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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被從佛像下暗道鉆出來的和尚帶走;還有中那女閣主與眾美男……”周祈突然停住。 崔熠正聽得大有興趣,“與眾美男如何啊?還有旁的嗎?之前你說你博覽群書我還不信,還果真是!” 周祈看看崔熠,他一臉的“快說啊”,周祈又微扭頭看謝庸,他抿著嘴,眼角卻微微翹起,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周祈被他的笑噎了一下,我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世英名毀于話多吧? 眼角的余光中見到周祈那緊緊抿著嘴、睜大眼試試探探的神情,謝庸不只眼角翹起,連嘴角也翹了起來。 周祈嘴抿得越發(fā)緊了,旋即卻又釋然,以自己與謝少卿的脾氣秉性,本不是一路人,想來他看自己不慣之處頗多,倒也不在乎再多添這么一兩筆。 周祈又玩起了她的馬鞭柄,扭頭對崔熠道:“不過是些與地洞地道有關(guān)的傳奇,回頭你去東市搜羅搜羅,有的是。本案中,一個有些心虛的鄰居盛安郡公,一個足不出戶卻有嫌疑的小娘子,小娘子流連后園,但因那鬼哭,我提起后園,她又面色緊張,似有避忌,這不得不讓我產(chǎn)生出些想頭來——這后園中有什么?會不會就是他們秘期幽會之所,或者可通向幽會之所,比如有這么一條連通兩府的地道?” “自然,猜想有這地道,還有些旁的緣故,說來那才是本案的緣起?!?nbsp;周祈看向謝庸,“這個,謝少卿更清楚,我就不賣弄了?!?/br> 崔熠扭頭看謝庸:“老謝?” “這宅子大業(yè)三十一年時的主人程緯卿,進(jìn)士及第,流連京城,未曾出仕。流連京城是平常事,但流連京城十來年,就不平常了,大多數(shù)人早已去各州府謀差事了。而這讀書人宅子旁邊是一個權(quán)貴……我們皆知,權(quán)貴宅子周圍,常有依附而存的族人、門客,這程緯卿會不會就是秦國公的幕僚門客?這也解釋通了他為何沒有出仕。早些年小宅中每逢七月半燒紙的當(dāng)是知情舊人,興許就是這位程公吧?!?/br> “至于地道,我問過這升平坊的老里正,他說當(dāng)年禁軍整個圍了秦國公府,又說秦國公一子三孫死于這小宅后門外,那么這秦國公的子孫是如何逃出來的呢?有這地道就說得通了?!?/br> “再有,周將軍曾言,興慶宮龍池之水通向這里,而太子居于興慶宮。大凡廢立謀反這種事,早有端倪。太子找人謀劃,最可信者,一則是母族,一則是妻族,太子生母出身卑微,那便只剩了妻族的秦國公府。或許當(dāng)年太子及其使者,便是通過興慶宮龍池東的小閘門悄悄出去,順河而下,進(jìn)了這坊的。又為避過秦國公府內(nèi)外可能有的耳目,在這小宅里鑿了地洞,直接通向秦國公外書房。” 想想那精致的地道,崔熠擊掌,“可不就是給太子準(zhǔn)備的嗎?偷個情,何需非這么大勁兒?” 崔熠又想起周祈的“懷古幽思”來,原來她是這個意思! “關(guān)于盛安郡公與衛(wèi)氏,我同意周將軍所言,他們許是舊主仆,偶然機(jī)會發(fā)現(xiàn)了這機(jī)關(guān)密道,并曾進(jìn)去探查過。后來嫁為人婦的衛(wèi)氏再來長安,想辦法購置了這小宅,引發(fā)了本案?!?/br> 崔熠想想,這案情其實(shí)算不得復(fù)雜,只是裹在了十幾年前的舊事中,就不好理順猜透了。幸好有這兩個多思多慮的。