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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印。秦釗低頭看了一眼,笑道:“rou都要被你咬下來了,您老真是好牙口!”秦進不上不下地吊在那里難受得近乎發(fā)狂,氣咻咻地皺起鼻子,秦釗一邊扶著秦進的腰一邊湊到他耳邊,聲音極低地告訴他該如何讓自己快樂。秦進聽得面紅耳赤卻又忍不住想笑,最后抱住秦釗的脖子撒嬌似的賴在他懷里,秦釗好脾氣地揉了揉秦進的發(fā)頂,挑高了他的下巴與他旖旎親吻。夜晚仍在繼續(xù),有情人和快樂事也在繼續(xù)著。秦進到底是欠了點火候,體力和精力都比秦釗差了一截,到最后連動一動小手指的力氣都沒了,紅著一張灼熱未散的臉頰在令人戰(zhàn)栗的余韻中睡了過去。整個人攤手攤腳地躺在地毯上,手腕橫擱在唇邊,嘴唇翕動著像是在說夢話,秦釗留心聽了一下,從破碎的囈語里辨別出了自己的名字。秦釗,秦釗。據說愛一個人到深處連夢里都是他的樣子,秦釗突然覺得心下一片柔軟,仿佛暮春時節(jié)落在櫻花上的透明雨滴,晶透瑩潤,華光流轉。秦釗扳過秦進的小腦袋,在他的眉心處落下輕輕一吻——晚安,我的小男孩。身上全是汗,睡著不舒服,秦釗準備去浴室里沖個澡,偏過頭去找紙巾時,看見一打A4紙似的東西自沙發(fā)底下探出來小半個邊角。秦釗楞了一下,順手抽出來,借著月光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讓他瞬間變了臉色,眼睛里充滿震驚的味道。秦釗猛地從地毯上彈坐了起來,按亮身旁的地燈,將那幾張A4紙握在手里細細翻看。上面記錄的東西雜且亂,像是隨便整理的,卻透露出太多危險的味道。秦釗覺得一股怒火從丹田處直竄了起來,呼嘯著撞上頭頂,幾乎要把天靈蓋頂碎,他揚起手準備一巴掌抽在秦進背上,把那個小兔崽子抽醒,好好問問這究竟是這么一回事。心思轉了兩圈,又覺得在這件事情上秦進也算個受害者。秦進不會主動去了解這些東西,一定是有人強行把資料送到他手上,讓他了解,讓他接受,甚至讓他去嘗試。情感攻勢行不通,就玩高科技?真是干得漂亮!秦釗簡直要被氣瘋了,抬手就想把那幾張破紙片子撕得粉碎,低頭看了一眼睡得像個孩子的秦進,到底還是心軟了。他把A4紙重新放回到沙發(fā)底下,又抽出一件扔在手邊的衣服給秦進蓋上,然后套上褲子,帶著煙盒和打火機進了陽臺。星子斑斕,月華如洗,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秦釗敲出一根煙來點上,純黑的眼睛在蒼藍的煙霧里熠熠生光,如同蟄伏良久的野獸,又像是進攻前夕的無名死侍。他愣愣地盯著天空發(fā)了很久的呆,然后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沒有存進通訊錄里的號碼。周潭的聲音永遠清亮如新雪,秦釗聽見他在電話那端輕輕地笑,仿佛勝券在握,他道:“終于想通了?”秦釗吐出一個不怎么圓的煙圈,看著煙霧緩緩飄散,沉默了很久,然后道:“周潭,你有沒有膽子跟我聯(lián)手,玩一局更大的!”周潭依舊在笑,心情很好的樣子,道:“秦釗,我早說過,你是天生的亡命徒,注定要在刀口上討生活,你終于要露出本性了,我很開心,也很樂意跟你合作!”秦釗只說了句“那就好”,然后徑自掛斷了電話。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版是和諧版的還有一版為和諧的我會制成長微博扔進讀者群里劇情沒區(qū)別就是啥戲寫得更細致一些偷笑偷笑偷笑99掛斷了那通打給周潭的電話后,秦釗算是徹底過了困勁兒,走進浴室草草地給自己沖了個澡,然后沾濕毛巾,給癱在地上睡得口水橫流的秦二少擦了擦身子。地上鋪的長毛絨毯子再怎么厚實,睡久了也會覺得涼,秦釗打掃干凈浴室,折回到客廳,俯下身連人帶衣服一起沉甸甸地抱了個滿懷。秦進半夢半醒,很自覺地伸出手臂攬住秦釗的脖頸,含糊不清地念叨著:“哥,別忘了,明天一早你要去公司開會?!?/br>秦釗親了親秦進的額頭,輕聲道:“我記著呢,不會忘,你放心睡吧!要不要喝水?”秦釗的聲音本就醇厚,刻意壓低時簡直姓感得無以復加,秦進搖了搖頭,唇邊浮起一個帶著點孩子氣的柔軟的笑。他勉強撐起困倦的眼睛,伸長了脖子親了親秦釗的嘴角,說了聲“晚安”,然后把臉頰埋進秦釗的肩窩里,尋了個無比舒服的姿勢,再度睡了過去。秦釗探出舌尖掃了一下濕潤的唇角,唇邊浮起一個同樣柔軟而溫暖的笑,只是那笑容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深濃的夜色里,如同水面的漣漪般動人卻短暫。懷里抱著個大活人,秦釗踏出去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穩(wěn),秦進在他懷里毫無戒備地睡著,像是回歸了母體的稚嫩嬰兒。秦釗踢開臥室的門,掀開平鋪在床上的被子,輕手輕腳地把秦進放了進去,轉身想去給自己倒杯水喝,手臂上一緊,竟是被睡熟了的秦進八爪魚般的纏抱住。秦釗在他弟面前向來沒什么原則性可言,他順勢坐回到床沿上,抬手給秦進掖了掖被角,還格外貼心地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哄孩子似的又耐心又細致。早些年秦釗曾交過一個做幼師的女朋友,是個典型的江南女子,漂亮又溫柔,喜歡用敬仰英雄般的目光崇拜地看著秦釗,秦釗的大男子主義在她面前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說,秦釗這樣的人生來就不適合溫柔,他注定要一輩子都如鋼鐵般強硬地活,即便做了父親,也會是一位不善溝通的嚴父,讓子女望而生畏。當時秦釗還太年輕,對未來沒有過多的憧憬,覺得那女孩說得很有道理。如今看來,他并非不懂溫柔不會細致,只是沒有遇到那個讓他愿意放低了姿勢小心對待的人。有句話說得極好,沒有人天生鐵石心腸,只看他有沒有把你放在心頭最要緊的地方。秦釗漫無邊際地想了很多,想過去,想將來,想以后,步步規(guī)劃,小心籌謀,目光自秦進身上略過時,再次看見他帶著傷痕的手腕,神情里不自覺地染上了陰厲的味道。秦進是個太聰明的孩子,心有七竅,自受傷以來,不提報警,也不在他面前說起任何與行兇人有關的話題,他知道這件事情和許家有關,他把所有處理權都交付給了秦釗。秦釗選擇暫時隱忍,他就只字不提,連“疼”都不會喊一聲。我的小男孩。秦釗純黑的眼睛里浮起水霧似的光,他小心地握住秦進的手腕,在那道嶙峋的傷口上落下輕輕一吻——我不會讓你受太久委屈,再給我一點時間,再忍耐一下。窗外泛起半透明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