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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量道:“靜等大人的好消息?!?/br>“這姓張的進(jìn)了大牢了,還這么囂張。”柳之重說罷,轉(zhuǎn)即又想了想,不確定地問賈赦,“會不會是我們真冤枉了他?下官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京畿府府丞,還是頭一次看到面對指控能如此淡定的犯人?!?/br>“他犯下的事,你必定也是頭一次見。看緊了他,但不能讓衙差靠他太近,里外加五道防守?!辟Z赦囑咐道。柳之重一聽此話,忙點頭,心下一邊奇怪這張游昀到底厲害在什么地方,讓他們賈大人如此謹(jǐn)慎,另一邊也提醒自己,既然賈大人這么重視了,看守方面就絕對不能出差錯。雖說這常家的婆子也如常老爺一樣,不認(rèn)人,但賈赦這次卻做了兩手準(zhǔn)備。他不僅請了常家的人來,還請了豫州的兩個賭坊老板,便是張游昀當(dāng)初欠錢的那些賭坊中的兩個。賈赦離開京京畿府大牢后,令屬下這就帶那兩名賭坊老板去認(rèn)人,并囑咐稍稍看一眼就罷了,千萬不要對上話。賈赦隨即去了偏堂喝茶,沒多久,柳之重便帶著兩名賭坊老板來回話。“他們一眼就認(rèn)出了張游昀?!绷馗嬷?。賈赦讓柳之重帶著這倆人去簽字畫押。張游昀做贅婿騙財騙色的罪名,坐實無疑了。至于常家小姐派來認(rèn)人的婆子,倒也好改口供,只要告訴她常老爺兒的死,這婆子震驚之余,自然嘴巴就守不住了。不多時,柳之重便把兩名賭坊老板和常家婆子的口供都呈送了上來。賈赦查過口供后,便正式提審張游昀。張游昀倒是沒有想到會被這么快提審,上來的時候,眼睛里還帶著好奇,微微伸著脖子,目光探究的朝公案上看,似乎想知道那上面是否有指向自己的證據(jù)。張游昀見公案上除了幾張白紙,并沒有其他類似供狀的東西,面容更為淡定起來,他從容不迫地跪下,便給賈赦磕頭行拜禮。柳之重先開口了,照例先問一句張游昀,可知道而今京畿府羈押他,并將他傳到公堂審問的緣由。張游昀淡然地?fù)u頭道不知。柳之重隨即又問張游昀可認(rèn)豫州常家騙婚詐錢的事兒,他是否愿意認(rèn)。張游昀眼里微微閃過驚訝。張游昀在心里本來是準(zhǔn)備了千萬種說辭,來應(yīng)對賈赦質(zhì)問他關(guān)于淮南王死亡一事。他怎么也沒想到賈赦竟然會知道他先前偽造身份,做上門贅婿在賭坊騙錢的事兒。張游昀不很解這兩樁只會在當(dāng)?shù)厥芯傩罩g流傳的小事兒,怎么會傳到京城堂堂一品的御史大夫的耳里。難不得坐在公案之后的賈赦,面容如此淡然。張游昀老實地跪在地上,眼色發(fā)沉,陷入思考。賈赦敲了一下驚堂木,便讓人把常家婆子和兩名賭坊老板的證詞給張游昀看,問張游昀是否認(rèn)罪。張游昀心驚了一下,然后仔細(xì)查看供狀上的證詞,隨即點頭道:“豫州所言之事屬實,但我并非詐騙。這唐又禮是我在外游玩時的乳名,當(dāng)時常家老爺也知道我是個浪子身份,居無定所。我也曾親口告知他,我棄掉了舊身份,想用一清二白的新的身份來重新做人。這應(yīng)該不算騙吧?至于在賭坊借錢不還,本來這錢也沒約定什么時候還,我借了錢之后,便臨時受到了家中情況危急的消息,就立刻騎馬趕回京城了。常州那邊的確是我疏忽,沒有盡告知的責(zé)任,最多也不過是我這個做女婿丈夫的不稱職,至于騙財騙色的罪名,我可玩不敢當(dāng)。