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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用如此,半年看一次就行了,不過隨口問問?!?/br>方正路忙道:“一切都好,近三月兩家鋪子加在一起,盈利該有這個數(shù)了。”方正路豎起十個手指頭。“一萬兩?”賈赦驚訝問。方正路點頭,“生意越來越好。姻緣坊的更是,好像說今年是吉慶年,好日子特別多,所以急著訂親的富貴人家也多,也有咱們之前名聲打出去的緣故。去年調(diào)查后,促成成婚的小夫妻,而今都過得和和美美,沒什么大毛病,所以現(xiàn)在有越來越多的人家來求。”賈赦應(yīng)承說這事好事,隨即想了下,便跟方正路道,“銀子越賺越多,攢著也沒什么用,倒不如撒出去做點有用的事。我看咱們大周而今識字的人還是少,這發(fā)出去,能看懂的人都是有數(shù)的,而且只占少數(shù)。我想著若用這些錢來提高一下百姓們的認(rèn)字程度,倒很有裨益。咱們多拿些錢出來,先在京畿附近的村縣辦一些免費的學(xué)堂,書本也該咱們這邊出,但招收的孩子不能沒有門檻,什么都往里攬。畢竟條件有限,只能擇優(yōu)錄取,只要懂事規(guī)矩聰明伶俐一些的。這事兒若搞起來,也是個大事兒,回頭你跟萬福還有柳湘蓮一起折騰,選址后,估算好了賬目,便呈報給我?!?/br>“若是每個村縣都設(shè)置學(xué)堂,倒是耗費不少人力,管理起來也麻煩,人咱們倒是能湊夠分派出去,就怕回頭京城這邊再想用人的時候,連應(yīng)急都不夠?!狈秸诽岢鲆稽c擔(dān)憂道。賈赦搖頭笑,“你們只管做這個計劃,真正實施的時候,不需要用咱們的人?!?/br>“老爺?shù)囊馑际??”方正路不解地看向賈赦。賈赦:“這種出風(fēng)人頭的事兒做多了勢必會惹來忌諱,倒不如以朝廷的名義來做?!?/br>方正路驚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便連忙佩服得拜賈赦,“老爺?shù)男男亓钊伺宸闶亲錾剖聻槊裰\福,也不圖名求利,令人自愧不如?!?/br>“咱們倆之間,不需要恭維。快收了這些話,攢著力氣干活去?!辟Z赦好笑打發(fā)方正路。方正路頓時覺得自己滿身氣力,走路腳下也有勁兒了。他定要以老爺為榜樣,好好做人,好好做一些為國為民有意的好事情,如此也不枉他來世上活了一遭。方正路出了榮禧堂后,便見到柳湘蓮風(fēng)塵仆仆的從外面回來。方正路忙問他做什么事兒去,柳湘蓮便說了白蓮花的事兒,他也想出一份力,就順著梅花庵后山的那天路跟蹤,看看是否能找到逃跑的那幾名道姑。“如何?”“不怪老爺沒讓人追查,真不好找。下了山往官道上一走,那里是從南邊進京的必經(jīng)之路,路上來往人很多,根本沒人記得那幾個女人會去什么地,太難查了。”柳湘蓮嘆氣道。“別著急,慢慢來,咱們老爺辦事你還不放心,便是此刻叫她們逃過了,將來也必定有法子逮住他們。”方正路笑瞇瞇地勸慰柳湘蓮道。柳湘蓮應(yīng)承,轉(zhuǎn)而又問方正路來這里做什么。方正路便把剛剛和老爺商議的事情告知了柳湘蓮。柳湘蓮拍手直嘆好,又萬般慶幸自己跟對了人,便是不必科舉,也可以實現(xiàn)年少時的雄心壯志,報效國家了。“只可惜留不了名。”方正路曉得柳湘蓮是個好面子的人,遂幫他感慨一句。柳湘蓮忙正色道:“既然連老爺都不在乎名分,我一個下等身份的人,要什么名。真正真心做好事的,還真都是不圖名,我也要多跟老爺學(xué)習(xí)?!?/br>“好樣的!”方正路拍了拍柳湘蓮的肩膀,便和他作別。賈赦此刻則一個人靜默在屋子里,回想梅花庵事件的前前后后,他要弄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里,梅花庵那些道姑們因何突然就離開。敲門聲響起,冬筍得了允準(zhǔn)進門后,便奉了茶。賈赦也沒有理會他,合上自己的小冊子后,便用毛筆沾了墨,在宣紙上寫下“白蓮花”三個字,轉(zhuǎn)而又寫了“白蓮教”。冬筍驚訝的揚了下眉,便抿著嘴,偷偷咬了自己嘴唇一下,以防自己忍不住亂吭聲。到夜深人靜時,賈赦覺得乏了,便沐浴更衣安寢。冬筍提著油燈,腳步輕盈的從房間里退出來,又悄悄地合上門。出了院兒,她便轉(zhuǎn)路到了廚房,自己和面,起火,做了一鍋熱乎的面條。燒火的時候,冬筍猛地想起一件事兒來,忙從胸口取出之前的一朵紙折白蓮花來,丟到灶坑里燒了。不多時,門外便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冬筍一激靈,忙問是誰。黑豬便小聲道:“是我!”冬筍松了口氣,開了門,就將鍋里煮好的面條遞給他。黑豬樂得一笑,忙謝過冬筍,便坐在石階上,大口大口吃起面條來。“小心燙著,慢點吃?!倍S見黑豬額頭上還有汗,就禮貌地把帕子遞給他。黑豬忙放下碗,接過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然后憨笑著對冬筍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咱們這樣下去可不行,回頭老爺知道了,惱恨咱倆騙他便不好了,倒不如干脆去說,求老爺恩準(zhǔn)?!?/br>“我們又沒做什么,清清白白的。再等等,留一段日子,老爺你對我都有恩?!倍S道。黑豬忽聽冬筍這話,很不懂地看她:“你這話什么意思?弄得好像我們在一起,便就不能伺候老爺似得,這成婚了以后,自然是以前怎么樣今后還怎么樣。只不過你可能就不能再像如而今這樣貼身在大老爺身邊伺候了,卻也可如王善保家的那般,在外領(lǐng)事做?!?/br>冬筍:“我就是這意思,老爺身邊也沒個貼身得用的人,你總得給我些時間,培養(yǎng)一個出來,讓老爺使喚慣了她,咱們再把這事兒告訴老爺?!?/br>黑豬想想也是這么道理,便忙笑著給冬筍賠錯,道是自己太心急了。主要他也老大不小了,人奔了三十。以前做乞丐的時候是真么想過會成婚娶媳婦兒,可是自從碰見冬筍之后,這份兒心就越來越重了。黑豬還謙虛的希望冬筍別嫌棄他年紀(jì)大。“才三十歲,叫什么年紀(jì)大。你瞧瞧比你大的老爺,多氣派。再看看和你同歲的宋大人,更是英姿勃發(fā),瀟灑風(fēng)流。老爺素來倚重你,什么事兒都讓你辦,你每年賺得錢也比我的多,真說配不上,也該是我配不上你?!倍S拘謹(jǐn)?shù)乜粗谪i,客氣道。黑豬聽這話有憨憨的笑起來,撓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反正冬筍就是嘴兒甜,說什么都能甜到他心里頭。“傻樣!”冬筍對黑豬報以微笑,轉(zhuǎn)即催他快些吃,等她吃完了,冬筍便接了飯碗進廚房又盛了一碗給他。黑豬三兩口有都給吃干凈了。“可沒有了,吃飽沒?”“飽了?!焙谪i忙道。冬筍又問黑豬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