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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事。“然后呢,為什么不親手交給他?大年夜一聲不響走了,留魏諾一個人從家里留到了市醫(yī)院的病房,我想這不是一個基金就能完全解釋的吧?!?/br>“如果那天我沒有回去,你手上的東西不會出現(xiàn)?!?/br>“劉君媛?”馬悅兒立刻反應過來,可仔細一想,“不可能,如果只是這個原因,你不會做到這種地步?!?/br>“開始的時候我和你想的一樣,我和君媛在年前簽了離婚協(xié)議,甚至還拿給魏諾看過……”陳要宇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后來基金的事被她發(fā)現(xiàn),我想只要和她周璇一會,既可以拿回基金,也能夠和魏諾一起過個好年?!?/br>馬悅兒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可她仍然沒有為陳要宇可憐,如果早能夠拿起該有的勇氣,他和魏諾兩個人依然可以過上想要的生活,如果他真的有那種勇氣的話——陳要宇說得很對,就是“周旋”,他以為世界上所有的事都能夠周旋平衡,但是魏諾不一樣,陳要宇對于他來說不一樣,這一點估計連陳要宇自己都沒有深刻理解吧。馬悅兒想起醫(yī)院里魏諾為他發(fā)了瘋似的模樣,突然覺得不值得,魏諾不值得,陳要宇不值得?!拔以摾^續(xù)問嗎?”“或許你不知道,我和君媛的婚姻是一場交易,一場拯救陳家家族企業(yè)的交易,到了最后,這場婚姻完成了第二場交易,就在大年夜那一天?!标愐钍∪チ瞬豢暗倪^程,沒有必要讓她知道這些了。牽扯到家人,家族,馬悅兒對他的譴責減少了一些,但也只是減少而已。很多事情不是只言片語能夠說清楚的,陳要宇該有選擇的余地,機會被他的自以為是消耗殆凈了。“你說了這么多,那我也告訴你一些魏諾的狀況吧。”說到這里,馬悅兒突然想到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為什么選在書店?”“希望你把這個還給魏諾?!标愐钅贸隽四潜拘宰?。馬悅兒不是不知道上學的時候魏諾喜歡寫東西,她不想深究。直接拿了放進包里?!澳翘煳沂盏绞^用魏諾的手機發(fā)的短信,說魏諾瘋了似的在街上來來回回開,來來回回地開。我和伊尹立刻趕往石頭說的地點,可還是遲了?!?/br>陳要宇沒有什么反應。“你知道上次魏諾左腳受傷了吧?你一定忘不了,你還陪著他去了Z市。那天在醫(yī)院里我是最后一個走的,魏諾留了后遺癥?!?/br>“車禍?”陳要宇的眼里閃過一絲擔心,“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應激性精神障礙,推了石頭一把,留了一輩子的陰影,現(xiàn)在都不敢碰車?!?/br>“他打算怎么辦?”“為什么不親口說給魏諾聽呢?我怎么知道他打算怎么辦?今天如果坐在你對面的是魏諾,我覺得你還算個男人,還有臉選在書店見面——我告訴你,魏諾就算放棄你也不會放棄石頭?!瘪R悅兒說完想說的話,起身離開。陳要宇嘆了口氣,想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馬悅兒會不會把話轉達給魏諾,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時間不早,他也應該離開了。在轉角拿出信封和小冊子,猶豫了會,馬悅兒扔掉了冊子。誰都不能這么殘忍,再一次把她卷入這場無果的糾纏中。“魏諾,我有東西給你?!瘪R悅兒撥通電話簡單說了一句,“我在書店等你?!比绻愐钫娴挠姓\意,應該能夠和魏諾見面吧。馬悅兒在街上漫無目的地散步,不久接到了魏諾的電話:“我到了,你在哪里?”“我馬上就到了?!笨磥黻愐钜呀?jīng)走了。幾天不見,魏諾消瘦了許多。馬悅兒糾結著要不要把陳要宇剛走的事告訴魏諾。魏諾卻先開了口:“其實,這幾天我想了很久。雖然是我自己的決定,但我還是想找個機會告訴你。我、我正想著怎么向你開口——算了,石頭要去H市上學了,是家里人幫忙找的學校,我應該會賣了房子陪他一起過去。”“去H市?”馬悅兒心里五味雜陳,這意味著魏諾將要放棄這里的一切。但總好過把石頭送到國外,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那樣魏諾一定會崩潰的。馬悅兒雙手緊緊地捏著手里的包,心里有了決定。“石頭的事,怎么樣了?”馬悅兒試探著,她知道魏諾很可能因為醫(yī)院里發(fā)生的一切而失去石頭的撫養(yǎng)權,她只是不愿意告訴陳要宇而已。在馬悅兒看來,陳要宇這個人已經(jīng)和魏諾無關了。魏諾也明白她問的是什么,“月底之前應該會出結果。如果真的不行,那也沒辦法。我真的怕哪天病情復發(fā)又傷害了石頭,大概會和之前的那家孤兒院聯(lián)系吧,希望找一對善良的夫婦繼續(xù)撫養(yǎng)他。”“那你還去H市干嘛?賣了這邊的房子,放棄這里的一切,然后把石頭交給別人養(yǎng)?”馬悅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腦子里沒有想得太多,其實她只要稍微站在魏諾的角度考慮問題,應該能夠理解魏諾的無奈之舉。“石頭會不適應的,而且這種事總沒有那么快,他得先上學……”“魏諾你該學會放手了!結果萬一不是你想要的那一個,這件事上你沒有選擇,清楚嗎?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別傻了?!卑凑瘴褐Z的性格,他一定會選擇在石頭學校附近落腳,即便失去了撫養(yǎng)權也要每天看著其他人接送石頭上下學,在某個角落里偷偷地看著……太可怕了。不,馬悅兒覺得太可憐了。魏諾只好轉移注意力,“剛才電話里你說有東西要交給我,是什么?”幾次對話下來,馬悅兒心里已經(jīng)決定讓石頭留在國內,當然不會把基金交給魏諾,但她也要編一套說辭:“我要交給你的就是剛剛那些忠告,因為我知道為了石頭你什么傻事都做得出來。聽不聽是你決定的事?!?/br>其實他根本沒有聽過自己的話吧。這明顯是借口,魏諾猜想大概剛剛自己執(zhí)迷不悟的樣子已經(jīng)惹惱了她。但是她手上能有什么東西魏諾真的沒有頭緒。他完全沒有往陳要宇身上想的意思,而且即便他想到了,具體是什么東西對魏諾來說魏諾仍然是模糊不清的。歸根結底都是陳要宇把想要給魏諾“驚喜”保護得太好的了。馬悅兒走了,魏諾卻在這個書店多留了十幾分鐘。他自然地被書卷獨有的氣息吸引,看著錯落有致的書架,因積灰變得有點陳舊,就忍不住用手去摸。“先生,挑一本喜歡的吧?!?/br>魏諾回頭看,是一個年邁的店主。“我的書店開了二十年,最近已經(jīng)很少有人站在書柜前超過五分鐘了?!?/br>那老頭腿腳還算靈活,手上的動作卻明顯得慢了很多,除了擦干凈自己面前的一張木桌,一根高木凳,大概已經(jīng)沒有時間照顧這些舊書和書柜了。魏諾對著他微笑,繼續(xù)摸著書脊一本一本地滑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