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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臨水賦詩,對月彈琴,秀雅,秀雅得很!” 呵!馬屁精!誰烤rou能像臨水賦詩,對月彈琴?周祈面上卻極認真:“哦?果然是我們謝少卿!” 邊兒上的吳懷仁終于明白人家為什么都是穿緋袍的,自己只是個小小仵作了,臉皮厚度不一樣啊! 吳懷仁雖自知不敵,到底也說了一句:“那想來味道也是極佳的?!?/br> 三人中唯一吃過謝氏烤rou的崔熠立刻以過來人的口氣對周祈和吳懷仁道:“極佳,真是極佳!” 謝庸看看他們:“目前尚不能完全排除盧大郎和胡氏的嫌疑,多少兇案,都是嫌疑最小甚至已經(jīng)被排除的人做的。你們可曾想過,他們興許就是用那切羊rou的刀、在那切羊rou的案板上分得尸?” 三人立刻繃住了臉。 謝庸淡淡地道:“其余殘骸找不到,興許是被他們當豕rou賣了……” 崔熠和吳懷仁一時不知道說他什么好,周祈卻點頭道:“還真不無可能?!?/br> 周祈突然皺眉一笑:“我怎么有走入之感?!?/br> 崔熠笑起來:“那你就是里面的原六郎。” 周祈垂著眉眼,小聲嘟囔:“原六郎吃正宗的手把羊rou不知道吃過多少回,我連個好吃的烤羊rou都吃不上……” 聽她又繞回到羊rou上,崔熠越發(fā)笑起來,到底是阿周…… 謝庸看一眼周祈,抿抿嘴:“等休沐日,我看能不能買到好羊rou,你們都來我家吧?!?/br> 崔熠、周祈、吳懷仁都露出笑來,謝庸也微微笑了。 吳懷仁卻又有些糾結(jié),到時候周將軍會不會揪著自己教拳法? 周祈看看崔熠和吳懷仁:“左右現(xiàn)在我們在這里等消息,也沒旁的事做,不如活動活動手腳,練兩趟拳,耍一回劍吧?” 崔熠和吳懷仁:“……” 謝庸不由得莞爾。 “報——”干支衛(wèi)馮七郎和兩個衙差快步走進來。 “稟將軍,稟少卿、少尹,在坊內(nèi)竇家舊宅,找到了殘骸。” 謝庸對崔熠、周祈和吳懷仁道:“走,一起去看看?!?/br> 一路走來,頗看到幾所荒宅,大多院墻和屋頂都塌了,只勉強剩個房屋架子,院子里枯黃的荒草下又冒出一片新綠,偶見三兩條狗在那土堆上追逐而過。 竇家舊宅情況卻好些。這宅子與張娘子家隔著兩條小曲,從外面看,至少屋頂、院墻都還完好。 周祈看那門板上掛著的鎖和門鼻子,扭頭問馮七郎:“這鎖是本來就搭著的,還是你們拽開的?” “本來就搭著的,看著像是鎖著,其實一拽就開?!?/br> 謝庸、崔熠、周祈走進院子里,眼前的樣子著實有些慘不忍睹。 幾株薔薇花下,有人挖的坑,也有狗刨的痕跡,地上扔著兩段白骨,又有三塊帶土的骨rou殘骸。 ☆、荒宅殘骸 “我們查到這里時, 便看見荒草中兩段白骨, 花樹下又有一片松土和狗刨的土坑土堆。我們在荒草中再找一找,又找到這剩下的白骨,在花下的狗刨坑旁則挖到這些帶皮rou的尸骨?!鳖I(lǐng)頭兒的衙差稟道。 謝庸點頭??慈送诘哪强幼?,這幾段尸骨能完整保存,當與埋得較深有關(guān)系,估計與狗吃飽了也有關(guān)系。 “這邊還有!”墻角兒處一個衙差喊道。 謝庸四人走過去,墻角長了荒草的地上都是狗爪印, 那尸骨埋得很淺,約莫七八塊,有盆骨, 有肋骨,有腿骨, 都被啃食過,但上面大多數(shù)帶有殘rou, 應(yīng)該是狗給自己藏起來的“吃食”。 