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渾身發(fā)冷……”“過來?!?/br>賀伯言微微用力,簡意順從地被他擁在懷里,感受到后背上那只手掌的溫度,他閉上眼回抱住賀伯言,說:“我恨他,伯言。我更恨自己,恨自己從來沒有真正認清楚程陽是個什么樣的人?!?/br>第24章甜品簡意受了刺激,所有關于程陽的一切回憶,好的,不好的,齊齊涌上心頭。他想要傾訴,不然他終將會被翻騰的負面情緒壓垮。“保持寫日記的習慣或找個知心朋友傾訴,都可以宣泄不良情緒,了解心理壓力產生的模式,有助于心理健康發(fā)展?!边@是他在國外接受心理治療時,心理咨詢師給他的建議。這幾年他沒有日記本,也沒有朋友,他忙于為生計奔波勞碌,根本沒時間傷春悲秋。但現(xiàn)在不同,賀伯言在他身邊。所以,他斷斷續(xù)續(xù)將這幾年的事講給他聽。因為故意傷人,他被關押在看守所整整32天才被釋放出來。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半個字也沒說,每天靠坐在長凳上要么發(fā)呆,要么回想他和程陽認識戀愛以來的點點滴滴,其實一切都是有征兆的,比如程陽對他的耐心越來越差,再比如家里偶爾莫名出現(xiàn)的外人衣物。但他因為喜歡程陽,不愿輕易結束一段感情,所以他沒有深究。程陽說什么,他就相信什么,跟個傻子似的。被釋放后,他被申書語接回寓所,依舊只字不言,好似他在短暫又漫長的這一個月里被剝奪了聲帶。申書語很著急,無論如何都撬不開簡意的嘴,最后無可奈何給他父母打去了電話。聽到mama擔憂的聲音,簡意才啞著嗓子發(fā)出了第一個音節(jié),難聽的很。解決了說話的問題,很快新的問題又接踵而至。當時申書語準備安排新聞發(fā)布會,讓簡意公開道歉并給傷人事件作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前期彩排時,簡意只看到新聞稿上“程陽”那個名字就已面色慘白,渾身止不住顫抖發(fā)冷,甚至惡心想吐,說不清占據胸口的情緒中憤怒和恐懼哪種比重更高一些。但申書語和他都知道,他有毛病了。因此,新聞發(fā)布會泡湯,他飛赴美國接受心理治療。至今他還記得那位心理咨詢師給他的解釋,說他這種反應是一種經典的心理學現(xiàn)象——戰(zhàn)或逃:在面對壓力時,有人會感覺受到挑戰(zhàn)而選擇主動出擊,也有人因為感覺受到威脅而選擇逃跑。而他,在面對程陽這個壓力應激源時,腎上腺素飆升,心跳加快,全身發(fā)抖,更傾向于后者這種被動的防御策略。心理咨詢師告訴他:“關鍵不在于壓力本身,而在于你對壓力的感受?!?/br>簡意用了近一年的時間,才慢慢懂得這句話,他開始好轉,至少在心理咨詢師面前的表現(xiàn)是在好轉。“其實,比起之前的反應,我今天真的好多了,”簡意揚起頭,整個人陷入賀伯言溫柔深邃的目光中,這讓他感到安心,“雖然還是犯惡心,但至少沒有那種渾身發(fā)抖的感覺了。”賀伯言既心疼又憤怒,他一手摟著簡意,一手撫摸上他額角的那道傷疤。“這道疤痕是怎么來的?是程陽干的嗎?”簡意搖搖頭:“我自己弄的,那段時間挺絕望的,情緒有點極端。”賀伯言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但簡意能感受到他在顫抖。簡意把另一只手按在賀伯言的胸口,掌心下是蓬勃有力的心跳,他逐漸收緊手指攥住賀伯言的T恤,再緩緩松開,廉價純白的布料瞬間變得褶皺無比。他這樣反復做了五六次,然后才看向賀伯言,雙眸微紅,喉嚨發(fā)緊:“從看守所出來后,他找人威脅過我。如果我透露他們群.P的事,不只是我,他還要動我弟弟。他知道我家里的一切狀況,我……我真的從沒想過他會變成這樣,所以我、我……想過自殺的?!?/br>“別說了,”賀伯言聽的心絞痛,把簡意按在懷里,狠狠擁住他,手不停地摩挲著簡意的頭發(fā)和后背,“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咱們向前看,一切都在變好,知道嗎?”“嗯?!焙喴馍钌钗艘豢跉?,又緩緩吐出,笑道:“說出來真得挺輕松的,謝謝你愿意聽這些?!?/br>賀伯言將他擁得更緊,垂首在他發(fā)頂吻了又吻。靜靜相擁片刻后,簡意忽然拍了拍賀伯言的背,示意他放開懷抱。兩人面對面坐好,簡意將背挺得筆直,看起來有點緊張。賀伯言不明所以,正要開口問,簡意鼓起勇氣地看向他,說:“我想回去,我……想拍戲?!?/br>今天再次見到程陽,平白受了一番侮辱,刺痛了簡意的自尊,也讓他更加清醒。不該再為這么一個人懲罰自己,他已經裹足不前四年了,他不能因此搭上自己的一輩子。拍戲始終是他熱愛的事,這幾年他有閑暇時間都用來看相關的書籍和影視劇作品,他該重新?lián)炱饋怼?/br>如果他還有機會的話。聽到他竟然主動提出要拍戲的話,賀伯言不知道有多高興,他高呼一聲“yes”,就把簡意撲倒在床上,低頭狂熱地吻他。簡意被他的激動與熱情所感染,忍不住勾起嘴角回吻他。眼看天雷勾動地火,手都往彼此褲子里面摸了,然后房間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賀伯言不想理會,跪在簡意身側想扒衣服,卻被簡意翻身往床里一滾躲開了。簡意趴在床上,仰著下巴看他:“我餓了,先吃飯行嗎?”能說不行嗎?賀伯言縱有萬般不舍,但不愿讓他餓肚子,只能下床去開門。他下半身還支著帳篷,夏天短褲很薄,十分明顯。從貓眼里看了外面一眼,賀伯言把防盜鏈解下,只把門敞開一道縫,探出頭去跟服務員說:“餐車停門口吧,明天再來取。”“好的,賀少。”服務員沖他微微鞠躬示意,態(tài)度極其恭敬。等服務員走遠,賀伯言才把房門打開,自己把餐車推進來,這時簡意已經從套間里來到了客廳,見餐車上下兩層精致擺盤的食物,忍不住贊嘆了一聲:“好豐盛?!?/br>賀伯言揚揚下巴,看著他的腳,說:“怎么光腳呢?拖鞋呢?”“沒事,夏天我不怕涼?!焙喴膺^去想幫忙推餐車,結果被賀伯言攔腰一扛,他被扛到餐桌上。“坐好,乖乖等著吃。”賀伯言這莫名霸總的氣質又冒了出來,簡意紅著臉從餐桌爬下來,盤腿在椅子上坐好,不敢亂動。一個個餐盤被擺到面前,最后還有塊奶油蛋糕,賀伯言說:“甜品能讓人快樂?!?/br>簡意笑:“原來你喜歡甜食?!?/br>賀伯言解釋說:“這都是有科學論據的,小意哥哥一會兒你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