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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賈赦。馬車停了,車轍聲突然停止,四下安靜了。賈赦見宋奚不回答自己,也便罷了,告辭下車。宋奚側首,隔著窗紗目送賈赦的背影,他方開口,似輕嘆似呢喃。“只想和你共乘一輛車罷了。”……萬福就在榮禧堂外等著,看見老爺來了,忙高興地奔過來告知:“大喜事兒,到今日書已經(jīng)預訂出了五百份。老爺之前說的那三處可放圖的地方,也都賣了出去,就是城北三間商鋪賣的,說當初因為薛浩邈的事兒承恩于,他們愿意壯膽子試試。便按照老爺說的價錢,一共得了二百三十兩?!?/br>“共兩千七百三十兩?”這數(shù)目倒是賈赦意料之外,看來前三期免費造勢的效果非常好。萬福歡喜的點點頭,“正是。而且預訂書的人還在增多,每天都有不少人來鄰家軒熱議猜測第四期會報些什么。人走動多了,鋪子里的生意也比以前好,還不少紈绔子養(yǎng)成了習慣,閑來無事都回到鄰家軒要雅閑聊喝茶。鋪子到現(xiàn)在盈利了也有七八百兩銀子了。”“不錯。”賈赦道。萬福賊笑一聲,又小聲對賈赦道:“書咱們府也有人買了?!?/br>“認出你沒有?”“我躲著了?!比f福道。賈赦想了想,接著道:“倒也無礙,便是有人認出問你來,就如實說這鋪子是我開的。至于為何會買,也可以說我跟著者有些往來,便攬下了這活計?!?/br>“小的謹記,一切明白?!比f福利落道。“好?!辟Z赦話音剛落,便聽那廂傳話說賈母請他過去。賈赦早料到,把他從宮里領的圣旨拿上了,便直奔賈母處。賈母剛睡醒,面色尚有倦意。她揉了揉太陽xue,便看見賈赦受著拿著一卷明黃的圣旨進門了。賈母頓然精神了,問他:“可是皇上先前褒獎你的圣旨?”賈赦遞給賈母看。王夫人瞟一眼圣旨,默默攥緊佛珠,心嘆賈赦連這東西都顯擺,明明內容全府人都知道了。王熙鳳、賈璉二人隨后進門,剛剛站定。賈母隨便瞧了一眼本欲放下,一驚,忽然覺得不對,取了眼鏡仔細看,接著瞪大眼看著賈赦。瞧老太太這樣兒,王熙鳳便想起先前老太太看第二期時候的事兒了,心料必有大事,忙問何故。王夫人也停了捻佛珠的手,木木地看著賈母。賈母張了張嘴,閉上,再次張一遍嘴,方出聲:“老大,圣人、圣人竟……封你做監(jiān)察御史?”賈赦點頭。屋里所有人都靜了,有一瞬間大家甚至連呼吸都忘了。賈母面色復雜,想笑卻笑不出來,哭也不合適,更不好生氣懊惱了。她沉靜了片刻,才扯起嘴角,勉強笑起來,“這可是好事兒??!”王熙鳳就等著賈母發(fā)聲,聽她一說完,忙拽著賈璉恭喜賈赦,說了好多祝語,都是恭喜賈赦節(jié)節(jié)高升的吉利話。王夫人抿著唇,一臉艱難。她真后悔這會子在這兒,倒不如躲起來當不知,或許還會少難受一刻。四品……賈政做官都多少年了,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尚還只是個從五品。品級雖不高,但王夫人一直以來挺知足的,至少她丈夫跟混賬賈赦比起來,穩(wěn)重上進多,領德不是什么空爵位,而是有實權的實職。而今這些借口她再說不了了。他們從來都瞧不起的大哥,近日竟忽然一躍而上,成了四品監(jiān)察御史!這叫她以后如何有臉在榮府立威……本來元春那邊還是個指望,卻在今晨的時候破得細碎細碎。王夫人整個身體仿若被什么東西搗碎了一般,感覺心肝四肢統(tǒng)統(tǒng)都不是自己的了,她鼻子發(fā)酸,強忍著淚,卻萬不敢在眾人喜慶的時候哭落淚。只好狠狠地咬著下唇,用疼痛轉移自己的注意,時刻提醒自己。王熙鳳發(fā)覺場面有些怪異尷尬,忙托詞說這么大的喜事兒要好好慶祝,便先去準備張羅。隨即便叫上賈璉,一塊兒告退了。再說賈政因為中午時受了那道圣旨的刺激,告了假,下午沒有去工部。這會兒他躲在書房里,和清客們下棋解悶,順嘴說了說元春的事兒,他好容易他在清客們的開解和恭維聲中寬了心,忽然有賈赦封官的消息傳來。清客們聞言都十分高興,忙祝賀賈政。自己大哥升官,賈政也不好表現(xiàn)出不樂意,勉強笑了笑,就把那些人打發(fā)了,才趕忙細問情況。賈政聽說賈赦此刻就在賈母花廳,就快步就朝外走,到朱油漆大門的時候,又有些怕了,轉身往回走。接著猶豫了許久,他才心一橫終于到了賈母院。進屋的時候,賈母在正問賈赦救人的經(jīng)過。賈政便先默默站在一邊聽了聽,坐感嘆自己命不好,竟沒有大哥那樣有好運。不然憑他的才華,他受到的恩封必然會比大哥高出許多。真真是可惜了這次機會!賈母看見賈政進來后,便故意和氣的跟賈赦囑咐道:“老大,你運氣好,趕巧救了遇難的十五皇子。可以后為官處事卻不是靠運氣就行,記得多請教你弟弟?!?/br>“和二弟學處事?母親莫要開玩笑了,他前段日子因瞎吹牛,得罪工部侍郎王和順的事兒,滿京城的官員都知道。而且如今大家都在背地里叫他另外一個名號?!?/br>賈赦其實早就聽見屋子里有人進來了,腳步穩(wěn)健,他立刻就猜出是賈政。不過此刻,他就假裝尚不知道賈政在屋內。賈母看眼賈政,終究還是問了,“什么名號?”“假正經(jīng)?!辟Z赦干脆回道。第30章第一狗仔哐當!賈政把剛進門奉茶的丫鬟撞倒了。賈政一慌,便厲聲叱責那丫鬟。丫鬟燙了手,冷吸口氣,盡管痛卻沒敢吭聲。她畏懼地看一眼賈政,忙跪地賠了不是,便就默默收東西。賈赦抬手,示意另一名待命的丫鬟去幫忙。小丫鬟忙跟賈赦致謝,然后可憐的端著東西,被另一名丫鬟攙扶下去。“一個下賤丫鬟亂跑亂撞,活該受幾句罵。”賈政說罷,見賈母和賈赦都安靜地打量他。賈政便想起賈赦剛剛“假正經(jīng)”的話來,政急得跟什么似得,再道:“我自小讀圣賢書長大,心中從未藏污納垢,做人明明白白,做事堂堂正正。我問心無悔,不明白哪來得斗筲小人,給我起什么‘假正經(jīng)’的諢名。我不服,這事兒我定會揪到根兒,讓那要造謠的混賬沒好果子吃?!?/br>“老二,你坐下?!辟Z母道。賈政被賈母一句話激得冷靜了許多,閉嘴再不多言,撩袍子坐下了。“你大哥有福氣,剛被圣人恩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