饒謝庸、崔熠、周祈、吳懷仁俱是見慣尸首的, 見此景象,也都面色深沉。 吳懷仁親自撿這堆新發(fā)現(xiàn)的尸骨,謝庸、崔熠、周祈則回去花樹旁看那三塊皮rou完整的。 這是一段肩膀,一段腰肋,一段大腿,都系被利刃砍斷,皮膚細膩有彈性,從新鮮程度上看, 當與之前發(fā)現(xiàn)的臂骨屬同一人,而從肩膀段下緣能看出,死者確實是一位女子。因尸骨表面沾了不少泥土,更細致的痕跡要等洗過之后再看。 謝庸等又略看過那幾塊被狗啃干凈的白骨,便進了這竇宅的屋子。 屋子里已經(jīng)搬空了,屋頂上一個洞,到處是灰塵、蛛網(wǎng),地上有同一人的幾個腳印。 “你們可曾進來過?”周祈對外面喊。 一個衙差趕忙跑過來:“某進去過,見屋里沒有什么,便退了出來?!?/br> 周祈點點頭,衙差退下。 周祈看看謝庸、崔熠,所以,這兇手并沒有進屋子里來…… 那邊吳懷仁把所有的尸骨都撿在一起,在院中按人形擺放,并把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段臂骨和已經(jīng)被狗啃干凈的幾塊白骨也擺上,對走出屋門的謝、崔、周三人道:“是一個人的,兩條上臂骨一樣長,橫沖直撞的斬剁法也一樣。可惜缺的有點多,尤其沒有頭顱?!?/br> 吳懷仁又拿起那三段皮rou完整的尸骨。 這三段是最可能看出東西的,吳懷仁先大略看過,又讓衙差去打了水來,細細清洗了兩遍。 “兇手分尸用的當是刀?!眳菓讶逝e著肩膀一段,指著其截面給謝庸等看,“這樣長的創(chuàng)面,若用斧子,當有接痕,菜刀也不行,這般平直,一刀而下,只能是長刀?!?/br> 周祈最懂刀劍,指著那創(chuàng)緣上不太平整之處問:“這莫不是刀刃卷了或者有缺口吧?” 吳懷仁點頭:“周將軍利眼,極可能是這樣。” “那他這刀卷得可夠厲害的……”周祈數(shù)一數(shù),那創(chuàng)緣這樣不平整的地方總有五六處之多。 吳懷仁又細細查看這三段的皮膚表面,上面有不少擦痕,有的翻出皮瓣兒,“這當是臨死或死后拖拽形成的,若是活著時形成,當發(fā)紅、腫脹,痂皮也會邊緣微縮?!?/br> 謝庸指著肩膀上擦痕之間的一段黑紫印跡問:“這是勒痕?” 吳懷仁點頭:“許是勒痕,但也可能是什么硬東西硌的、壓的,若是勒痕,也不是用的麻繩,麻繩都會留下麻繩印子?!?/br> 謝庸拿起腰肋一段,在側(cè)腰的位置亦發(fā)現(xiàn)這么一段類似的黑紫印跡,大腿一段則未見——也許是因為大腿上拖擦痕跡格外厲害。 查完細處,把這三段也拼上,整個人還是缺了不少,但這院子里已經(jīng)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其余部分要么被分埋他處,要么被狗叼走扔到了旁處。 “應(yīng)該是被埋到了旁處。頭顱堅硬,不容易分開,且太容易辨識,這坊里雖荒僻,若一條狗叼著個頭骨,還是會發(fā)現(xiàn)的?!敝x庸道。 “也許是和衣服埋在了一起?”崔熠猜,“都是容易辨別出身份的東西。” 謝庸點頭。 吳懷仁指著拼好的尸骨道:“就像我們之前說的,該女子大約死于三天前,身長六尺六寸左右,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