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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讀了十多年書,好不容易中了舉,結(jié)果呢?結(jié)果淪落成了階下囚?。∥覜]罪,我沒罪?。 彼行┋偰Я?舉起雙手奮力擺動,身上魔氣張牙舞爪翻涌。陸千山被他吵心煩,伸手點進他眉心。書生經(jīng)歷一幕幕閃現(xiàn)在陸千山腦海中,看完之后他都快笑出來了,“你沒罪??何洛齊,你是真不知道你自己是有罪嗎?”“我有什么罪?”何洛齊垂下頭,可是雙眼卻用力往上翻,惡狠狠地盯著陸千山,“我寒窗苦讀考取功名為了什么?就是為了當(dāng)官,為了掙錢??!我哪里做錯了?我哪里做錯了??!”陸千山道:“你苦讀無錯,但是你卻嫌棄將你養(yǎng)大母親,甚至把她丟在鄉(xiāng)下從不侍奉。你妻子為了讓你用心讀書,家里事從來不用你做,每天熬夜織布眼睛都熬壞了,可是你為了自己利益,卻要讓她下堂。你老師舉薦了你,同時也舉薦了你同窗,可是你卻誹謗你老師作風(fēng)不正派,同窗作弊,導(dǎo)致他們再也無法讀書。你竟然說你沒錯?何洛齊,是誰給你勇氣?”何書生冷笑道:“我母親?哈哈哈,那個老太婆不過就是生了我罷了,施舍給我吃穿不過這二十幾年,竟然還想讓我奉養(yǎng)她一輩子?又老又癡,連人都認不得,每日里弄身上又臟又臭,還到處喊著我是她兒子!我寧愿不是她兒子,她若是真愛護我,難道不知道她這幅樣子是給我丟臉嗎??還有妻子?她當(dāng)年不就是看上我會讀書才倒貼嫁給我嗎?嫁給我就要老老實實伺候我,而且我對她并無大錯,她生不出個兒子,難不成要讓我絕后?不過是讓她自請下堂做個妾而已,又不是休了她,她竟然尋死覓活,真是可笑!至于我老師,我恨他,他既然舉薦了我,為什么還要舉薦我同窗?不過就是將女兒嫁給他罷了,我曾經(jīng)想要求娶他女兒,他卻不愿意!憑什么不愿意?不過是個女人罷了,我中了舉,哪怕是縣令女兒我都娶得,怎么就娶不得他女兒了?平日里一副假道學(xué)樣子,簡直令人作嘔!”鐘玉麟聽到他說這些胡攪蠻纏話,氣渾身發(fā)抖,“豈有此理,你才令人作嘔!讀了那么多圣賢書,卻做了禽獸不如事,你還算是人嗎?”“誰,是誰??”何書生左看右看,“誰在說話?”陸千山道:“今日我代天行事,查看人間冤屈。可是你所作所為卻令人齒寒,連天上神仙都看不過眼了?!?/br>“齒寒?”何書生拽著欄桿晃晃悠悠站起身來,笑渾身哆嗦,“有什么好齒寒?誰讀書不是為了做官?誰做官不是為了撈錢?若是沒有錢,難道還真有人去費心讀書嗎?齒寒……我才齒寒!我被騙了,被騙了?。≌f讓我來做縣丞,說把他女兒嫁給我,可是呢??可是卻將我投入這監(jiān)牢!宋縣令啊,你好手段!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何書生發(fā)了狂,雙眼已經(jīng)看不見眼白,全被魔氣占據(jù)。他身上皮膚開始逐漸變黑扭曲,牙齒也暴長支出唇外,眼看就要化魔了……“我真是受不了……”陸千山一拽牢門鎖頭,就把鎖頭拽開了,他打開牢門,抬腳往里走去,“我真受不了你這種不要臉還覺得自己委屈,就你這幅德行還好意思化魔?我都替魔感到丟臉??!”他說完,抬腳就踹上了何書生肚子。這一覺就把瘦弱書生踹飛起來,重重砸在監(jiān)牢厚實冰冷青磚墻上。鐘玉麟:……臥槽發(fā)生了什么?山山你這是咋了??陸千山抬手薅住何書生衣領(lǐng),用力把他慣在地上,直接拳打腳踹,“我讓你不要臉,我讓你不要臉!哎喲喂你可是真氣著我了,我還以為那個陸張氏已經(jīng)夠不要臉呢,誰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啊!”隨著他一拳一腳落在何書生身上,何書生身上魔氣逐漸變淡,又被從魔樣子打回了人形。“別,別打了,別打了??!”何書生抱著頭嗷嗷大叫,隨著一口血水噴出,被打斷牙齒落在骯臟稻草上?!按蟾?,大爺,大俠??!哎喲喂別打了,要死了啊!來人,來人?。【染任遥。?!”可惜牢房里死一樣寂靜,壓根不會有人來救他。陸千山把人打縮成一團,才直起身子出了口氣。他一撩頭發(fā),道:“我當(dāng)你是個人物,誰知道竟然是個假。”何書生只是嗚嗚哭,滿臉血,瞅上去十分可憐。鐘玉麟納悶道:“山山你……說什么假?”他想到剛才陸千山拳拳到rou勁頭,把彪悍倆字咽了下去。陸千山走出監(jiān)牢,隨手又把鎖頭掛上,道:“是個被強制做出來假魔,這人天生慫包,笑人無恨人有,他這種心性不定還及其猥瑣,基本上不會成為人魔。他是被人用了手段強制化魔,所以哪怕入了魔卻仍舊無法擺脫這監(jiān)牢,也不敢出去,然后就坐在這里自怨自艾,散發(fā)怨氣……哦,如今是魔氣。但是他體內(nèi)魔種被我打爆了,做不成魔了?!?/br>鐘玉麟聽到打爆了三個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強笑道:“山山就是厲害?!?/br>陸千山哼了聲,他走出牢房四下看看,書生沒了魔種,自身魔氣開始淡化,可是這衙門里魔氣卻仍舊濃郁,儼然不止書生一個人在散發(fā)魔氣。“真是熟悉套路。”他喃喃道,抬腳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繞過一個月亮門,就到了此處縣令住處。他剛抬腳走進院子,就聽屋里傳出人聲,“誰?”陸千山腳步頓了頓,直接隱匿了身形。門開了,露出一張干瘦臉頰,正是此處縣令。縣令警惕看著院子,然后向陸千山站著地方走來。陸千山閃身繞開,直接進了屋子。宋縣令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才慢慢進了自己房間,剛關(guān)上門,一個名叫危險直覺讓他瞬間出了一頭冷汗,夢扭頭,“是誰?”陸千山?jīng)]搭理他,站在墻邊,正抬頭看著一幅畫。那幅畫十分詭異,若是旁人來看,這就是一副萬仙朝圣圖,可是在陸千山眼中,那圣人赫然就是一尊大魔模樣,所謂萬仙也全部都是一只只小魔。原本瑰麗云海變成了血海,血海無盡翻涌,枯骨在血海中若隱若現(xiàn)。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也有這種萬魔圖,究竟是有跟他一處大世界過來魔,還是說這種成魔套路每個世界都通用?陸千山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是后者。既然修仙都能通用了,那成魔自然也能通用。至于這萬魔圖,那自然會有人能畫出來。其實萬魔圖并不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