崔熠突然笑了,“老鄭還在那兒跟方斯年較勁呢……” 周祈與崔熠都挑挑眉,彼此嘿嘿一笑,全是狐朋狗友長期混著長出的默契。謝庸不理他們,打馬往前走。 周祈與崔熠再撇撇嘴。 周祈:“沒趣味?!?/br> 崔熠:“沒意思?!?/br> 兩人又嘿嘿地笑了,也打馬跟上。 作者有話要說: 皮一個小劇場: 周道長暴露了自己的書單。 崔熠:啊啊啊啊啊,我有個朋友想看看。 謝庸略不好意思地道:我就是那個朋友…… ☆、審問穆詠 聽謝庸敘述了案情經(jīng)過,鄭府尹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搓兩下手,才想起這樣不雅相,又放下,勉強(qiáng)鄭重了臉,“這回真是辛苦子正啦。子正果真大才,難怪得李相公器重,特奏請圣人擢入大理寺?!?/br> “鄭公太過獎了,此京兆府、干支衛(wèi)和大理寺共辦之案,大家勠力同心才查出些眉目來,不是某一人之功?!?/br> 鄭府尹越發(fā)高興了,卻還是道:“嗯~子正莫要太謙……” 周祈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一邊喝茶,摸自己旁邊小案上的干果子吃。京兆這葡萄干兒定是從西市胡商那里買的,大,甜,不是很干巴,好吃。 聽到二人的官場客套,周祈在心里哂笑,這些官員們…… 其實(shí),周祈從小到大聽過也說過太多這種話。說起來,謝少卿的官場客套到底帶著文人的矜持端莊,是穿著大衣服的,不夠敞亮。要說敞亮,還得是宮里人……都是赤膊的。 周祈拈葡萄干的手突然一頓,為何我見了謝少卿,就總想起赤不赤的事來?這調(diào)戲人總挑著一個調(diào)戲,似是過分了些……周祈難得地自省了一下。 鄭府尹贊道,“依某看,子正就是天生該著當(dāng)秋官的?!?/br> 謝庸再客氣回去,聽他提“秋官”,不由得看一眼在那里飲茶吃果子的周祈。? 周祈對他莊嚴(yán)一笑。 謝庸微皺眉,這是犯了什么毛?。?/br> 鄭府尹這回卻對周祈臉色很是和暖,看見她那吊兒郎當(dāng)?shù)牡滦幸膊辉俣滦?,反而罕見地道了句“周將軍辛苦了”,對崔熠夸得也更多了兩分真心,說崔熠“不負(fù)眾望”,是“高門子弟之楷模”。 周祈與崔熠都拱拱手,客氣一句,兩人又笑著對視一眼,對鄭府尹何以如此心知肚明。 本朝慣例,這種涉及朝中官員的案件,由京兆合同大理寺辦理,若是大案,刑部、御史臺也要共審,但不管大案、中案、小案,只要涉及官員們,便不算在京兆考績中,也算給人多事雜的京兆府留些余地。 本以為是個民間兇殺案,誰知搖身一變成了官員殺人案。鄭府尹暗嘆,變得好?。∏帻埶碌暮炞庸骒`驗(yàn),“來路疑蕪廢,源中有人家”,這不就如那漁父一樣找到路了嗎?本來鄭府尹都做好去做養(yǎng)老官的準(zhǔn)備了。 鄭府尹站起來道:“此案審理宜早不宜遲,早日審清結(jié)了案,也讓亡者安息。我們這就去吧?” 三人都站起行禮,與鄭府尹一起走去大堂。 “穆詠,你是功臣之后,有爵在身,本府也不想弄得太難看,事情已經(jīng)明朗若斯,你還是從實(shí)說了吧?!?/br> 隔了這段時間,穆詠站在京兆府大堂上倒比崔熠逼問他時更從容一些,“某確實(shí)與衛(wèi)氏有私,但趙大不是我殺的?!?/br> 站在這堂上的,哪有老老實(shí)實(shí)招人的?鄭府尹于此頗有經(jīng)驗(yàn),只道:“你且說來?!?/br> “衛(wèi)氏本是家祖母的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