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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味,湊近青年直直地看進那雙眼里:“跟我走,你如果不喜歡外人,那就我們兩個?!?/br>他的語氣有些強硬:“這一次,不會有人再來打擾我們?!?/br>飛蛾撲火下部第十八章酒會大廳金碧奢華,各界的名流商賈至政界領(lǐng)導(dǎo)都在今夜聚首於此,只瞧最前方的大熒幕上,赫然便是“亞洲華人工商總會選舉大會”的字樣。投選還未正式開始,便能瞅見幾位候選人各據(jù)一方,歡顏笑語之間眼神偶爾匯聚,也只是互相舉杯致意,瞧起來皆是從容淡定,各攬著一眾業(yè)界摯友徒子徒孫,不時還要應(yīng)付媒體人員的穿插訪問,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兒。這五年一度的選舉大會可說是業(yè)界內(nèi)聞名的盛事,且不說這商會組織有多龐大,在國內(nèi)不僅僅是各省市商會的龍頭,甚至在國外都具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力,儼然是全國商會的總代表。但凡選上了會長的職位,實際利益倒是小事,這名聲權(quán)力可是確確實實一傳萬里,就是政務(wù)機關(guān)人員也要奉承幾句,作為一介商賈,位及巔峰也不過如此。只不過,今次的選會和先前稍有不同。“白爺來了!鏡頭、鏡頭,拍那里!”白公館的轎車這才停在酒店大門,原來還圍著幾個候選人轉(zhuǎn)的媒體記者便一窩蜂地往外頭擠去,硬是把路給堵得水泄不通。車內(nèi)的男人先由著保鏢開出一條路,才緩慢地從里頭踏步而出。與此同時,周圍的閃光燈頻繁閃爍,畢竟這算是白長博在長期的修養(yǎng)之後,首次真實意義的公開露面。毫不夸張地說,也許大部分的媒體留守在此,就是為了等待這麼一個時候。男人一身深色西裝,算是中規(guī)中矩的打扮,但是他素來以風雅俊美聞名,如今年至不惑也不見幾分老態(tài),此下身邊盡管并無絕色女伴幫忙撐場,然而就白長博一個人占住各大報刊雜志封面,也算是足夠養(yǎng)眼的了。而且更重要的是,白長博在這種敏感時候出現(xiàn),必當能制造一個不小的話題。男人含著淺笑緩步而來,對於兩邊的記者媒體都算是給足了笑臉。在步入會場的時候,便有政要前去寒暄,風頭倒是遠遠蓋過今日參選的幾個候選人。“這麼大的排場,還以為是哪個戲子在作秀?!?/br>在遠離人群中心的地方,圍著王邵群的幾個本市富賈暗暗嗤之以鼻。“王老板,說來說去您才是今天的主角,白長博就算當年連任了兩屆會長,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您王老板的時代了。”王邵群安安靜靜地呷著酒,他目光冰冷地直望著前方。他虛長白長博幾歲,年少的時候便與此人相識。那時候的白長博年紀雖小,就深諳為人應(yīng)酬之道,而又因為生在白家長在白家,骨子里總有那麼點睥睨眾生的傲氣。他當初幫著白長博爭奪當家的位置,卻沒想到這人是真真正正的深藏不露,原先還需要他王家?guī)追直邮a,後來卻真的是蛟龍得云雨,二十出頭就闖出了名堂,到了三十便越過了幾個老前輩,一坐坐上最高的位置,還理所當然地占了十年──隨後要不是白長博把事業(yè)中心移到了北美,估計這把龍椅還輪不到其他人上去。他在白長博身邊隱忍三十載,好容易等到這頭猛虎失了戒心、鈍了獠牙,才一舉動手。沒想到白長博大難不死,現(xiàn)在竟還風風光光地站在眼前。王邵群仰起頭,將杯中的佳釀豪飲而盡,臉上怎生也笑不出來──他早就知道白長博今天一定會到場,手下那幾個蠢貨辦事不力,從那一天起他深刻感受到了一股提心吊膽的滋味兒。他靜待著白長博報復(fù)自己,沒想到這男人反而安靜下來,除了和幾個過去的老朋友見面會談,就再沒其他的動作。也就是因為如此,王邵群更沒法安心下來。白長博的性子他自認是很了解的,睚眥必報自是不用說了,但是說到狠,他還遠不及白長博的十分之一。王邵群想到日前他匆匆忙忙地將一雙兒女秘密送到海外去,便隱隱覺得有些心悸。“王老板、王老板,典禮快開始了?!币慌缘呐檩p悄悄地喚了幾聲,王邵群才回過神來。“瞧您一身汗的,一會兒還要上去講話,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您嚇的?!迸轶w貼地拿出手絹幫王邵群擦了擦額,但是男人不太買賬,他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接著從旁邊接過高腳杯,低聲說:“跟著我去給幾個領(lǐng)導(dǎo)敬酒?!?/br>而在此時,白長博身邊依然圍著兩重人墻。“白爺。”白長博稍微側(cè)過身子,便見到一個年輕人走來立於眼前,模樣長得很是出色,跟著過來是業(yè)界里的老熟人。“白爺,這一位您可能沒印象,是老陸的女婿,現(xiàn)在鴻邦的副老總。年輕後生不敢隨便冒犯您,讓我來做個中間人,一霖,這就是白爺?!蹦抢锨拜厧兔ψ隽艘],笑得像個彌勒佛。白長博靜靜地打量著來人,乍看的時候眼神似乎帶了一點迷茫,不過也只是極快的一瞬間,卻讓姚一霖清楚地捕捉到。“白爺。”姚一霖姿態(tài)大方地伸手,眼前的男人象征性地伸出右手握了握。只見姚一霖主動遞出了一張名片,神態(tài)自然得體地道:“我久仰大名已久,只是剛幫著我岳父沒多久,就碰上白爺您出國,沒機會和您見上一面?!?/br>陸耀鴻和白長博也算的上是舊識,後來他只知道陸耀鴻猝死,公司全盤交給了獨生女。男人身旁的隨扈上前恭敬地將姚一霖手里的名片收了,白長博瞅著眼前這人,淡笑道:“老陸招了好女婿,看起來確實一表人才。”“白爺您過獎了。”姚一霖低眸客氣地回道,右手卻無聲無息地漸漸收攏。“你和陸小姐的喜事我沒來得及恭喜,改明日得往貴府送份薄禮賠罪?!?/br>“您太客氣了?!?/br>“要的?!卑组L博笑笑道:“陸小姐喚過我?guī)茁暿朗?,也算是我的小侄女了?!?/br>“那還真是謝謝白爺您了?!边@時候前臺主持人已經(jīng)開始說話,趁著周圍的人墻稍微散去,只聞姚一霖不急不緩地說道:“我聽說白爺您打算出席下月的地產(chǎn)會?!?/br>原本還看著前方的男人聞言,這下倒是真正地回過頭正眼瞅著姚一霖了。“這事我以為沒多少人知道,沒想到你們的消息倒靈通?!卑组L博從侍者手里接過酒杯,一臉似笑非笑。“白爺?shù)氖虑檎l不關(guān)注,這次參加競標的,剛好是鴻邦負責的項目,確實是寸土寸金,白爺?shù)难酃夤灰涣鳌!?/br>“你說笑了,關(guān)於這一塊我也只是一個外行人,跟風而已?!卑组L博順著話頭笑道:“賢侄如果有什麼高見,白某洗耳恭聽。”姚一霖也接過了一個酒杯,“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