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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這個喜宴,直接回家了。等走到家門口,見四周沒人,陸千山笑嘻嘻的戳了曾紅梅的腰一下,“嫂子厲害了?!?/br>曾紅梅嚇了一跳,“你沒哭啊?”“我哭什么?”陸千山往周圍看看,看見跟在他們身后的三個小腦袋瓜,招招手。那仨小孩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硬著頭皮跑了過來,“千山哥,糖呢?”陸千山從袖子里摸出一包糖來塞給他們,“拿去吃吧,別告訴別人。以后跟著我好好混,有你們的糖吃?!?/br>三個小孩看見這么一大包糖,都開心壞了,連連點頭道:“千山哥你放心,這事兒我們誰也不告訴。以后你有啥事兒就找我們!”說完捧著糖一溜煙兒的跑了。曾紅梅和跟在后面的陸千帆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這都是怎么回事?”陸千山把事情原因說了,又道:“他們家不消??傁胫腥窃郏铱偟媒o他們點兒事兒做。陸秀才家養(yǎng)出了剪徑的賊人和小偷,這件事真讓人笑掉大牙?!闭f完,施施然就進(jìn)了院子。曾紅梅跟陸千帆面面相覷,再看看跟在身后的幾個小的,拍拍胸脯道:“我的媽呀,這老二是動了真火了。”陸千帆臉色難看,道:“他們欺人太甚!”說完扭頭要去找王氏麻煩。曾紅梅連忙拽著他道:“你榆木腦袋啊?你找他們麻煩不得跟山山說說?我就納悶了,山山一腦袋想法,怎么也沒給你留幾個?”說完,拽著男人攬著弟弟meimei們們都進(jìn)院子去了。周氏聽完陸千山的復(fù)述,道:“你做得對,他們家的人都是什么東西?。咳绻以谀抢?,真恨不得抽王氏幾個嘴巴子!”她想了想下了炕,“我去撿只兔子給那家道個歉,順便說道說道。”陸廣明腦子笨,還沒轉(zhuǎn)過彎來,“去誰家道歉?”“去陳家啊,人家辦喜事,咱們鬧了一通,我總得去跟陳家嫂子說一聲吧?”周氏嗔了他一眼,去了廚房。之前曾家二堂叔帶來的兔子還剩了兩只,皮都剝了拿去鞣制,rou吃不完都后窗戶掛著呢。周氏摘了只凍兔子去了陳家,沒一會兒就回來了。“人家陳家也不怪咱,就是覺得丟臉。而且……”她壓低聲音道:“還真有人丟東西了,現(xiàn)在都懷疑是元寶偷的,只是沒按住手,也不好說?!?/br>秀才家出了個賊這件事,如暗潮般瞬間席卷了整個村子。不到晚上,村西陸家就都知道了。陸大田氣的臉色鐵青,陸張氏坐在炕頭上,指著跪在地下的王氏開始臭罵,“……臉皮都不要了的蠢婆娘,你簡直壞透了你!當(dāng)初給老四找媳婦怎么就找到你了呢?妨家的玩意兒,你看看你養(yǎng)出來那兒子,能上臺面嗎?算什么東西,你在外面作死作活,讓家里人跟著你受罪?。俊?/br>王氏抹著臉哭道:“不過是小孩子玩鬧,誰知道他們家得理不饒人呢?”“我呸!”陸張氏又是一頓罵,什么臟心爛肺壞了下水之類的讓人聽了臉紅的臟話不要錢似的往外撒。西屋里陸千庭臉色鐵青,那句秀才家里教出個賊簡直把他的臉都丟光了。就連于氏都捂著臉在炕上嚶嚶的哭,“這日子沒法過了,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們家清清白白的,怎么就教出個賊了?大爺如今只不過是個秀才,就要遭這樣的污名,以后如果當(dāng)了官兒,這家里還不得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炸了鍋?。俊?/br>于氏是個精明人,這院子里什么情況,這幾天也都摸清楚了。老四陸廣會一家子都是滾刀rou,什么活兒都不干,就知道蹭吃蹭喝的那種,而且臉皮厚,別說拐彎罵他們了,就算是指著鼻子罵,罵完了他照樣為了好處往你臉前湊。她來了這幾天,老四家王氏沒給什么見面禮不說,還拐彎抹角的踅摸了她一身裙子,著實把她給氣著了。主要是那元寶太臟,直接往她身上抹,好端端的裙子上蹭了臟乎乎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惡心的于氏直想吐,干脆就把這條裙子給了王氏。王氏還挺美,拿回去洗干凈就穿上了,到處說是侄子媳婦兒送的,城里做出來的裙子。小張氏在旁邊勸了幾句,臉色也極為難看。憑什么那王氏招惹了禍結(jié)果要讓他們家來背這個鍋?聽著那屋傳來的罵聲,小張氏推了推旁邊的陸廣增,“他爹,眼看著就過年了結(jié)果來這么一遭,這日子還怎么過?。磕銈兤饺绽锶タh城讀書,不知道我跟金枝玉葉在家里就過這種日子,以后丫頭們都學(xué)的跟她奶奶似的,這張嘴閉嘴的……”陸千庭也道:“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爹,我四叔……我四叔家這是看不得我們過好日子呢,以后我的名聲,您的名聲,怕是都要被我四叔家敗壞了。那元寶說的話咱們可一句都沒說,誰知道從哪里聽得??墒乾F(xiàn)在外面人都在戳我們脊梁骨呢!這大過年的我也不好就這么走,只能忍著,可是要忍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他頓了頓,又道:“他們只說是那陸千山搗的鬼,怎么不說他們想要把人家一個哥兒掐死這件事兒呢?如果他們不去搶人家東西,人家還能打她罵她?”于氏捂著臉,從手指縫里瞅了他一眼,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那陸千山長什么樣子她也見過,確實好看。前幾天在鎮(zhèn)上集市里遠(yuǎn)遠(yuǎn)的見了一面,似乎比之前更好看了。她也知道自己男人看上了陸千山那張臉,心里有些不爽。可是不爽歸不爽,就算陸千山進(jìn)了門那也就是個妾,娶了這個妾還是有好處的,以后他們再回來至少就不用住在這里了。村東陸家那個小院子還是很得她心意的。想到這里,她也哭著幫腔道:“人家一個柔弱的小哥兒想替弟弟出頭,可是四嬸兒那說的事什么話?人家的孩子就讓她張嘴閉嘴的掐死?元寶才八歲,八歲的孩子懂什么?說出那一番話來,還把老姑跟奶奶繞進(jìn)去了,讓別人對咱怎么想???”陸廣增悶聲道:“我知道你們咋想的,想讓老四一家分出去是吧?我也想,但是這話我咋說呢?”小張氏道:“你咋就不能說了?你是老大,以后得養(yǎng)著爹娘的,他只不過是老四而已。再說他們家成天東晃西晃的,能干出什么好事兒來?惹了禍還不是得讓你舍了臉去填補。不說別的,就這幾年他仗著你是童生,仗著咱家老大是個秀才,可沒少在外面作威作福。”陸廣增縮了縮肩膀,道:“我想想,我再想想?!?/br>陸千庭蹭的站起身來,道:“我去跟爺爺說,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