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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復(fù)雜,不知道該怎么說,默默地抓住她的手。 “我不會離開你?!?/br> 江妙妙撲在他肩上,身體不停顫抖,嗚咽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出來。 他抱住她瘦弱的身體,輕輕拍打她的背脊。 “我不會離開你,我發(fā)誓。就算哪天真的要走,我也一定帶你一起走?!?/br> “那狗怎么辦……” 她抽泣著問。 “留下來?!标憜⒚髡f:“不是你說的么,它吃得不多,我們一人省兩口出來就能養(yǎng)活它了?!?/br> “可它不聽話呀,亂翻東西,還弄壞我手機(jī)?!?/br> “……其實那些東西是我拆開的,手機(jī)也是我故意放在窗戶上的。你的手機(jī)沒摔壞,摔壞的是從數(shù)碼城拿回來的同款,原來那部在我枕頭底下。至于它,只翻了垃圾桶而已。” 江妙妙停止哭泣,狐疑地說:“可牙印不是你的呀?!?/br> “那是我用叉子摳出來的?!?/br> 陸啟明見她終于不哭了,松了口氣。 “它是條好狗,很乖,我們繼續(xù)養(yǎng)著,你不要難過了。” 她當(dāng)然不難過,她只是…… “陸啟明!你太無恥了!” 將近一米九的男人,去誣陷一條小奶狗!要臉嗎? 江妙妙抓起一旁的掃把,追著他打。 陸啟明抱頭逃竄,狼狽不堪。 鑒于他的卑劣行徑,當(dāng)天晚上江妙妙單方面宣布——這個月的一日三餐,都?xì)w他承包了。 陸啟明叫苦不迭,但是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認(rèn)命地接受了這個懲罰。 天氣越來越熱,兩人一狗每天都要洗澡,耗水量逐漸增加。 陸啟明幾乎每天都要花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湖里提水,盡管體力足夠,時間一長還是嫌麻煩。 一次外出搜集物資時,他們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電動抽水泵。 馬力強(qiáng)大,只需插上電,一頭連接水源,一頭連接水桶,抽水十分鐘,夠他們用三天。 二人立刻將這個好寶貝抬回了家,陸啟明用電線和膠帶改裝了一個插線板,讓它的長度能從別墅牽到人工湖邊,為抽水泵提供電力。 接著他將水泵兩端都連接好,水管這頭放進(jìn)湖里,水管那頭放進(jìn)屋頂?shù)乃袄?,中間加了個從飲水機(jī)上拆下來的過濾器,帶著江妙妙站在別墅窗戶后面,按下插線板的開關(guān)。 突突突—— 水泵像拖拉機(jī)一樣響了起來。 由于聲音太大,不少喪尸都聚集過去,走到湖邊卻聞不到活人氣息,在那里茫然地打轉(zhuǎn)轉(zhuǎn)。 江妙妙去衛(wèi)生間查看墻上的蓄水量顯示,幾分鐘后跑出來驚喜地說: “夠了,滿 了!” 陸啟明關(guān)掉開關(guān),水泵安靜下去,喪尸們逐漸散開。 當(dāng)晚上洗澡時,江妙妙沐浴著溫暖的水流,對他簡直刮目相看。 還有什么是他不會裝的嗎? 這人到底什么來頭?水電工? 陸啟明沒有交代,晚上睡覺前提出一個想法:別墅里現(xiàn)在還是家徒四壁,亂得像貧民窟,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不如哪天想個辦法引走喪尸,去隔壁鄰居家里搬些回來用。。 江妙妙早就想把房間裝飾一下了,天天睡床墊,吃飯也沒有桌子用,活得像個流浪漢。 沒過幾天,機(jī)會就來了,她勇敢奉獻(xiàn)出自己……的姨媽巾。 陸啟明穿著防護(hù)服,騎自行車出去,把滿滿一袋姨媽巾丟在市中心,然后飛速往回騎。 他回到別墅時,小區(qū)里的喪尸基本都離開了,兩人抓緊時間沖去鄰居家,挑選自己需要的家具和電器搬回來。 江妙妙在動手前便想好了清單。 臥室三件套:床、空調(diào)、衣柜。 客廳三件套:沙發(fā)、茶幾、電視。 還有冰箱,洗衣機(jī)。 另外許多零零碎碎的小件物品就不做計劃了,看見就拿,沒有也沒關(guān)系。 喪尸們最多兩小時內(nèi)就會回來,兩人都使出了全部的力氣,一秒都不敢倦怠,拼命搬東西。 江rourou也不閑著,跟在他們腳邊,幫忙叼個坐墊拖鞋什么的,累得呼哧呼哧喘粗氣。 在一家三口的共同努力下,一個半小時后,各種家具家電堆滿客廳。 喪尸逐漸出現(xiàn),二人關(guān)上大門,渾身大汗地癱在地板上。 江rourou搖著尾巴跑過來,給她叼來一塊巧克力。 她摸摸它的頭,拆開巧克力一分為二,一半自己吃,一半隨手塞進(jìn)陸啟明嘴里。 濃郁的香甜味在唇齒間化開,他們慢慢恢復(fù)體力。 江妙妙左手邊是床,右手邊是空調(diào),高興極了。 “咱們今晚終于不用打地鋪了。” 陸啟明倒沒那么樂觀。 “想把這些東西全部安裝好,也需要不少時間?!?/br> 她嘿嘿一笑,爬起來諂媚地看著他。 “這就需要麻煩你了。” 她不是想推脫責(zé)任,奈何實在不懂這些。頂多在旁邊遞個錘子釘子什么的,幫得上忙的地方非常有限。 本以為陸啟明會抱怨,誰知他挑挑眉梢,笑得很詭異。 “沒問題?!?/br> “……你真的愿意?” “不然還有什么辦法,總不能放著不管?!?/br> 他整理了下衣服,慢條斯理地說:“不過既然由我來負(fù)責(zé)安裝,你也得做一件事。” “沒問題,什么事?” 他勾著嘴角,起身走到一個比他矮幾十公分的電器旁邊,拍了拍。 “這個你得清理好?!?/br> 江妙妙:“……” 那是一臺冰箱。 兩人經(jīng)過對比,從周圍幾戶鄰居家選出一臺相 對來說沒那么可怕的,但里面的氣味還是熏得人倒退三尺。 陸啟明見她不說話,問:“不想弄嗎?那我也不幫你裝空調(diào)了?!?/br> “……我弄?!?/br> 江妙妙咬牙切齒,有股慷慨就義的豪邁。 不就是洗冰箱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就當(dāng)自己沒長鼻子! 這天下午,陸啟明扛著樓梯開始裝空調(diào),江妙妙在他的幫助下把冰箱搬到一個從未使用過的空衛(wèi)生間里,拉一條水管進(jìn)去,關(guān)上門。 她戴好口罩、手套,穿上防護(hù)服,比面對喪尸都慎重。 想了想,又加了一層手套,免得那層薄薄的橡膠經(jīng)受不住腐蝕。 深吸一口氣,她打開冰箱上層的門。 幾個西紅柿、黃瓜,表皮烏黑,中間都爛空了,軟塌塌的,流淌出黑色的汁水。 冰箱門上放著十幾個雞蛋,搬運(yùn)時撞破了一些,蛋液腐化成黑綠色,惡臭熏天。 江妙妙顫抖地舉起水管,對著里面沖了沖。 臭味被水沖得往外溢,撲面而來。 她強(qiáng)撐幾秒,終究撐不住,丟掉水管干嘔著逃出去。 陸啟明跨坐在人字梯上,端著電鉆,悠悠閑閑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