再有,不知這案子原告在哪兒?可是真要告我騙婚詐財之罪?”張游昀說罷,故意往后看了看,又往左右瞧了瞧,接著便道:“不知是常家老爺來告我,還是常家小姐?大人,小的請求與他們對峙,剛剛所言是真是假,當(dāng)著大家的面兒,一對峙便知曉了?!?/br>柳之重一臉驚嘆地看著張游昀,萬沒有想到他會狡辯到如此地步。明明是證據(jù)確鑿的事兒,經(jīng)他這么一說,反倒像是衙門在刁難他一般。再者這張游昀想來是極為懂得大周律法,和堂審的規(guī)矩,這騙婚詐財?shù)氖聝?,若沒有原告來告,那就是不成立的。而今常老爺身亡,必定是不行了,常家小姐一個弱質(zhì)女流,而且肚子里還懷著張游昀的孩子,別說她此刻不在京城,就是在,她必定也不愿露臉丟人的出現(xiàn)在公堂之上。更何況這張游昀有三寸不爛之舌,那常家小姐如果真來了,只怕也在言語上斗不過張游昀。柳之重暗暗咬牙,狠狠地盯著張游昀,真很不自己親自上去,徒手把這廝的嘴撕爛。柳之重就站在賈赦的身邊,此時賈赦微微聽到了柳之重咬牙的聲音,便輕咳嗽了一聲。柳之重頓時打個激靈,恢復(fù)了冷靜,他動了動兩雙腳,微微挪動了一下地方,便重新恭謹(jǐn)?shù)恼竞谩?/br>“你狡辯的話倒是新鮮,讓我更進(jìn)一步認(rèn)識你了?!辟Z赦笑一聲,轉(zhuǎn)即對張游昀道,“蘇州方家人不日就會到京,倒愿到那時,你還能‘舌燦蓮花’,盡證自己的無辜?!?/br>張游昀怔了下,詫異地抬頭看向賈赦。他沒想到賈赦不僅僅知道數(shù)百里之外的豫州,連蘇州方家那么遠(yuǎn)的,他也知曉了。不日就到京城……方家人在蘇州,便是派人快馬加鞭過去送消息,再算上趕回的時間,少說也要一個月。而方家老爺上了歲數(shù),必定不能騎快馬,選擇坐船或者坐車的話,那至少就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了。張游昀想明白這個時間有多久之后,便心下頓然懼怕起賈赦來。莫非他早在一個半月之前,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贅婿一事,關(guān)注到了他?那時候他還沒有接近賈赦,還在從豫州趕往京城的路上……難不成這才眾人所謂的真正明察秋毫的賈赦?張游昀黯然垂首,緊皺著眉頭,腦子里不停亂轉(zhuǎn),想了許多可能,但在嘴上,便是賈赦如何震嚇逼問他,他都以沉默相對。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亂,多說多錯,絕不可沖動。“偽造身份騙錢騙親一案便說到這,咱們再說點更新鮮的?!辟Z赦頓了下,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口茶,他邊喝邊打量張游昀的面色,“就說說你心里一直盼著談的淮南王。”張游昀聽到這話又怔了下,微微抬首,疑惑地探看向賈赦。他總覺得賈赦身上有某些東西和自己一樣,但他的能耐又和自己的有些區(qū)別,他像是會讀心一般,有些話便是自己沒說出口,他竟然能看出來!“淮南王是昨晚和你喝酒之后,便投塘自盡的?!?/br>“大人也說了,王爺是在小人離開之后,去尋死的,和小人又有什么干系?”張游昀辯解道。賈赦感興趣地挑眉瞧他:“這是怎么你了,你和淮南王交好到可以彼此孤身一人共處一室的程度,而今他人剛死,你一點傷心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