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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人家小簡需要臥床靜養(yǎng),你一個大男人天天杵這兒,多鬧心啊!”賀伯言無聲遞過來一記眼刀,那意思分明在說:要你管?!盧東偏要管,一把拽起影帝往病房外拖,邊挪邊不好意思地沖簡意笑:“對不住了哈,熊孩子不懂事,以后絕對不來打擾你休養(yǎng),祝你早日康復(fù),拜拜!”“放開。”賀伯言不甘心想回來,但盧東八爪魚附體,死活不撒手。見有路人掏出手機準(zhǔn)備拍照,影帝才不情不愿地跟在盧東身后離開了醫(yī)院。一上車,盧東就把車門鎖上,正襟危坐,表情嚴(yán)肅地問他:“你怎么回事?一千萬,你當(dāng)是十塊錢呢?”賀伯言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氣定神閑地挑挑眉。“是,我知道你想泡他,想泡很久了,這幾年左找右找終于把人逮到是挺可歌可泣的,但那又怎么樣呢?人家不樂意。愛情這東西可不是上趕著就能成的,別告訴我你不懂這個道理?!?/br>盧東苦口婆心,簡直比伺候爹還費勁。賀伯言換個姿勢,歪頭看他:“我懂,但我有信心打動他?!?/br>“我能看出來簡明飛是個挺倔的人,不然這兩年他過得這么苦,早就應(yīng)該厚著臉皮回圈里撈錢。這年頭被罵算什么?熱度才是正經(jīng),只要有話題可以草,就不怕沒錢賺。”盧東話題一轉(zhuǎn),問他:“你覺得你替他出這一千萬是在幫他?那是啪啪啪打擊他自尊心呢?!?/br>賀伯言陷入了沉思。“別怪哥沒提醒你,”盧東發(fā)動車子,打方向盤時看他一眼,“簡明飛這種人最碰不得,自尊對他們來說比啥都重要,你小心弄巧成拙?!?/br>一路上,車內(nèi)安靜得落針可聞,盧東一度認(rèn)為賀伯言睡著了。直到開出醫(yī)院20里地,賀伯言才突然說了一句:“簡意?!?/br>盧東一頭霧水:“什么?”賀伯言說:“簡明飛是過去時,以后叫他簡意?!?/br>盧東:“……我就知道你不會死心,都說戀愛使人盲目,你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開始上頭了?!?/br>賀伯言只是笑笑,沒再多說。由于在S市沒有固定居所,這天兩人去酒店開了間套房。盧東打游戲到晚上十點半,困得眼皮直打架,依然不肯去房間睡覺,堅持要坐在沙發(fā)里再玩會兒。賀伯言無奈地踢了下他的鞋子,說:“我都換上睡衣了,你覺得我會大半夜偷溜出去嗎?”“那可沒準(zhǔn),”盧東仰頭打個哈欠,“你現(xiàn)在叛逆期到了,我怕你搞事情?!?/br>“行,你在這守著吧,晚安?!辟R伯言轉(zhuǎn)身走向大臥室,順手把客廳的燈關(guān)掉。一片漆黑中,很快響起了盧東的呼嚕聲。等他第二天一早吧唧著嘴從睡夢中醒來時,賀伯言已經(jīng)跑沒影了,茶幾上貼心地放了張便利貼。“東哥,今天麻煩你去一趟風(fēng)娛,代表工作室接洽下他的解約事宜。^_^”看到那個附加笑臉,盧東想罵人。他從沙發(fā)縫里扒出手機給賀伯言打去電話,還沒問他什么意思,賀伯言便說:“我昨晚想了一夜,決定把簡意簽到我個人工作室的名下?!?/br>盧東被噎了一下,“你開玩笑呢吧?”賀伯言顯然很認(rèn)真,“這是我思考再三得出的結(jié)果,一千萬買過他的經(jīng)紀(jì)約,算我撿便宜?!?/br>盧東問:“你這是打算幫他東山再起?”賀伯言不置可否:“如果他愿意,我可以。如果不愿意,換他自由也不虧?!?/br>“得得得,我算是服了,”盧東頹然地?fù)蠐项^皮,“送你一句話,‘舔狗最后一無所有’。就這樣,掛了?!?/br>賀伯言到達醫(yī)院時還早,但醫(yī)院車庫早已沒了車位,他只能把車子停在街角。大步走到結(jié)算窗口那里,隊伍排得很長。簡意要出院,必須先辦證明,所需資料單據(jù)都被賀伯言從申書語那里要了過來。他知道簡意現(xiàn)在財務(wù)困窘,多住一天院肯定會心疼的不行,他征詢過醫(yī)生意見后,決定今天帶他出院回家療養(yǎng)。以前買杯奶茶都有助理幫他跑腿,這次賀伯言身體力行,站在長長的隊伍里等候辦事,卻一點都不覺得麻煩,心中反而莫名有種幸福感。他摩挲了一下單據(jù)上“簡意”這兩個字,心里默念幾遍,甚是歡喜。人群中他本來就扎眼,這會兒露出笑容,更是招人。幾個排在他身后的姑娘交頭接耳掩唇輕笑,議論幾句后,有人大著膽子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請問……你是賀伯言嗎?”賀伯言戴著大墨鏡遮住了近半張臉,他一側(cè)頭,輪廓更顯清晰深邃,站在稍遠點的一個鐵粉幾乎一眼便認(rèn)出了偶像真身,激動地直跺腳。這邊的動靜引來很多人的側(cè)目,賀伯言把手放在唇前“噓”了一聲,“私人行程,麻煩低調(diào)些?!?/br>“那咱們能合個影嗎?我保證不大聲嚷嚷?!?/br>“可以?!?/br>賀伯言禮貌而溫和,與幾個人一一合影結(jié)束后,隊伍也輪到他辦手續(xù)。辦完事后,他拿著一沓單據(jù)和出院證明走樓梯上樓,正好在三樓樓梯間撞見穿著一身病號服的簡意。看到他,簡意明顯怔愣一下。“你這是想逃跑?”賀伯言邁開長腿三兩下來到他身邊,不由分說摟住簡意的腰,將他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跟我回病房?!?/br>“不,不用,”簡意要推開他,但力氣不濟,整個人幾乎被賀伯言半抱著往樓上走,他急得紅了,“放開我?!?/br>“別任性,你打算穿著病號服開溜?護士小jiejie只怕不同意。”賀伯言安撫性地揉揉他的腰側(cè),“你之前的衣服被我扔了,我今天賠你一身新的,回去換好再出院?!?/br>一聽可以出院,簡意暫時放棄抵抗。衣服是簡單的白色T恤加牛仔褲,并不是多么昂貴的品牌貨,簡意心里輕松很多。他把病號服疊好放在床頭,看了一眼在他旁邊忙碌的賀伯言,輕聲說了句“謝謝”。賀伯言假裝沒聽到,把昨天給他買來還沒吃完的水果都收拾進書包里,拉好拉鏈,他回頭笑道:“走吧,帶你正大光明的出院?!?/br>簡意不好意思地笑笑,跟他并肩等電梯時,見周圍不時有人用目光打量賀伯言,他心里那股愧疚、尷尬、迷茫的復(fù)雜情緒再次涌了起來。“咱們走樓梯吧,我這兩天總是躺著,想走動一下。”這還是簡意第一次提出所謂的要求,賀伯言欣然同意。安靜無人的樓梯間里再次響起腳步聲。簡意下到一樓時,停下來說:“咱們就走到這兒吧,我知道你時間很寶貴,真沒有必要浪費在我身上?!?/br>“這個話題咱們以后不說了好嗎?”賀伯言微微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