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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梁堪情緒穩(wěn)定下來,檢查了幾遍發(fā)現(xiàn)顧問之確實連一根汗毛都沒傷著之后,才又恢復(fù)了那副陰郁的神色,仔細(xì)的詢問了今天的事情經(jīng)過,直到這時,那個三爺才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儲少可還滿意?”說話間扯動疤痕,平淡的臉色看著也覺有幾分猙獰。“哦,告訴你家主子,明湛我?guī)ё吡耍裉爝@事我不計較,不過日后做事還是要小心點,不然哪天砸了招牌就不好了?!眱衫渲樥f。“是,儲少教訓(xùn)的是,我們少爺說了,今天這事是我們沒有弄清楚,才擾了幾位少爺?shù)呐d致,砸碎的東西不用賠償,這里還有點心意,就當(dāng)是少爺給顧先生的補償了。”三爺給顧問之遞了張銀*行*卡,說,“里面有五萬,沒有密碼,給顧先生壓壓驚?!?/br>“這么點錢,也值當(dāng)你巴巴的說出來?”方四鄙夷的瞧了眼,轉(zhuǎn)身沖著儲澤說,“咱們走吧,這么個窮地方,還是別礙了嫂子--那什么顧哥的眼?!?/br>三爺面色一僵,心底里暗罵,明明是他們砸了東西,那些花瓶雖說算不上價值連城,可也值個十來萬,就這么“啪啪”兩下聽了個響兒,沒讓他們賠就不錯了,現(xiàn)在居然還嫌錢少?要不是少爺說暫時不是翻臉的時候,他還真懶得下來跑這一趟,白受些侮辱。儲澤也看了眼顧問之說,“方四說的沒錯,這閆少爺?shù)男囊獗×它c,可好歹也能買個零用品,你收著吧?!?/br>兩人一唱一和的嘲諷著,三爺?shù)哪樕苍絹碓浇┯玻钡筋檰栔f了聲,幾人這才施施然的走出門外,方四和徐大頭還有事先走了,至于明湛,顧問之也沒有再理會,直接交給了儲澤去處理,他給王斌放了一天假,自己則開著車準(zhǔn)備帶楊劍回a市。楊家祖宅在a市,幾個兒孫輩也在a市周邊落了戶,每逢老太爺壽辰之際,一大家子便會拖家?guī)Э诘亩蓟刈嬲?,籌備一應(yīng)事宜,所以這些天楊劍都是住在楊家祖宅,此刻還在醉酒中,神志不清,顧問之也只能把他直接送回楊家,順便辭退了他。顧問之這回是下定了決心的,哪怕日后和楊家再不來往,也不能再讓楊劍留在他身邊,此次事件,即便和楊劍沒有直接關(guān)系,可他不過因為明湛刻意的誘惑,就能不問緣由的幫著明湛,日后會為了同樣的理由干出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也說不準(zhǔn)。“真不用我送你?”梁堪皺著眉說,“不然讓王斌送你回去也行啊?!?/br>“就是?!眱少澩狞c點頭。顧問之笑著給了二人一人一個擁抱,“今天的事,謝了!不過真不用了,就這么近的距離,開車一個小時都不到,我還不至于走丟,放心吧,而且也沒位置了?!?/br>說著指了指越野車,后車座早就被卸了,孤零零的擺著個搖椅,楊劍醉成這樣,也不能直接放搖椅上,干脆讓王斌幫忙安置在副駕上,系好安全帶,和幾人說了再見之后,就平穩(wěn)的把車倒了出去,在囂張的尾氣氣焰中,奔馳而去。顧問之一離開,二人就恢復(fù)了平時的模樣,儲澤面無表情,梁堪神色陰郁。“梁導(dǎo)還不走,是想讓我請你吃飯?”梁堪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開著車從儲澤面前經(jīng)過時,頓了頓,還是搖下了車窗,面色復(fù)雜的說,“今天的事多謝你了。”