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恒書，但事關(guān)他家老爺?shù)氖聝?，他不能慫。

恒書：“你今天來，就為和我吵架？”

“再見?！必i毛白一眼恒書，轉(zhuǎn)身就走。

恒書見他走遠了，便轉(zhuǎn)身去了。豬毛等了半天不見恒書叫自己，便回頭瞧，卻見恒書決絕離開的背影，心里更氣，踹了踹宋府的后門，賭氣跑了。

恒書聽到動靜，回頭瞧時豬毛已經(jīng)不在了。

……

傍晚的時候，水溶再一次上門榮府，特來和賈赦賠罪。

因此事賈母那里也被通報了，還打發(fā)人特囑咐賈赦要招待好客人。

水溶一點不拿王爺?shù)募茏樱偃瞎唾Z赦道歉，請他不要計較自己幼稚的行為。

“我并非惡意，只想讓你快些走出來，讓你明白宋奚的真面目。”水溶頓了頓，轉(zhuǎn)而垂下眼眸，便是濃密的睫毛卻也遮蓋不住他眼中流露出來的愧疚情緒。

賈赦嘆息一聲，“你走吧，天色不早了?！?/br>
“我不走，你若不原諒我，我便可以在這鞠躬到天亮。錯就是錯了，我不會抵賴，絕對會誠心誠意?！彼苷Z氣堅定道。

賈赦蹙眉：“你因何要如此執(zhí)著這件事，為何突然關(guān)心起我了？這是我與他的事情，你不該插手。我諒你年紀(jì)小，心思耿直單純了些，便不想與你計較，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br>
“我會這樣是因為心懷愧疚，我——”水溶話說一半噎了回去，似有難言之隱。

賈赦看他。

水溶再三鞠躬，嘆口氣，“既然你如此嫌棄我，我便不討嫌了，也怪我多管閑事。”

“你有話便說，何必這樣吞吞吐吐。你這樣話說一半，的確很討嫌。要么不說，要么說全，我被你耍過一次還不夠么？”賈赦質(zhì)問聲中帶著很明顯地憤怒和煩躁。

“我知道些是宋奚以前的事，但你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對任何人動情的，我急著想要你早點看透，脫離苦海?！彼芙忉尩?，“但這件事我答應(yīng)了淮南王，不會和任何人說，也發(fā)了毒誓。若真說出來，我便會斷子絕孫！”

“你坐下?！辟Z赦讓了水溶坐，然后命人上茶。

呂婆子端著茶小心翼翼地進門，她瞄一眼北靜王，忙僵著臉低下頭去，匆匆端了茶放在水溶面前，便快步趕緊退下。

賈赦掃一眼呂婆子，轉(zhuǎn)而起身從取來紙筆，“既是發(fā)了毒誓不許說，你便寫。”

水溶怔住，為難地考慮著。

“寫不了就走，別再來?！辟Z赦聲音里透著怒氣。

水溶愣了愣，便拿起筆，在賈赦的注視下，一字一句徐徐地寫出。

停筆之后，水溶大概掃了一眼自己所寫的內(nèi)容，放把把筆放在筆枕上，將紙拿給了賈赦。

賈赦瞇著眼掃視上面的內(nèi)容，眼睛微微定住，轉(zhuǎn)而睜大，又仔細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

賈赦愣神兒片刻，隨即把宣紙窩成一條，送到燭火邊上引燃了。

“你這是干什么？”水溶問。

賈赦把燃著火苗的紙丟在了地上，然后冷眼看著水溶，立刻命人送北靜王回府。

“可我的道歉……”

“原諒你了?！辟Z赦背過身去直接進了寢房，再不管水溶如何。

水溶怔了怔，便離開。臨要上車時，還對送他出來的豬毛囑咐，一定要好生照顧他們老爺。

豬毛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北靜王笑了一下，命人取來一錠金子賞給豬毛，這才進了馬車。

豬毛發(fā)懵地看著北靜王馬車離開，轉(zhuǎn)而看看手里的金子，便塞進袖子里。北靜王這人不拿架子，性子溫和，還曉得照顧他們這些下人，確實比那個什么宋大人強多了。

不過這錢豬毛可不敢隨意收，回去稟告了賈赦。

賈赦卻不關(guān)心錢，只問豬毛：“你說他笑了，看似心情很好？”

豬毛點頭。

賈赦便再沒言語。

……

次日，方正路把寫好的初稿交給賈赦審閱。

賈赦覺得寫得很好，便就帶著稿子進了宮，請皇帝再審一遍。

皇帝早已經(jīng)十分信任賈赦，立刻允準(zhǔn)，著命戶部侍郎劉忠良配合賈赦這次的事。

劉忠良特意拿來賈赦的稿子看，仔仔細細從頭研究一遍。本來他之前瞧的時候，覺得行文風(fēng)格有些和相像，他正懷疑這的著書人是否是賈赦。而今這仔細一對比，倒是不一樣。更通俗些，則簡潔明快些，而且用詞也比前者莊重華麗一些。

賈赦看出劉忠良的懷疑，不過這種事兒他不認(rèn)，誰也沒證據(jù)說什么，便是懷疑也沒用。

賈赦下令印刷第四期后，便和劉忠良講了需要戶部配合宣傳的地方。而具體的人員調(diào)派、責(zé)任歸屬，賈赦便不cao心了，讓劉忠良自己決定就是。

劉忠良應(yīng)承，這就去辦。

賈赦隨即便和劉忠良有說有笑地出宮，偏偏能在這時候碰倒宋奚。

劉忠良見過宋奚之后，便被宋奚打發(fā)。

賈赦忙抓住劉忠良，不讓他走，轉(zhuǎn)而冷冷看一眼宋奚，表示沒什么再可講，便匆匆出了宮門。

劉忠良看不懂這二人，也不好摻和，就先上了馬車。

賈赦卻被后頭趕過來的宋奚一把拉住了胳膊。

“說清楚，逃避有何用？”

賈赦立刻甩開宋奚的胳膊，瞪眼看他：“說什么，有什么可說。之前還可以勉強解釋說是誤會，而今卻不是了。”

“那是什么？”宋奚緊盯著賈赦。

“是我瞎了眼。”賈赦提高音量道。

第84章第一狗仔

宋奚眼里迸射出的怒意，若利箭一般幾乎把賈赦穿成篩子。他溫雅淡漠慣了的面孔,此時也依舊俊朗,但看起來卻格外可怖。

賈赦愣了下,看一眼宋奚，便貓腰鉆進車內(nèi),冷言喝令車夫走。

宋奚回過身去，也決絕而去。

劉忠良坐在車內(nèi)，隔著窗紗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一臉發(fā)懵。不過他在心里對賈赦的品德評定又高了幾分,宋奚在朝中是無數(shù)人意欲巴結(jié)的對象,瞧賈赦這架勢，還敢跟主動討好他的宋奚吵架,不趨炎附勢,真真不錯。

劉忠良笑了一下,也打發(fā)車夫驅(qū)車,他還是留著宋大人一人在這里尷尬好了。

宋奚隨即進宮了。

宮門口守衛(wèi)的侍衛(wèi)們還是保持著一臉肅穆的樣子，但內(nèi)心卻是波濤激蕩,感覺他們剛剛目擊到了非常不一般的八卦事件。

宋奚在太和殿和皇帝稟告完公務(wù)之后,便要告退?；实圩屗鹊?用和家里人聊天的語氣問宋奚近來賈赦怎么樣。

宋奚緊閉著唇,沒有言語。

皇帝瞧他一副壓抑憤怒的模樣,心料這倆人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