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是招?!币馔獾?,伊尹的回答很干脆,也很堅定。“不是招?”因為在馬悅兒看來,這就是有點小聰明的年輕人會想到的萬無一失的“花招”。“是因為心疼悅兒姐你,所以沒能忍住啊?!?/br>“你把話說清楚?!?/br>“悅兒姐喜歡魏諾吧,甚至到現(xiàn)在都還喜歡著他。對不對?”馬悅兒默不作聲,伊尹便繼續(xù)說下去,“你們是老同學(xué),他還帶著個孩子。在‘創(chuàng)沿’那種情侶和家庭約會聚餐的氣氛下,如果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不可能不把另一半一起帶來。”馬悅兒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非常。“沒結(jié)婚或者離了婚的老同學(xué),孩子卻那么喜歡你,你們一定在畢業(yè)之后有過交集——不管是他回答我的問題也好,還是偷瞄鄰桌也好,都刻意地傳達(dá)一個信號?!?/br>“傳達(dá)什么?”“他不是我的競爭對手,他尊重你,但很難愛你,沒辦法回應(yīng)你?!?/br>“然后那個孩子說出了‘領(lǐng)養(yǎng)’兩個字,答案就很明顯了,他是一個已經(jīng)心有所屬的人。”“伊尹你……為什么要做到這種地步。”馬悅兒的傷疤,馬悅兒的軟肋,居然被一個小她六七歲的孩子如此輕易地揭開了,她一時不知道是哭是笑。伊尹沒有回答,“本來我以為魏先生愛著的,是鄰桌那個紅衣女人,這也就是一段沒有結(jié)果的暗戀關(guān)系而已,直到聽見了你們在廁所里的對話,還有他剛才一鼓作氣,豁出去的氣勢……我猜,他喜歡的是那個叫陳要宇的男人才對?!?/br>伊尹看得如此透徹,簡直宣判了馬悅兒的死刑。“對不起,悅兒姐?!?/br>“不用說對不起,除了當(dāng)事人之外,現(xiàn)在你是第一個知道的人了。”“就是害怕看見你露出現(xiàn)在這種表情,我才這么做,這么說的。魏先生雖然什么都沒做,可就是這種‘什么都不做’,才更加讓人心疼你了?!逼鋵嵶约阂惨粯影?,伊尹想。“你比我想象中要成熟得多?!瘪R悅兒流著眼淚,伊尹說得沒錯,連她自己都有點可憐這個不知道希望在哪里的姑娘了。“對不起?!?/br>“你抱抱我吧?!?/br>“這樣……嗎?”“抱緊一點?!?/br>“是?!?/br>完全相反的方向。“陳要宇你站住?!眲⒕逻€沒從巨大的擔(dān)憂中緩過來,她還是太小看魏諾了,如果不是那個叫伊尹的小孩歪打正著的話,還不知道事情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子。不過雖然這顆□□沒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爆炸,它閃爍的紅光和危險的□□味也已經(jīng)讓劉君媛意識到事態(tài)失控的可怕后果。“怎么了?”劉君媛一肚子的火被一句輕描淡寫的“怎么了”堵得找不到出口,干脆停在原地,深深呼吸,“陳要宇,你真當(dāng)我傻了,是不是?”陳要宇沒有馬上回答,街道上長長的沉默和路燈下長長的人影先后打在劉君媛的身上,她的臉漸漸被陰暗掩蓋,偶爾有風(fēng),撥動她的頭發(fā),帶去一絲煙味?!澳阍缍贾懒?,不是嗎?”“是,我早都知道,我早都知道……”沒錯,從馬悅兒開始在她心里種下懷疑的種子開始,“魏諾”這個名字就是橫在他們婚姻間的,敏感的禁忌。沒錯,從他們一前一后從酒店出來,她光鮮的婚姻就已經(jīng)開始腐壞了。沒錯,她早都知道,早都知道。