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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我?guī)湍銌枂枺俊贝揿诘馈?/br> 謝少卿要買宅子?永興坊老邵——明陽侯邵齊?那么大的宅院……嘖嘖,有錢人啊。周祈心里冒起酸水兒。 “邵侯的宅子太大,我買不起,也逾制了。你幫我打聽著,兩三進(jìn)的小宅即可?!?/br> 周祈的酸水兒瞬間少了。 崔熠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頭看周祈:“這個就得我們周道長幫忙了。你對京里熟。” 三人走進(jìn)一家門口幌子上畫著魚的小酒肆,許是因?yàn)樘鞖獠缓茫m是飯點(diǎn)兒,店里人卻只有一兩個散客。 跑堂本在慢騰騰地擦桌子,突然見到兩位長相極出色的郎君,又有一位妙齡美貌女冠,不由得神色一振,聽過的關(guān)于女冠尼姑的渾話故事都涌入了腦子。 面上卻極為殷勤客氣,“三位客人請這邊坐?!?/br> 一邊往里面座位走,周祈一邊道,“要買屋舍,謝郎君且再等幾天。過了年,官員們至仕的至仕,外任的外任,士子們也考完出了榜,該遠(yuǎn)游的遠(yuǎn)游去了,那時候房子才好找?!?/br> 謝庸點(diǎn)頭道謝。 崔熠亦道,“果然該問你?!?/br> 跑堂的聽他們的話音兒,不免有些疑心,這美貌女道士與兩位郎君,似不是那般關(guān)系? 周祈不知道自己一個賣藝的被當(dāng)成了賣rou的,猶笑道:“最關(guān)鍵,得打聽清楚,莫要買了不干凈的兇宅。是不是,小兄弟?”最后問的是跑堂的。 跑堂點(diǎn)頭笑道:“客人說的是?!比缓蟛坏戎芷碓僬f什么,便主動道:“可不能買了街東王宅那樣的。幾位聽說了嗎?那王家出事了?!?/br> 周祈道:“隱約聽說了。說是那郎君幾日沒回來,其母做了極兇的夢,疑心他出了事。” 跑堂的一邊重新擦周祈他們面前的食案,一邊道:“我看,那趙大郎八成是回不來了。他家那宅子,兇得很。從前那宅子空著的時候,一到七月半——” 店主人走過來,斥道:“又胡說八道!等趙大來找麻煩,我只把你丟給他?!?/br> 又對謝庸周祈等笑著解釋:“客人們莫聽他瞎說。這個小子舌頭長,不知道惹了多少事情。那趙大又有些愛較真兒……” 周祈笑道:“店主也太小心了些。那趙大能不能回來……我看難說?!?/br> 店主人看看謝庸、崔熠,一臉不好跟周祈說的尷尬樣子,“這個,郎君們,幾日不回家,不是極平常的事嗎?” 周祈懂,他認(rèn)為趙大是讓花娘妓子們絆住了,正待細(xì)問,卻見那位謝少卿嘴角微翹,側(cè)頭挑眉問道:“趙大相好的那位娘子很是美貌?” 想不到那張冷淡的謫仙臉竟然能做出這般風(fēng)流輕佻樣來……好在周祈見慣了風(fēng)浪,趕忙拿茶盞掩住自己半張的嘴。 崔熠則徹底讓謝庸的樣子驚呆了。 店主人一副這怎么好說呢的神情,到底低聲道,“我也只是在平康里東門見過他與一個小娘子從外面回去。那小娘子——”店主人看看周祈,“不過就是年輕罷了?!?/br> 店主人神色又正經(jīng)殷勤起來,“今日敝店有極好的鱸魚,漁人從城外河里鑿窟窿釣的,為客人們蒸上來?或是片了魚片,放進(jìn)羊湯里滾熟,撒些胡椒,倒也鮮香,又可以驅(qū)驅(qū)寒氣……” 崔熠點(diǎn)了飯菜,店主人滿臉堆笑地退下。 