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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而感興趣的看了一眼墻上那畫,就笑著表示不用瞧第二眼了,轉而對賈赦道:“樓下來了貴客,新任的京營節(jié)度使甄涉,甄大人。”賈赦本來愉悅的心情頓然沉下來,便起身在萬福的帶領下,準備下樓去見甄涉。賈赦出了門,過了走廊,一邊下樓梯,就一邊聽見樓下有熱熱鬧鬧的對話聲。只見甄涉手拿著第十四期,和堂內(nèi)的眾位文人們就此討論,還做了詩句,同時還順手拿起桌上書生們的文章品評一番。開始必定說優(yōu)點,有不當之處,他也會在贊美一番之后只用三言兩語來委婉提及。堂中的書生們都很愛聽甄涉的話,對其又敬佩又愛戴,紛紛表現(xiàn)出一片熱誠。甄涉放下手里的文章,還要從書生們手里接一篇繼續(xù)說,轉而聽聞賈赦來了,忙轉身見過他。眾書生見了賈赦,也都一起行禮。賈赦微微笑,“甄大人客氣了,大家同朝為官,你品級沒低我多少,這么大的禮我可受不起?!?/br>在這么多文人面前,甄涉不拿架子,謙遜低調(diào),且能對他表現(xiàn)如此敬重的態(tài)度,的確是討喜。如果賈赦不是早就知道甄涉是賢妃的人,見他此舉,可能還真會喜歡上他。賈赦請甄涉上了二樓后,便叫人奉了茶。甄涉沒有立刻坐下,而是背著手先看了賈赦墻上的畫。一般這都是文人的習慣,賈赦對此也習慣了,遂也不多言,就先坐了下來喝茶,一切都隨甄涉的意。甄涉一邊捋著胡子,一邊點頭,轉即高興地指著對那副,表示此畫寓意深刻,真乃是一副好畫。甄涉從山野環(huán)境說到豬頭、豬身、豬尾,贊嘆處處畫得傳神,隨即又說整幅畫表達了意境十分深刻,譏諷之意令人拍案叫絕。甄涉說罷,還故意湊近看了看,又稱贊一遍工筆細膩,然后外頭瞧沒有落款,便問賈赦這話是誰著的。一般情況下,這種沒有落款的畫掛在主人家的房間內(nèi),都該是主人家自己畫的。甄涉便是猜測這幅畫為賈赦所著,故才會有他剛剛這么‘有理有據(jù)’的夸贊。甄涉話畢,就笑著去觀察賈赦,等待賈赦的回應。賈赦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甄涉來喝茶。甄涉偏偏不,指著這畫贊不絕口,拱手請賈赦一定告知他著者是誰。賈赦差點把喝到嘴里的茶吐出來,挑眉問:“你真想知道?”“當然,我還想請他幫我也畫一幅,便是花多少錢都可?!闭缟婵隙ǖ馈?/br>賈赦打量甄涉那雙精明的眼,明明不瞎,非說瞎話。就方正路那畫的水平,連萬福都能瞧出好賴來。不過人的確都是有這樣的心里,自己的事兒若是被夸贊了,便是不符合事實,也會愿意相信那些贊美之詞是真的。只可惜甄涉這次的馬屁拍錯地方了。賈赦便干脆遂了甄涉的意思,當即叫方正路來為甄涉引薦。方正路一聽自己的話得到了新晉京營節(jié)度使大人的贊美,高興地不得了,忙跟甄涉仔細解釋自己每一筆的用意。甄涉從聽說此畫為方正路所著時,臉色就尷尬起來,不過很快他就用親和地笑容偽裝了過去。但當方正路一板一眼地和他磨嘰這幅畫的事兒,甄涉便有些忍不住了,漸漸地就開始左顧右盼,手扶著頭,視線朝下。顯然是不耐煩的表現(xiàn)。賈赦在一邊冷眼看著熱鬧,瞧著甄涉的尷尬。最后由著方正路把話說完了,并讓他再畫一幅畫贈給甄涉,才打發(fā)他下去。方正路是真高興,連走路的步伐都有些飄飄然。甄涉總算松了口氣,然后坐在了賈赦旁邊,笑嘆賈赦身邊人都是人才。“甄大人謬贊了?!辟Z赦笑,他是真的覺得很好笑。甄涉忙稱賈赦太客氣,又和賈赦打商量,“甄賈兩家是世交,你我二人之間總這般稱呼,未免生疏了。不知可否以兄弟相稱?”“也好?!辟Z赦道。“我虛長你兩個月,你以后便稱我涉兄便是?!闭缟娴?。賈赦應承,轉即問甄涉此來有何事。“也沒什么事兒,便是聽北靜王說你開了個鄰家軒,有些趣兒,今日剛好坐車路過這里,便來看看。可巧我這進來一問,你就真在這,便來拜會一下?!闭缟嫘χ忉尩馈?/br>賈赦點點頭,便問甄涉此番上任,可曾遇到什么難處沒有。甄涉道:“一切倒還算順利,可能我才接手不久,還沒到遇到有困境的時候。等些日子,要真有難處,還請赦兄弟出手解難呀?!?/br>賈赦笑著表示他應該沒這個能耐,畢竟京營節(jié)度使和御史大夫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活計。“倒也未必?!闭缟鎳@一聲,便接著道,“再過兩日真顏太子便要進京了,到時京城防務增加,可能就沒有機會再和赦兄弟相聚。而今正好你我都閑著,咱們不如叫幾個人,去霞陽樓吃酒樂呵樂呵?”賈赦搖頭,“今天便算了,我心情不佳。”“怎么?”賈赦看一眼甄涉,蹙眉不語。甄涉忙追問,“若你不嫌棄讓我這位兄長給的主意,便說一說。說出來你自己能痛快一些,我或許還能幫你想個好辦法解決?!?/br>“此事他人無法解決,是私事,遇到些不順心的麻煩罷了。本來事情鬧夠了,平靜下來,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也就罷了。偏偏今日那人又來找我,鬧得我心緒不寧?!辟Z赦說罷,便狠狠地皺眉起來,表情愁苦。賈赦這副愁苦的樣子可不是裝得,因忽然想到宋奚兒時的時間,便自然流露了。甄涉打量賈赦這幅樣子,自然深信不疑。也不多問了,只勸賈赦要寬心。賈赦點了點頭。甄涉本來是想多留一會兒,不過而今見賈赦這副難受的樣子,他也不好過多打擾,便起身和賈赦告辭。回頭鉆進車內(nèi),甄涉一抬眼,便看到等在車內(nèi)一臉無聊的北靜王。“怎么樣?”水溶見他回來,立刻精神了,一臉激動地表情問。“如你所料,心情不好,該是因為宋奚剛剛來過的緣故。”甄涉看他一眼,“聽說是又吵了一架,我剛進大堂的時候,就看到有小廝剛收拾出來的碎瓷下樓?!?/br>水溶無奈地口氣,扶額嘆沒想到宋奚還會如此纏人。“他們二人的事兒,我略有耳聞,只是不解你為何要摻和進去。別跟我說你對賈赦感興趣,你多大歲數(shù),他多大。”甄涉一想到自己還跟賈赦同歲,再看眼前的水溶,心里就一陣惡寒。他完全理解不了,怎么會有男人有這類愛好,而且這種事兒難道不是有為天道倫常么!不過甄涉肯定不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他自己厭惡,但不能剝奪人家的喜好,特別是那賈赦和宋奚都是他眼下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