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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是賈政,這二人雖然是親兄弟,但一碼歸一碼。賈雨村遂點頭允諾左志秋,會和他一起想辦法擺平這件事。當天下午,賈赦回榮府。恒書早等候再此,特來跟賈赦解釋宋奚的情況。“老爺昨夜在宮里留宿了一宿,今晨便面圣商討國事。此刻不得閑,要立刻出京一趟。特打發(fā)小的來告知老爺,一切安好,無需掛念,他幾日后便歸?!?/br>既然恒書話里沒有交代宋奚出京到底去辦什么事兒,估計是密事,他們也不知情。賈赦也便沒有問,只道了聲“知道”,便打發(fā)恒書去了。三日后,宋奚依舊沒有回來,賈赦則應召入宮面圣。賈赦與烏丞相一同前往,和皇上以及諸位大臣探討北邊防御問題。賈赦不懂這些,基本上是干站著,偶爾插科打諢。他是御史大夫,只擔任監(jiān)督丞相等官員辦公之責,也不需要發(fā)表多大的意見。除非事情本身真有大問題,賈赦察覺端倪了,才會開口。但烏丞相這人辦事嚴謹,基本上他老人家主辦的事兒都不會有什么問題,這就減輕了賈赦的負擔。所以賈赦每次跟丞相等眾大臣議事的時候,他除了‘站崗’,無事可做。今天好容易在太和殿熬完了‘站崗’工作,賈赦打算回去好好梳理案情,順便還可享受一下賈雨村和左志秋對他殷勤的討好。最近這兩天,這二人跟變身哈巴狗似得,各種奇思妙地賣萌,想法子想討好他。賈赦樂得看著倆人蹦跶,只要事情不過分,他還是蠻享受的。就比如二人聽說賈赦愛看雜記,就把一些連賈赦都沒有找到的精彩絕倫的孤本奉獻了上來。賈赦還真喜歡,幾本書罷了,他就收了。之后,二人又聽說賈璉在做玉器生意,主動幫忙介紹朋友,為賈璉引來不少生意,也招呼了許多朋友到賈璉名下的鋪子光顧。做得不算刻意,合情合理。賈璉倒是高興,不過他早就受過父親的提點,平時一定要提防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賄賂,遂來請示賈赦。賈赦的人早就跟進了此事,賈赦知道這些不過是賣人情的討好,不會被人抓到什么把柄證據(jù),也便應允了。不過卻要賈璉把這部分盈利的錢拿出來,回頭用于施粥濟貧用。賈璉連忙答應,還想得十分周全,另外起了個賬冊,專門用于記錄賈雨村和左志秋推薦的客人。今天賈赦又被這二人主動邀約,在狀元樓見面。誰知他的馬車剛剛出宮轉(zhuǎn)了個彎兒,就被個小太監(jiān)攔下了。賈赦挑簾一看,這太監(jiān)眼熟,跟三公主身邊的那個長得一模一樣。“我們主子請大人移步法華寺?!毙√O(jiān)道。“若不去呢?”賈赦問。本來面色還有些高傲的太監(jiān)忽聞這話,頹然變白了,冷冷地看著賈赦,“你,你,你竟敢……”“違背你家公主的旨意?可外臣能隨便見你家公主么?我剛死了老婆,出了喪期,公主貿(mào)然邀約,我若赴約,會不會有點……”賈赦微微挑眉,表情自得,有種在遐思美什么好事情之狀。“賈恩侯,你無恥!不許你褻瀆我們公主!”小太監(jiān)急了,咬白了唇,還跺了一下腳。賈赦笑,“小太監(jiān),你想什么呢,為什么說我褻瀆你家公主?莫不是你自己腦袋里,想了什么我與你家公主的事兒?你可莫要褻瀆我才好!我可是清白的,剛剛我只是想了下我剛收養(yǎng)的那只小黑貓罷了。這會子不趕回去喂食,怕餓著它。把它餓瘦了,它父親回來瞧見,若是不高興了可怎生好?!?/br>小太監(jiān)被賈赦的話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他惡狠狠地看著賈赦,沒想到賈赦這樣強詞奪理。“我沒有,明明是你亂言狡辯!還胡說什么小黑貓,這也罷了,竟稱呼一只臭公貓是‘父親’。從來只聽說母貓照顧崽子的,可從沒見過有公貓辦完事兒后,還會跑回來看崽子的?!?/br>“噗——”宋奚竟然被個小太監(jiān)罵是臭公貓!賈赦忍不住笑起來,聲音爽朗。小太監(jiān)從沒見過有這樣好看明朗的笑容,怔住片刻,便紅了臉低頭,又氣又急,加上又害臊。“你到底去不去?”小太監(jiān)最后忍不了,吼了一嗓子,瞪著賈赦。賈赦此刻有些明白了,三公主為何打發(fā)這么個懵懂無知的人來。單純,忠心耿耿,好利用,損失成本小。誰會在乎一個小太監(jiān)的生死,死了也便如螻蟻般。倘若他這次傳話失利,若被自己告發(fā),估計就只有這只小螞蟻被犧牲掉了。賈赦讓這太監(jiān)上車,帶路。小太監(jiān)紅著臉上來,跟車夫說明路線之后,就被豬毛推進車廂內(nèi)了。小太監(jiān)看著賈赦,尷尬至極,不知該跪著還是坐著。“坐著吧,你叫什么?”賈赦問。“魏武志?!毙√O(jiān)道。賈赦又笑起來,“無知?這名字倒真符合你氣質(zhì)。”“是以武名志的武志。”魏武志使勁兒咬著字,糾正賈赦道。“你知不知你給你家公主傳這話,弄不好會丟命?!?/br>魏武志看一眼賈赦,挺直胸脯道:“我的命是公主給的,我愿為公主舍身?!?/br>賈赦冷笑起來,“你的命是你父母給的,但你母親生下來之后,你的命就是你自己的,不是每一種死法都會落下忠義的名聲,值得你說死就死。奉勸你一句,今后別為了一些無所謂的事情,作出無謂的犧牲?!?/br>魏武志愣了下,沒想到御史大人會和他說這些道理。他心里有些發(fā)癡,迷茫了,低下頭左想右想,十分不解。“今天初一,你家公主便立刻借著出宮上香拜佛的機會,謀劃見我。她早就心急了,是不是?”賈赦問。魏武志驚訝的抬頭看賈赦,感覺到對方如鷹般陰冷的目光立刻讀懂了他的心思,他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見了也白見,她何必多此一舉。”賈赦冷冷道。魏武志抿著嘴,不吭聲了。他知道自己張嘴怎么都斗不過這位御史大夫。又或者,是御史大夫剛才那番關(guān)心自己的話,令他不太想為自家公主再說話了。馬車很快就到了法華寺。賈赦便在魏武志的引領下,走向法華寺的客房。一路上并沒什么人,看來三公主早有準備,先把人驅(qū)走避嫌了。到了一處垂花拱門,門口便有兩名身材精壯的婆子守著,示意賈赦不許帶隨從入內(nèi)。“不行?!辟Z赦道。婆子瞪賈赦,恫嚇她這是公主的命令。“你們公主是不是還做夢呢,以為大周是北元,她可以號令群臣,當家做主?”賈赦眼色也冷了下來。婆子一聽賈赦說“號令群臣”“當家做主”,這簡直跟指責她們主子謀反無二。氣得登時火氣沖天,兩雙眼睛跟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