崔熠看謝庸,謝庸又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了。 “……子正,你是怎么知道這店主人見過趙大在外面相好的小娘子的?” “詐一詐而已。他之前說‘等趙大來找麻煩’的口氣太過篤定?!敝x庸淡淡地道。 崔熠與周祈對視一眼,兩人都端起茶盞喝茶。 過了片刻,崔熠道:“所以‘有人’的,原來是趙大……” 到底在店里說話不方便,看跑堂的過來,崔熠等也就住了口。 跑堂端了冷切羊、拌醋芹、糟鵪鶉之類下酒小菜來,說別的菜肴很快就好,又把燙好的酒倒入小壺,分放在三人食案上,謝庸卻擺手。 周祈詫異。崔熠代為解釋:“他不飲午時酒,咱們喝咱們的?!?/br> 周祈笑一下,本朝人愛酒,有些人朝食都喝,如謝少卿這樣在酒上自律的人倒是少見。周祈算不得愛酒,但是有冷切羊,有糟鵪鶉,一會還有魚膾和炸rou圓,這種時候沒有酒,似乎缺點(diǎn)兒什么。 周祈與崔熠且吃且飲,偶爾謝庸也以茶代酒與他們喝一杯。 周祈喝了酒,就更放誕一些。她歪著頭看謝庸津津有味地吃茱萸魚鲊,那想來是他極喜歡吃的,嚼的時候眼睛微瞇,享受得很。 周祈的食案上也有,夾一塊,啊,辣得很。原來謝少卿愛食辣…… 然而周祈發(fā)現(xiàn)謝庸只吃了兩塊魚鲊便不再吃了,開始拿勺喝起寡淡的菜粥來。 看看自己桌案上已經(jīng)空了的魚膾盤子,周祈覺得自己與這謝少卿大約不是一個品類的人。再轉(zhuǎn)頭看看那邊吃了幾個魚頭的崔熠,周祈釋然,好在還有這兄弟是一伙兒的。 作者有話要說: 崔熠:戲精好可怕! 周祈:自律的戲精好可怕! ☆、平康尸首 酒肆門前,崔熠看看街東,“我再仔細(xì)問問趙家奴仆和其鄰人故舊,讓人去平康坊找找。要是在那里找著,看某不擰斷他的脖子?!?/br> 周祈笑道:“那可真是大案了。驚!京兆少尹白日街頭行兇,卻原來是……” 崔熠“嘁”一聲,也笑了,“那時候我們老鄭心里不知道該怎么笑呢?!?/br> 周祈做推心置腹?fàn)睿骸按奚僖。f實(shí)話,你真是像我們干支衛(wèi)派到京兆府的細(xì)作。”周祈都有點(diǎn)同情鄭府尹了,手底下有這么個唯恐治下不亂的貨。 崔熠想了想,竟然點(diǎn)頭,“還真是……” 周祈越發(fā)笑起來。 崔熠又對謝庸道,“老謝,今天白讓你跟我瞎跑了半日?!蹦壳斑@只是個失蹤案,且不到移交大理寺的級別,請謝庸來,純粹是崔熠的私人交情。 謝庸卻搖頭,“這事怕是沒那么簡單,你且去找吧。另外讓戶曹翻一翻舊檔,找找當(dāng)年秦國公府出事時這宅子的主人?!?/br> 周祈亦拱拱手:“能者多勞啊,崔少尹,有事知會我一聲兒?!备芍l(wèi)畢竟只是“監(jiān)察”,亥支本來人就不多,又都撒了出去,干這活兒的正主兒還是京兆府。 崔熠對二人拱拱手,又返回趙宅。 周祈看謝庸,一雙醉眼目光流轉(zhuǎn),學(xué)著他在酒肆內(nèi)那輕佻風(fēng)流的樣子,“再會,謝少卿?!?/br> 謝庸抿抿嘴,“再會。” 不遠(yuǎn)處的奴仆牽馬過來,謝庸翻身上馬走了。 又調(diào)戲了一回隔壁上司的周祈心滿意足,甩一甩拂塵晃蕩回去,自覺腳下走出了幾分陵波微步、羅襪生塵的仙氣。 周祈經(jīng)過東市,彎進(jìn)去,問了問趙大鋪?zhàn)优詭讉€同樣賣花木的,并沒什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