“不用,顧問之是我的人,該我謝你?!眱陕砸惶裘?,便是眉眼彎彎的笑容,雙手還插在兜里,那副驕傲嘚瑟的模樣看的梁堪牙根子都癢癢,恨不得立刻下車給儲澤扇上兩大耳刮子,然后左勾拳、右勾拳,上下組合拳連擊!砰!gameover!心里暗暗地報復(fù)完再瞥一眼儲澤的體型,和旁邊更壯碩高大的王斌,默念了一句,“我是君子,君子動口不動手。”扭頭也不說再見直接把油門兒踩到底,轉(zhuǎn)瞬只剩下了個車影。“打不過也只能認(rèn)慫了?!眱尚Φ?,“王斌,顧問之既然讓你休息一天,那你就后天再找他報道,我還有事,你們倆自己回吧?!闭f完就發(fā)動了車子,留下何碩和王斌二人面面相覷。“臥槽,這就把我丟下了?”何碩無語。“是我--們!”王斌攤了攤手,隨手招了個出租車來,禮貌的看著何碩,“何哥,要一起么?”“不用,咱倆又不是一條道?!焙未T大氣的揮了揮手,“你先走吧?!?/br>等王斌坐上的出租車漸行漸遠,何碩才嘆著氣一邊罵著無良老板,一邊準(zhǔn)備打車,摸了下口袋登時就一巴掌拍到了自己腦門上,驚呼道,“媽蛋!老子的錢包都在車上!日??!”......另一邊,顧問之開著車在往a市的方向走,楊劍在副駕上睡得歡快,還輕微的發(fā)出了鼾聲,面色有些潮紅,顧問之想了想還是從后面撈了個小毛毯給楊劍蓋好,然后把空調(diào)調(diào)低了點,這才有些發(fā)怔。已經(jīng)將近夜里十一點,路邊只余幾盞燈光搖曳,出了市區(qū)之后,路上便沒有多少車輛行駛,顧問之的心情也黯淡了下來,剛才儲澤一直在安慰他,他也不想掃興,直到現(xiàn)在再無旁人,心底里的晦暗才逐漸的蔓延了開來。☆、第50章我迷路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控制,突如其來的局面讓他有些不安,也有些悲哀,和楊劍認(rèn)識少說有十來年了,從當(dāng)初楊劍還是個小蘿卜頭時就已經(jīng)開始叫他“哥哥”,那時候小,楊劍也沒有兄弟姐妹,看到顧問之總是十分親密,弄得兩家父母都有些吃味,更別說后來有了顧驍。只是兩家關(guān)系好,他和楊劍也一直有著聯(lián)系,直到楊劍畢業(yè)那年,楊家說想讓楊劍去他那里試試,讓他照顧著點,似乎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關(guān)系就有些變味了,當(dāng)了他的助理,工資由他來出,哪怕平日里不說,楊劍也還是覺得低了他一等,開始爭強好勝,以前輩的姿態(tài)自居,欺負(fù)新人,這些事情,顧問之不是不知道。可他從來沒有和楊劍提起過,因為那份綿延了幾十年的香火情。直到現(xiàn)在,顧問之才知道,因為他一直以來的放縱,才會讓楊劍變得不知天高地厚,讓那個熱血向善的少年被名利場所熏染,現(xiàn)在離開,兩家或許還能留些情分,若是再這么放任下去,那才是真的害了楊劍,也消磨了顧楊兩家的關(guān)系,雖然在這個時候說會影響心情,可顧問之已經(jīng)不想再等了。“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他低低的說。靜謐的黑夜中,半圓的月亮散發(fā)著柔和的微光,投射在寂靜的道路上,照亮了前方的路,顧問之開的速度不慢,也極為平穩(wěn),卻沒發(fā)現(xiàn),在后方兩百米處,有一輛奧迪q5仗著黑色的隱蔽性,緊緊地綴在后面。“沒想到開的還挺好。”轉(zhuǎn)彎打燈都很利索,也沒有半路熄火,儲澤欣賞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