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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每日都有點心吃的,到了這里已經(jīng)好久都沒吃過了?!?/br>陸千山看他吃的香,也嘗了一口,只覺得滿嘴甜滋滋膩人的點心渣兒,實在沒什么好吃的——還不如末法世界不涂奶油的雞蛋糕餅好吃呢。他想起那松軟香綿又不膩人的蛋糕,咽了咽口水。他又想到一些賺錢的招兒了。今年雖然三皇子失蹤了,可是并沒有影響到民生問題。正月十五的時候,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上了漂亮的燈籠。在剛下過的白雪襯托下格外漂亮。半下午的時候,王金柱就來請周氏他們去縣城看燈。幾個大孩子已經(jīng)好幾年沒看過花燈了,小孩子更是從出生就沒看過,于是都眼巴巴的瞅著周氏。周氏這次不肯放陸千山一個人在家,硬是把他拽上,又去鎮(zhèn)上租了一輛騾車,兩輛車帶著陸廣明一大家子和王金柱家?guī)讉€媳婦孩子們呼啦啦去了縣城。陸千山看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趣,當他看過皇家燈會,看過末法時代那種更加漂亮的燈會,對這種縣城里小打小鬧的燈會實在是提不起興致來。陪著周氏他們走了半條街,干脆就坐在餛飩攤子前不起來了。正月十五看燈的人可真不少,似乎家家戶戶都出來了,大街上接踵摩肩的。因為兩個小的一個被陸廣明抗在肩膀上,一個被陸千帆抱著,所以也不用怕那些拍花子的,一家人四處溜達難得有這種閑心。陸千山吃了碗餛飩,就坐在墻邊兒四處的看,他還看見了陸大田家的人,有老大家老四家和老五家的,仍舊沒看見老二家老三家的。那一家子自從鬧了一次分家之后就變得十分消停,安安穩(wěn)穩(wěn)的住到正月十五,一大早于氏就迫不及待的讓陸千庭去鎮(zhèn)上租了車,帶著大包袱小行李的回了縣城。同時跟他們一起走的還有老大媳婦兒跟金枝玉葉倆閨女,以及老五家一家三口。至于老四,那是吃完晌午飯跟陸張氏不知道說了什么,討要了一把銅板,就帶著媳婦兒孩子去了縣城。說是要看燈,其實就是想去沾大侄子的便宜。陸張氏也沒怎么擋著,怕鬧得難看,因為今天才是他們家倆閨女回門的一天。陸大田家倆閨女嫁的不錯,只不過稍微遠了點兒,于是就定了新規(guī)矩。大年初二不用回娘家,到年十五再回,一直住到出了正月才回去。送他們回來的是倆女婿,跟老丈人家住了一宿,定好來接媳婦的時間,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老丈人家做好的各種吃的坐著驢車走了。陸張氏看見自己倆閨女就哭,陸秀秀也跟著哭,大姐二姐的喊著,眼淚珠子吧嗒吧嗒的掉,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多大委屈呢。這倆閨女長得都像陸張氏,白凈的臉盤子,眼睛細長,是個漂亮坯子。只是那脾氣也隨了陸張氏,一進門眼珠子就滴溜溜的轉,看上去一肚子心眼。大閨女陸寶珍拉著三個孩子挨個的叫了姥姥姥爺,拿了紅包。等二閨女家倆孩子也磕了頭拿了紅包之后,讓孩子們都去西屋玩,她這才開口,“娘,你們咋回來了呢?剛才我們往那邊去,半路讓人擋了,說你們搬回來了,讓我們直接過來這邊,我們還不信吶?!?/br>第39章第39章陸張氏撇了撇嘴,在她的人生中幾乎一生順遂,沒有什么掌控不住的事兒。唯一讓她鬧心的就是陸千山這個刺頭。拿捏了好幾年,突然扎的她滿臉是血,害的她挺長時間都不愿意出門了。陸寶珍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當初應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太光彩的事兒,讓自己老娘吃了個大虧,不得不搬出來,于是笑道:“搬回來了也好,畢竟是自己家嘛,每次從他們家住在,我心里也不自在得很。”陸張氏哼了聲,拽過針線筐拿出個鞋底子開始納。這時候陸寶珠撩簾子進來了,陸寶珠沒有陸寶珍沉穩(wěn),一進屋就嘰嘰喳喳道:“娘,我聽五嬸子他們家兒媳婦說是那個陸千山搞的鬼?我就說住的好好的怎么就搬回來了,那小哥兒還挺會整事兒???知道秀秀是咱娘的心頭rou,哪里疼就往哪里扎?也太不要臉了。”陸寶珍沖她擠了擠眼,陸寶珠一愣,閉了嘴,順從的坐在陸張氏身邊,摟著陸張氏的胳膊道:“不過還是自己家好,我今天要跟娘睡,咱娘倆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兒,可想死女兒了。”陸張氏臉上總算是有了些松動,露出了笑模樣,“成,讓你爹跟你倆男人都去老五那屋睡去,等秀秀看燈回來,咱娘仨跟這屋睡?!?/br>陸寶珠又道:“娘,我想吃你烙的餅了,放蔥花的。跟他們家吃就是覺得不香呢,吃不出家里的味兒來?!?/br>陸張氏笑的更開心了,“那有啥,晚上娘和面,烙一大盆子餅給你們吃,管夠的。”陸寶珠摟著陸張氏膩歪了一會兒,道:“那我出去溜達溜達,串串門子。好長時間都沒回來了,去跟我的幾個小姐妹們嘮嘮嗑?!?/br>陸張氏慈愛道:“去吧去吧,早點兒回來?!?/br>陸寶珠嗯了聲,撩簾子出去了。陸寶珍笑道:“還是大妹子會說話,張嘴就能給娘哄樂了,還能饒一頓大餅吃?!?/br>“就跟不給你吃似的,”陸張氏抬起手,摸了摸大閨女的頭發(fā),道:“他們家對你可好?”陸寶珍往外看了眼,陸大田帶著倆姑爺串門子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于是笑道:“敢對我不好?咱家又是童生老爺又是秀才老爺?shù)?,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如今家里已經(jīng)是我當家了,公公婆婆基本上不管事。他們家兄弟也都是老實的,就老小不咋地,不過去年鬧著分出去了,管他死活呢。他家小姑子對我也是不錯,今年剛得了兒子,說是沾咱家秀才公的光呢?!?/br>陸張氏聽了,滿意的笑了。她雖然不管別人家閨女的死活,但是自家閨女必須得跟她似的,得過得好,里里外外的掌管著,不能被人欺負才成。“那他家大姑子呢?”陸張氏問。陸寶珍沉了臉道:“大姑子生了倆哥兒,還護的跟眼珠子似的。她跟分出去的那個一條心,不過我也不怕,都嫁出去的人了我能怕啥?一年見不到幾次,生倆哥兒好得意什么呢?”陸張氏道:“天生賤命,這漂亮姑娘以后能做官太太呢,哥兒也就是嫁到鄉(xiāng)下受罪的命??刹荒苌鐑?。”陸寶珍笑道:“誰說不是呢,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