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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身邊那個正在滿場亂撒飛吻的人,忽然想到了他名字的另一層意思:安可,返場再唱一曲。這個人,天生屬于舞臺吧。“發(fā)什么呆?還在角色里?”安可掐了他的后腰一下,面帶笑容地和臺下?lián)]手,嘴皮子表面上紋絲未動:“下臺了,要不你在這兒主唱一首?”簡意回過神,掃到臺下有人正在用那種露骨的目光打量他,趕緊搖搖頭,跟著安可走下了舞臺。“你先坐會兒,那邊有幾個朋友,我去打聲招呼?!卑部砂阉麕У桨膳_邊,便走向了另一邊的角落,那邊幾個人都是女孩子的裝扮,有同為異裝癖的,也有順性別的拉拉。簡意其實(shí)是想找秦峰聊一聊的,但這會兒酒吧里光線曖昧,DJ開始放起節(jié)奏感強(qiáng)烈的舞曲,舞臺上多了些熱辣的表演,現(xiàn)在臺下來來往往的都是人,他的上半身到底太暴露了些,不適合亂動。他便托腮看著遠(yuǎn)處的安可和那群女生朋友說說笑笑,有心記下女孩子們或笑或鬧時的小動作和微表情,這些有助于他將來的表演。正專心時,一杯酒被推到面前。酒杯直徑不大,是張口便能含住的子彈杯,杯中混合著三種利口酒,深咖色的酒液上方則噴著香甜的奶油。簡意知道這種雞尾酒的名字——。他疑惑地看向吧臺小哥,對方指了指吧臺另一端,“那位先生請你的?!?/br>循著方向看過去,一個帥氣背頭男沖他舉了舉酒杯,然后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簡意的臉,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末了還意猶未盡地用舌尖舔了舔下唇。簡意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將面前那杯“口.交”推回吧臺,“謝謝,不用了?!?/br>本以為這個舉動已足夠說明他的拒絕,但對方并不打算知難而退,反而起身來到了簡意身邊。他背靠在吧臺上,以極其曖昧的姿勢拉近與簡意的社交距離,“一個人?給個面子唄。”第35章來電男人不知分寸,目光極具色.情與侵略性,看得簡意很不舒服。他起身要走,手腕卻被拽住,一股強(qiáng)悍的力量拉扯著他向后倒,簡意,抬腳用尖利的高跟鞋踩在男人的軟牛皮鞋上。就是三個字:穩(wěn)準(zhǔn)狠。男人痛得臉都變了形,卻狠狠攥緊皓白的手腕不肯松手,“夠辣的你。踩了腳就想走,這不合適吧?”“放手!”簡意低斥一聲,他平時嗓音柔和,這會兒卻帶了怒意。那個男人饒有興味地打量著他的臉,說:“看你跟coco混一塊兒,你們是一個圈子的吧?純0還是0.5?”簡意冷冷地說:“我喜歡女生,請你放手?!?/br>“嘁,瞎掰吧你,來這里玩兒的,有個屁的直男?!蹦腥藴惖剿媲?,聲音低沉又曖昧地說:“跟我試試去,就當(dāng)你為那一腳補(bǔ)償補(bǔ)償我,怎么樣?”簡意緊咬壓根,視線瞥到吧臺上的那杯雞尾酒,正想抄過來往他眼睛上潑的時候,安可過來了。“干嘛呢?干嘛呢?”安可推了男人的腦袋一把,不耐煩地說:“沒看見他不愿意嗎?你這么死乞白賴的就沒意思了?!?/br>他在酒吧駐唱了兩年,不少熟客都跟他混成了朋友,因此安可這邊嗓門一放大,立刻有不少目光朝吧臺投來。大背頭知道安可算是酒吧里地頭蛇一樣的存在,但還是心有不甘:“coco你正好評評理,我想請你這朋友喝杯酒,不賞臉也就算了,還用高跟鞋踩上一腳,這不對吧?”安可揚(yáng)揚(yáng)下巴:“先把手給我松開再扯犢子?!?/br>大背頭訕訕地松開手,簡意的手腕被箍出了一道紅痕。“你說,怎么著才滿意?”安可將雙手揣在胸前,哪怕他現(xiàn)在穿著一身走清新風(fēng)格的裙子,但這架勢、這氣場,更像是混江湖的大姐大。“來酒吧,不就是喝酒的嘛?!贝蟊愁^把那杯blowjob勾回來,放在吧臺邊,“陪我喝幾杯,這事兒就算了。”“成,”安可很爽快,“不過賬單還是得記你頭上。”“那是自然?!贝蟊愁^欣然點(diǎn)頭。簡意拽住要上前去的安可,低聲說:“我來……”“我正好口渴,你別跟我搶。”安可拂開他的手,坐到剛才簡意的位子上,沖那個男人挑挑眉:“看好了。”他將長發(fā)全部撥到一側(cè),露出線條漂亮的側(cè)臉,然后將雙手垂在背后,低頭用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冒出杯口的奶油,緊接著雙唇將直徑不大的子彈杯口全部含住,仰頭,一飲而盡。有深咖色的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打濕了他修長漂亮的脖頸。他用嘴叼著酒杯,斜睨了那個男人一眼,然后雙唇微張,男人迅速伸手接住了掉落的酒杯。安可嘴角還沾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奶油,他用舌尖極其緩慢地舔干凈,這極具挑逗的動作引來周圍不少人的歡呼,吧臺附近口哨聲此起彼伏。大背頭又點(diǎn)了一杯長島冰茶,推到安可面前:“再喝一杯。”安可沒有任何猶豫,拿起杯子叼著吸管,幾乎是在十秒鐘之內(nèi),便將啤酒杯大小的滿滿一杯長島冰茶喝了個精光。長島冰茶入口雖輕,但后勁卻大,他喝法又沖,待會兒肯定會醉。簡意過來奪走他手中的酒杯,把人強(qiáng)行拽起來往后臺走,大背頭還不甘心,想追著他們過去,半路卻被一臉冷峻的秦峰攔住。“沒事兒,不就是一杯長島嘛,我喝過不知道多少回了,真沒必要?!卑部上牖厍皬d去,但簡意堵在門口不讓他走,他不由煩躁,“咱倆剛認(rèn)識半天,你沒必要這么管著我吧?你又不是我爹?!?/br>“不行,我得看著你,那酒后勁太大?!焙喴獍阉椿氐揭巫由希f:“你剛才是為了我,謝謝你啊?!?/br>“你現(xiàn)在可是老男人的寶貝,我不罩著你,他對我更沒有好臉色了?!卑部砂迅觳泊钤谝巫颖成希掳蛪|著胳膊,說話時差點(diǎn)咬到舌頭。簡意坐在他旁邊,安慰道:“你可以找他談一談,秦導(dǎo)應(yīng)該不會把工作和私人感情混為一談的?!?/br>“不,我現(xiàn)在看他就煩?!卑部赏嶂^閉上眼,嘴里嘟嘟囔囔地小聲罵人,他的臉色緋紅,不是腮紅的效果,是胃里那七八種酒精飲料開始起作用了。簡意見他老實(shí)下來,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家了,他怕待會兒賀伯言下飛機(jī)會找他視頻聊天,如果不在家里,那個遠(yuǎn)在法國的人肯定會擔(dān)心。他摘掉假發(fā),卸好妝,去衛(wèi)生間洗臉順帶把義胸和裙裝脫掉,換回自己那身男裝,頓時覺得輕松許多。當(dāng)他拿著換掉的衣服回小屋時,發(fā)現(xiàn)趴在椅子上的安可不見了,他想著回家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