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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回公司還是回家?”“回——家吧?!?/br>略微遲疑了片刻的回答,氣息不足,有些明顯的不情愿,從后視鏡里看過去,平日里強硬的身姿下意識的些微有些蜷曲,依靠在車門壁上,手指下意識的抓著座墊,像是溺水的人抓著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儲澤的眼睛微閉,沒有往日的清冷。這樣一幅場面,何碩看著尚且有些心疼,伸出手在出風(fēng)口處感受了下溫度,稍微上調(diào)了幾度,又從副駕座位下?lián)瞥隽藗€抱枕,拉開拉鏈略微一展,將毛毯蓋在了儲澤身上。儲澤從歸國之后,就一直是他在當(dāng)助理,從一開始面對公司的事務(wù)都是兩眼一抹黑,到現(xiàn)在能熟稔的點出公司的每一個派系,及其中堅人物,甚至連公司的每一個項目,都記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靠舊情才能當(dāng)上助理,只有何碩知道,是因為他們都一樣。有個有還不如沒有的爹,和壓根不知道長什么樣兒的媽。進(jìn)入城中,道路愈發(fā)平緩,何碩專心的握著方向盤,盡力的把車開的更穩(wěn)當(dāng)些。沿著濱河路直直的進(jìn)入五環(huán)開外,周圍的景象便是陡然間一變,沒有高聳入云的摩天樓,沒有狹小的街道和環(huán)繞的立體天橋,反倒是青蔥一片,挺直的柏樹排成兩排,遮住了當(dāng)空的烈陽。道路兩側(cè)皆是些兩三層的別墅豪宅,每一棟距離相隔甚遠(yuǎn),卻又遙相呼應(yīng)。地勢漸陡,山脈漸出,環(huán)繞著的幾座山脈相連,遠(yuǎn)看就像是一條龍,盤臥著的巨龍,半山腰的別墅區(qū)連成圓形,標(biāo)準(zhǔn)的正圓,恰好在巨龍的頭部,看上去就像是一顆渾圓的龍珠。何碩來過不止一次,可心里卻還是只有震撼之意。這片山脈原先是無主之物,荒山時凄涼一片,碎石坡巨多,不適宜種植,可誰也沒想到,不過是填補了幾座山脈的地勢,又硬生生的將龍頭部位拔高了幾十米,就將這里改造成了寸土寸金之地。這里也成了名副其實的龍灣。“boss,到了?!焙未T穩(wěn)穩(wěn)地把車倒進(jìn)了車庫,這才叫醒了儲澤。管家早就一溜兒小跑的候在車旁,擠過何碩,撐著一張褶子臉笑的跟菊花似的,“少爺您回來了?”“嗯。”儲澤剛睡醒,面色尚且有些紅潤,看著便沒那么冷,只是態(tài)度也還是一如從前,管家似乎也習(xí)慣了,只是微微躬身準(zhǔn)備接過儲澤的西裝外套,“老爺在書房等您?!?/br>儲澤的手頓了頓,面色沉了下來,徑直繞過管家,把衣服遞給了--何碩。“少爺!”管家有些不滿的瞪了眼何碩,繼續(xù)說,“今天的宴會是專門為您準(zhǔn)備的?!?/br>儲澤沉著臉問,“什么宴會?”何碩攤了攤手,示意他不清楚,儲澤便也不等管家回答,繼續(xù)往前走。離別墅尚且有一段距離,已經(jīng)隱隱的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待到走至近前,兩人都有些皺眉。眼前盡是些鶯鶯燕燕,穿著禮服也擋不住渾身的媚氣,別墅中央?yún)^(qū)原本是一個金蟾吐水的噴泉池,現(xiàn)在卻是被用來臨時搭了個舞臺。人工種植的草皮被鏟開了一塊兒,鋼管像是楔子一般被狠狠地砸入了地下。身子妖嬈的女人在上面舞動盤旋,下面的人也隨著勁爆的打擊樂在扭動,原本高端大氣的別墅區(qū)似乎成了紅燈區(qū)里的——夜店。