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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發(fā)子彈兒,幾乎全都中到了靶心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拉著白長博教他,接著蘇陌就後悔了。白長博也許可以算是一個溫柔的情人,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好脾氣的導師。蘇陌總算明白損人不帶臟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也不知是白長博太過講究還是蘇陌真的開不了竅,到最後男人都氣得瞪眼了,罵了一句:“你、你這到底是遺傳誰?。 ?/br>蘇陌不服氣了,忍不住頂了回去:“基因突變、基因突變你知不知道,你怪我我怪誰啊這是──”兩父子整天氣呼呼的,轉眼就在床上和好了。蘇陌趴在床上揉著腰,內(nèi)心深深覺得白長博那方面厲害得簡直有些邪門兒,難怪那些女人就是不要名分不要錢的,個個上趕著倒貼……“在想什麼?”男人有些慵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蘇陌側了側腦袋,小聲地嘀咕:“沒節(jié)cao……”白長博耳尖,聲音陡然拔高:“是誰沒節(jié)cao?”沒等蘇陌回話,白長博就跟踩到尾巴似的,捧住了蘇陌的腦袋喋喋不休地逼問:“小混帳我還沒問你以前怎麼回事?你最好老老實實地都給我說清楚,坐起來我們好好談,聽到了沒有?──”蘇陌趕忙掙扎地用被子蒙住腦袋裝死。按著國際慣例,這種事情最後還是拉到床上去解決了。不過蘇陌并不知道,這一些確實成為了男人心尖上的一根刺。溫室里的花常年綻放,先前無所事事的時候,蘇陌會在這地方耗上一個上午。他就幫著澆花除草,有時候也會學著修修剪剪,日子久了也就有模有樣的了。白長博走進溫室的時候,就瞧見青年拿著水管,周遭花卉錦簇。蘇陌扭頭瞧見了他,靜靜笑了笑。白長博坐在藤椅上,卻說起了久遠的事情:“婷婷的mama身體不好,我和她也沒什麼話說,只有這些花花草草才能跟她做伴?!?/br>蘇陌走了過來,由著男人摟住他的腰。他低下頭,用手指梳著男人的發(fā)絲,在看著那夾雜在青絲中的華發(fā)時,抬頭看著遠處問:“你不愛她麼?”白長博聞著青年身上的氣息,閉著眼搖頭。“那為什麼……”“因為合適。但是也不討厭。靜芳雖然是蕭家的獨生女,但是她的家世對我而言倒是其次?!卑组L博邊回想邊說:“我第一次看到的她,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畫像,在她們女子大學的展覽會上。那張畫里的女人拿著草編帽,身上是一條花色裙子,後面是滿園的花……”男人摩挲著青年的手指,輕道:“我那時候覺得,這和老爺子描述的、我媽的模樣有幾分神似。一問之下,才知道她就是蕭家的千金。後來,我就娶了她?!?/br>那一句“後來”,包含了許多的故事。白長博抬頭看了看蘇陌的臉,說:“我想要一個聰明、端莊的女人來當這個家的女主人,但是和一個對自己沒有感情、而你對她也沒有感情的人在一塊兒……不好受。我寵著婷婷,有一部分原因其實是因為靜芳,她死後我也沒打算再娶,我以為我這種人這輩子,除了我自己,不會再去愛其他的人……”蘇陌低頭看了看男人,瞇著兩眼淡淡的微笑,寧靜、溫柔。白長博有些失神地看著,而後,他執(zhí)起青年布滿薄繭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一吻。蘇陌由著坐著的男人摟住他的腰,讓男人將臉靠著他的胸膛,輕柔地撫摸著男人的後腦勺,像是無聲的安慰。那天晚上,他們什麼也沒做,沈默地相擁而眠。半月之後的清晨,兩人都起了個大早。白長博換上了一身正裝,看那模樣應該是要出門去辦事,估計三兩天都不會回來。蘇陌一直靜靜地站在男人身邊,在白長博讓人服侍著穿皮鞋的時候,他也蹲坐在玄關,偏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白長博的神色很平靜,在走出門之前,在青年的額頭上輕輕地吻,然後伸手抱著他拍了拍後背。他看著蘇陌,說:“我走了?!?/br>傭人幫著打開門,男人轉身踏出門去,在外頭等候的隨扈和保鏢訓練有素地跟了上去。蘇陌默默地看著自己的腳尖,兩只手漸漸攥緊。“白爺,今天的行程──”在男人彎下腰坐就要坐進車子的同時,屋子里的青年卻追了出來。他赤著腳往男人的方向跑了過來,在好幾道的目光之下,掂起腳尖捧住男人的臉龐,用力地吻了上去。男人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張手用最大的力道摟住了青年的身軀,兩人之間不留一點縫隙。蘇陌緊挨著男人的頸項,兩眼通紅地哽咽道:“……保重?!?/br>白長博的眼中有什麼逐漸盈滿,他的雙目泛紅,抱住青年的雙手舍不得放開,良久之後,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點了點頭。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他比他自己所認為的還要愛他,所以連分別的祝福都說不出。車子越行越遠,蘇陌久久地站在原地,然後,走了回去。章偉國過來的時候,蘇陌已經(jīng)整理出了一個小行囊背在身後,他正坐在窗沿,手里握著一個精致的雪球。“少爺,現(xiàn)在走吧?!?/br>章偉國催了一聲,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看著前方,卻見那個青年宛如當初那個愛哭的少年,慢慢地蹲坐地上,皺著臉無聲地落淚。“他早就知道了。”蘇陌的聲音很平靜:“他知道的……”“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他……”蘇陌抱著雪球用力地擦著淚,皺著臉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章叔,我只要他好好的……我只要這樣,我真的只要這樣……”章偉國默然地看著青年,接著有些不忍地別過眼,一聲嘆息。這時間雖然不是旅行的旺季,火車站的人也還是不少。章偉國隨著青年走到了等候臺,還要往前的時候,蘇陌卻回過頭,扯了扯嘴角,說:“章叔,就送到這兒吧?!?/br>章偉國頓了頓,無聲地點點頭。蘇陌手里攥著車票,他看了看後邊的月臺,笑了笑啞聲道:“我從來沒有去過其他地方?!?/br>“你到了那里會有人照應你,是我的老鄉(xiāng)。”章偉國的語氣也跟著輕了起來,“那個地方雖然小,但是……”蘇陌胡亂地點點腦袋,他像是要讓這個漢子安心似的微笑。一瞬間,章偉國眼眶一熱,他低下頭,說:“白爺……我們這些人會一直跟著他的。你也不用太擔心,他會──”章偉國保證道:“會沒事的,都會沒事的。”“我知道。”蘇陌又是點頭。章偉國要他走,因為他是白長博的污點。他只要在白長博身邊多待一天,輿論就會越來越多,白長博一直顧忌著他,鬧到最後,美國那里也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