搞不好就離開榮府了,到的時候反而是老太太自己無法收場。鴛鴦遂覺得自己有責(zé)任勸慰老太太,把老太太往正路上推,便小聲和賈母解釋,賈赦可能是出門辦正事了,畢竟他在朝身居要職,每天都有很多軍國大事要處理。“哼,什么軍國大事,我早就打聽過了,他不過是每天協(xié)助烏丞相處理些國事,說是協(xié)助,實際上都是烏丞相一個人做決定,他不過是在一邊看著罷了。”賈母嗤笑道。鴛鴦:“哪能呢,大老爺要是只有這么點能耐,又怎么會一再受到皇上的器重,在短短半年時間,從侯爵直升了公爵,這可是前無古人的頭一例呢!”鴛鴦的言外之意,是想提醒賈母賈赦很為榮府爭光。賈母聽了這話,心情果然順了不少,嘆道:“有些事兒上,他的確有幾分怪才,撞大運罷了。”“沒能耐,可不會有這樣的‘好運’。說起來,這鄰家秘聞的著者真要是咱們老爺,那晉地謀反一案,還有真顏假公主的案子,可都是實打?qū)嵤窃蹅兇罄蠣敯l(fā)現(xiàn)的了。這可不是運氣,是真正的能耐和才華干?!兵x鴦柔聲道。賈母板著一張臉,冷哼一聲,便不再表態(tài)。鴛鴦跟賈母久了,自然明白賈母這態(tài)度是被她的話有所打動了,遂又舉例說了幾樣賈赦為榮府爭光的事。“你說這些我心里有數(shù),”賈母嘆一聲,忽然察覺不對,斜睨鴛鴦,“我怎么覺得你這妮子在替他說話?”鴛鴦捏著賈母的肩膀,語調(diào)輕柔地對賈母解釋道:“我哪里是替大老爺說話,我是替您著急,奴婢擔(dān)心您一時氣急,只瞧見大老爺壞處,忘了他也有些好處,一時間沖動便做錯了決定。這母子關(guān)系若是真決裂了,便不好修補,更何況大老爺是那般冷淡記仇的性子?!?/br>賈母煩惱的閉上眼,緩了緩新圩,方睜開眼道:“你說的也有道理?!?/br>此話話音剛落,便有婆子來回報說賈珍求見。賈母料知是賈政把賈政請過來了,便正襟危坐,讓人快快請賈珍進屋。賈珍笑著進門,上來就給賈母行大禮見過。落座之后,賈珍便開門見山,和賈母說到。“聽說外面因這事兒都鬧瘋了,剛我來的時候,看到榮府門口時不時地有人來往張望,想來是好奇呢。政叔剛和我提了這事兒,其實我今早就收了這本書,也都看了,卻是很驚訝,沒想到這鄰家秘聞的著書人竟然就是自家的赦叔?!辟Z珍意外地感嘆道。賈母拍拍桌,氣憤應(yīng)承,“說的就是這事。聽聞他從你那里騙了十萬兩銀子,可有此事?”“也……不算騙吧?!辟Z珍訕笑一聲,面色有些復(fù)雜“這事兒要說生氣,我起初還真挺生氣的。不過赦叔拿了我的錢,也沒有做什么壞事,都去施舍給需要的窮人了,也讓我落了個好名聲,而今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有不少好人家愿意跟我們?nèi)貎航Y(jié)親,我這這兩月就忙這事兒呢,差點挑花了眼?!?/br>賈母:“哦?蓉兒的親事這回有著落了?”“快定下了,我相中了禮部員外郎蔡飛山家的女兒?!辟Z珍道。“蔡飛山?這名兒聽著倒是熟悉。”賈母皺眉仔細回想自己在什么時候聽到過。“他的名字您可能未必聽過,但是他大哥的名諱在朝堂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正是當(dāng)今文華殿大學(xué)士蔡飛屏?!辟Z珍驕傲介紹道。賈母怔了下,臉上便笑開花了,直嘆這門親事好。賈珍也高興,表示他也很滿意這門親,而今兩家都想看過了,雙方家長都覺得合適,只等合八字做準(zhǔn)了,就上門下聘書過禮,把這門親事定下來。“好好好,真是一門好親事。”賈母笑得合不攏嘴。賈珍也跟著笑一陣,和賈母仔細講述訂親經(jīng)過。賈母聽得認真,時不時地問一句,又高興地樂起來。賈政在一邊瞧著有些著急,幾番想出言提醒賈母該說正事,都賈母接連開口問賈珍的話給堵了回去。賈政最后干脆放棄,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