“估摸著得有f了啊?!焙未T砸吧了下嘴。儲澤皺眉,“什么f?”何碩笑嘻嘻的說,“abcdef的f啊?!?/br>看著何碩的眼神所向,儲澤瞬間黑了臉,“誰弄來的這群玩意兒?”不遠(yuǎn)處看到這邊的幾個年輕人都丟下了身邊的女人,嬉笑著走了過來,“儲哥,你們家老爺子這是急了?。俊?/br>☆、第7章沒名沒分“和我無關(guān)?!眱傻穆曇衾淅涞膸е胍狻?/br>“怎么能和你無關(guān)呢。”接話的男人個頭不低,膚色極白,勾著儲澤的肩膀,說,“要我說,你家老頭不就是想要個孫子么,你就隨便找一個女人,給他生一個不就完了,二哥,大頭,你們說是不是?”“方四你個缺心眼兒的,別特么亂出餿主意?!苯写箢^的男人語氣微頓,看向儲澤,“不過方四剛才說的也沒錯,你也不能一直這樣和你家老頭別著,他是就你一個兒子,可儲家不止你一個男丁,要是真惹毛了,你可得不著好?!?/br>“沒錯?!狈蕉搽S之點點頭,“你不如先應(yīng)著他點?!?/br>沒等儲澤回話,方四已經(jīng)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撇著嘴說,“儲哥,我給你說,還是我的主意最好,外面弄得女人,不占名分,又費不了什么心,管他什么私生子私生女弄幾個回來,你們家老頭保證屁話沒有?!?/br>“滾犢子?!狈蕉苯右荒_踹了過去,把自家弟弟踹了個趔趄,沉著臉給儲澤拱了拱手,“小四就是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你別放在心上?!?/br>儲澤淡淡的笑了聲,嘴角微勾,表情雖然依舊冷漠,但多少有了幾分柔和,語氣更是軟乎乎的,“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小四說話不靠譜,但也是真心為我考慮的,放心吧,我不至于這么小氣,只是--”他頓了頓,語氣驟然間冷了起來,“我這輩子,都不會讓自己有私生子,那樣沒名沒分的活著,卑微的像是從間的雜草,一丁點風(fēng)吹雨打都有可能夭折,活的還不如一條狗?!?/br>氣氛頓時沉了下去。方二閉了閉眼,低低的嘆了口氣,“阿澤?!?/br>方四還想說些什么,被大頭往身邊一扯,給了個眼色,也沉默了。“沒事?!眱沙读顺额I(lǐng)子,解開了一顆扣子,眼神漠然的看向了中心別墅的二層,那里一閃而過的人影,嘴角掠過一絲嘲諷,“就算是他,現(xiàn)在想要管轄我,也沒有那么容易了。”方二沉著聲應(yīng)了,“嗯,不管你什么境況,記得還有我們支持你?!?/br>“對,雖然我們沒什么權(quán)?!贝箢^一臉憨厚的模樣,眼底卻是閃過了些許精光,笑瞇瞇的搓了搓拇指和手指,“不過我們有錢啊,你需要多少錢,隨時說?!?/br>“就是,我們還有人呢,儲哥你需要什么人脈,回頭我們一起攢個局,整個酒會什么的,介紹你認(rèn)識認(rèn)識,不過——”方四賊兮兮的笑道,“你可得帶幾個你們公司里的小明星來熱熱場啊?!?/br>方四這話一出,儲澤也是樂了,他的這幾個朋友,雖然平日里玩世不恭,可關(guān)鍵時刻從來都在挺他,頓時覺得心底里像是冬日里灌了一碗熱乎乎的姜湯一般,從胃里直燒到了心肝脾肺腎,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覺得火熱,“行,我知道了?!?/br>儲澤揮揮手,大步邁向別墅,清淡的聲音在咆哮的打擊樂中似有似無,化成一縷青煙。“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