細(xì)碎的事實此刻隨著劉君媛的思緒連結(jié)在一起,她不得不承認(rèn),她早都知道。為什么除了重復(fù)這句話,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陳要宇,我們可是結(jié)婚了的,我們是夫妻啊?!闭f完這句話劉君媛哭了,漸漸地眼淚也出來了。“君媛,當(dāng)初我們是為什么結(jié)婚——我很感激你能幫我,所以我現(xiàn)在盡力幫你?!?/br>看陳要宇并沒有轉(zhuǎn)身安慰,劉君媛知道眼淚是毫無作用的。她收了啜泣,“難道你就沒有,沒有一刻把我當(dāng)成你的妻子?”“君媛,你對這樁婚姻,原本就期待太多了。”有,當(dāng)然有,還不止一次。第一次是劉君媛向自己拋出橄欖枝,第二次就在剛剛結(jié)束。陳要宇當(dāng)然不能這樣回答她,既然心中的疑惑已經(jīng)消失,他對魏諾來說,仍是一杯烈到難以忘懷的酒。他還沒有殘忍到繼續(xù)給予劉君媛希望的地步。太……多……了?“如果沒有和魏諾重逢,我的期待是不是就不多了?!彼裨趯﹃愐钫f話,更像是自言自語。她說的沒錯。在陳要宇選擇和劉君媛結(jié)婚的時候,他就接受了以后將要面對的人生。這并不是隨便說說的。陳要宇是真的坦然接受了——爭執(zhí),出軌,分居……所有婚姻中可能會發(fā)生的一切即便都發(fā)生,都發(fā)生在他陳要宇身上,最后他還是會回到劉君媛身邊——他們可能還會有一個,甚至很多個孩子。但陳要宇知道,這不是忠貞,只是選擇。選擇接受這種結(jié)果,是因為除他之外的東西都不再重要了。“多……少……多——陳要宇你真的什么都不顧忌,什么都放得下嗎!星輝和星宇,你也都可以放下嗎?”感情牌被劉君媛打爛了,如今她聲嘶力竭,只能拿點陳要宇在乎的東西,做賭注。“你想把星輝和星宇怎么樣?”陳要宇終被牽動,劉君媛還是能準(zhǔn)確地找到自己的軟肋。轉(zhuǎn)身的瞬間,劉君媛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啪。“你總算肯轉(zhuǎn)身了。真是不容易啊。幾年來好不容易靠著星宇走上正軌的星輝,如果被爆出持有人是個騙婚騙財?shù)耐詰?,光明的前途是不是又要?dú)в谝坏??不知道到時候魏諾能不能像我一樣,拉你一把?!?/br>“你不會這么做的,星宇對星輝很重要沒錯,但它對你的公司來說同樣舉足輕重,如果你對媒體說出真相,同樣會元?dú)獯髠??!?/br>陳要宇居然捏著這樣的心思,就表示他并不是沒有想過這一點,甚至考慮得更遠(yuǎn)。劉君媛現(xiàn)在沒有時間追究他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了這樣的念頭,“陳要宇,你可是慣犯,是有‘前科’的,輿論會站在哪里,是作為受害者的我這一邊。你覺得我敢還是不敢,會還是不會?”劉君媛猙獰的面目讓陳要宇徹底死了心。他迫切地想要見到魏諾,放棄這兩個星期來的忍耐。但他清楚地知道,劉君媛已視魏諾為障礙,如果不能打消她此刻可拍的念頭,即便他和魏諾在一起了,也無法給予魏諾依靠?!熬?,你的確會這么做,也敢這么做,但岳父不會。也不敢。”“你!”陳要宇的話不無道理。以爸謹(jǐn)小慎微的個性,對公司有害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澳沐e了,你太低估我在爸心中的位置了。”“是,這是我唯一拿不準(zhǔn)的東西——但你想試嗎?試試在他心中,到底是女兒重要,還是公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