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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紅樓第一狗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4

分卷閱讀144

    的資料統(tǒng)一整理歸納之后,就按照時間順序把關于方芹的事從頭陳述到尾。

定稿之后,賈赦想盡快印刷,趕早把事情了結。

方芹已經惹了皇帝的厭惡,所以他所報的這些事情其實不上報也沒有關系。但賈赦還是準備按照規(guī)矩來,因本身他也要去印坊一趟,便就順路直接自己上門去找宋奚。

路上,豬毛還是本能的拿著小銅鏡,一邊假裝照自己的臉,一邊往后看。從上次方芹派人跟蹤他們開始,豬毛就養(yǎng)成了這個習慣。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被豬毛給等到了。一看見白馬,豬毛渾身一抖,忙探頭進去跟賈赦匯報。

“無需理會?!?/br>
賈赦話音剛落,豬毛便看見方芹騎著馬過來了。這廝竟然很大方坦然的就跟在賈赦馬車后。

因為不是正式出行,賈赦的車周圍也沒有什么排場。

豬毛生氣,喊著讓方芹滾遠點。

“條條大路誰都能走,為何我走不得?”方芹反問。

豬毛氣得要罵,可他代表了榮府還有老爺,知道在外不能亂說話,就只好憋著。

“喊官品?!辟Z赦提醒道。

豬毛立刻機靈的反應過來,高呼:“御史大夫出巡,閑人回避?!?/br>
此話一喊,來往路人連忙然后,退至一旁,恭謹行禮。

方芹傻了眼,也忙下了馬行禮,不敢再跟。

豬毛樂了,停了馬車,拿著馬鞭子指了指方芹,警告他:“以后若再敢無禮放肆的跟我們老爺?shù)淖{,必治你冒犯朝廷命官之罪,拿去大刑伺候?!?/br>
百姓們不知方芹身份,都當方芹是個刁民,紛紛鄙夷嫌棄的看向方芹。連一品大員的車都敢跟,罵幾句是輕的,受死都活該!

有幾個百姓罵方芹腦子有病,遠遠的避開,生怕被傳染。方芹窘迫地趕緊躲開,生怕有人認出他的身份。

賈赦到了榮府后,聽說宋奚不在,便要走,卻被他兒子宋麓給纏上了。

這宋麓應該早就知道他沒才華,還是特意拿了一些他做的晦澀難懂的文章來問自己。

賈赦看不懂,被一問三不知,坦率的搖頭表示不會。

宋麓也不驚訝,只溫和地笑說:“那晚輩就一句一句解釋給世伯聽,晚輩可不可以請世伯聽了之后,說說自己的看法意見?父親總說我做文章欠考慮,世伯就幫一幫我吧?!?/br>
宋麓眨著他十分好看的鳳眼,目光清澈明亮,讓人看了就不忍心。再說宋麓這孩子一直跟個小大人似得穩(wěn)重,難得這么撒嬌求自己,賈赦哪會狠心拒絕他,遂點頭應承了。

宋麓開心笑一下,忙叫人重取一篇文章來,很長。

賈赦:“……”

宋麓認真道:“那晚輩就先從最重要的這篇文開始?!?/br>
“好?!?/br>
賈赦看了眼那篇文章的厚度,驚嘆地應一聲。

賈赦很難想象宋麓這么小的年紀竟然可以寫出這么長的文章來。這要是換做其他同齡的孩子,只怕連讀都費勁。

賈赦又想到寶玉似乎也和宋麓同齡的寶玉。不過,此刻還是不要比的為好,‘別人家的孩子’真挺可怕的。

宋麓一字一句解釋的很仔細,連用詞出處也會當成一個故事講給賈赦聽。讓賈赦恍惚間有一種自己是個無知懵懂的學生,幸運的碰到一位非常耐心有才華的好老師的感覺。

文章才說到一半,外頭人就傳話說:“老爺回來了。”

話音剛落,宋奚便大邁步進了門,身上披著的白狐皮的斗篷還沒有脫下來。

賈赦看著這斗篷有點眼熟,好像就是前幾日自己送他的那件。宋奚的身量比賈赦高一些,這件斗篷穿在他身上有一些顯短。

“剛從宮里回來?!彼无沙断露放窠坏较氯耸掷?,讓賈赦等一等,片刻后他便換了身銀線祥云紋繡邊的玄色錦袍。

黑色更襯他膚色白如冠玉,五官更為清俊立體。

宋麓忙給父親請安,收回自己的文章,訕訕告退。

賈赦叫住他:“才說一半,還沒完呢?!?/br>
“不敢叨擾世伯和父親商議軍國要事,這文章……就等日后的吧。”宋麓規(guī)矩的給賈赦行一禮,也不容賈赦分說,便乖乖的就告辭了。

宋奚看自己兒子一眼,然后問賈赦:“那孩子鬧你沒有?他的文章沒什么看頭,以后別被他忽悠了。再要你看,直接拒絕便是?!?/br>
宋奚轉而再問賈赦來找他何事。

賈赦緩了緩神兒,他還有些沉浸在宋麓那篇討論“周唐外重內輕,秦魏外輕內重”的文章里。

賈赦這才把自己寫得稿子遞給宋奚看。

賈赦頭一次覺得有點不大好意思了,因為對比人家博古通今各種引經據典來論證自己觀點的文章,他寫得這寫東西于宋奚來說,用“文采一般”形容真是莫大的夸獎。畢竟宋麓寫得那么精彩,在宋奚眼里也不過是“沒什么看頭”的評價。

賈赦喝了口茶,順便考慮了下自己重頭學習的可能性。

“原來方芹是這種人?!彼无尚σ幌?,把文稿擋在桌上,跟賈赦點了點頭,“這種事兒其實可以不必請示我,你自己定便是。”

“還是要說一聲,該走的規(guī)矩都走,回頭即便是被人找了茬,也挑不出錯來?!辟Z赦道。

宋奚愣了下,問賈赦最近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煩。賈赦搖頭。

宋奚也便沒多問,見天色不早了,命人傳晚飯,怎么也要留賈赦吃晚飯才肯放他走。

“等你到了印坊天都黑了,人家灶上的火熄了,再連個剩菜都沒有,你豈非要餓肚子。再說,我怎么忍心看你勞碌過去就吃一頓剩飯,你還有沒有點一品大員的樣子。”

“嘮叨,我吃便是。”剛站起身來準備告辭的賈赦,復而又坐下了。

用過飯,賈赦便伸手跟宋奚要令牌出城。耽誤到這會子了,城門早早關了。

宋奚卻叫人取來外衣,要和賈赦一塊去。

“也沒你什么事兒,你去做什么,白白耗費精力,不嫌累么?!辟Z赦道。

宋奚:“是你說的,該守的規(guī)矩要守。這令牌是我的,自然是我現(xiàn)身出示方合適?!?/br>
“道理都被你講了?!辟Z赦伸手示意,請他先走。

于是不知怎么又在宋奚的堅持下,二人同乘一車。

賈赦無奈地舉著手里的茶,問宋奚:“這就是你說的好喝到可以稱為驚天地泣鬼神的茶?”

這就是普通的紅茶!

宋奚抓著個靠墊,慵懶地倚在身后,好笑的問賈赦:“聽說是婆羅多國來得,什么味兒?”

原來沒喝過。

賈赦白死你關系一眼,知道這是宋奚又找借口跟自己同乘一車。但以前這廝好歹還知道掩飾一下,現(xiàn)在猖狂了,上了車后,就直接大無畏的耍無賴了。

宋奚看賈赦:“怎么不說話?看來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