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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牌子的,要是穿著淘寶來的牛仔褲踩著人字拖,那可真是跌份跌到姥姥家了!娛樂室里擺著一張臺球案一臺麻將桌,靠里的位置列著一個小吧臺和幾個酒柜,左手邊的墻壁上擺著個球桿架子,上面陳列著各種型號的球桿,養(yǎng)護做得很好,油亮干凈,秦進瞇著眼睛瞄了瞄牌子——嗯,又是一堆人民幣。屋里除了楚年另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背對著秦進在酒柜邊上倒酒,一時間看不清臉,女的就站在球桌邊上,秦進倒是看得分明。二十出頭的年紀,紅色低胸裙配上大波浪,很是曠野風塵,臉上妝容精致濃重,看人時不自覺地帶著股媚意,秦進不禁挑了挑眉毛,心道他家楚教果然不對勁。紅裙姑娘拿著球桿俯身對角度,瞄了幾下,估計是找不太準位置,抬起頭來跟楚年嬌嗔了句什么,楚年笑了一下,彎低了腰覆在姑娘背上替她矯正桿頭的位置,秦進冷眼站在旁邊目測了一下,從楚年那個角度看過去,能把姑娘胸前那點東西看個精光,這算個什么事兒!秦進佯裝清咳,楚年握住姑娘的手腕,帶著她用力起桿,紅球順利進網(wǎng),然后才站起身來看著秦進,道:“過來陪我練一局?!?/br>秦進站著沒動,眼神往姑娘身上飄了飄,楚年笑了一下,站起身,半攬著姑娘的肩膀,道:“我介紹一下,這是曲柔,我新聘請的酒吧經(jīng)理,那位是樂楊,酒吧熱場樂隊主唱,這位是秦家的小少爺,你們叫二少就行?!?/br>曲柔模樣嬌滴滴的聲音更嬌,一聲“二少好”能酥到人骨子里去,樂楊遠遠地沖秦進點了點頭,臉上沒什么表情,但是模樣極其清秀,扔到電視上絕對是一當紅炸子雞。秦進隨便拿了一根球桿,半靠在球案上,挑著花色打了一桿,毫無懸念的進洞落網(wǎng),曲柔嬌著嗓子鼓掌叫好。秦進沒好氣地沖她抬了抬下巴,讓她閉嘴,轉(zhuǎn)過臉來看著楚年道:“這就是你死活不讓我哥來的原因?楚年,你丫到底在琢磨什么呢,人生過膩了想過過狗生?”楚年依舊在笑,神色看起空蕩蕩的,讓人沒來由地心里發(fā)堵,他挑高了曲柔的下巴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一邊招呼著樂楊給兩人倒酒一邊對秦進道:“我是做狗做膩了想做兩天人,我知道你愛干凈不玩這個,沒關(guān)系,咱倆各玩各的,回頭一切開銷都算我賬上,我只有一點要求,就算看不慣也別來掃我的興!”那一瞬間秦進真想摔了球桿轉(zhuǎn)身走人,送給楚年一個大寫的去你媽的!可是轉(zhuǎn)念想到楚年明擺著心里有事兒,把他一個人扔在這種銷金窟里他指不定作出什么幺蛾子來呢。秦進強忍著脾氣站著沒動,擠出點笑容來,道:“這說的什么話,說好了帶我裝叉帶我嗨,轉(zhuǎn)臉就想一腳把我踹開自己逍遙快活去,有您這么啪啪打臉的嗎?”秦進給臺階楚年不可能不接著,樂楊乖覺地走過來遞給分別遞給兩人一杯紅葡萄酒,楚年端著杯子跟秦進碰了碰,笑著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說罷,仰頭一飲而盡,曲柔靠在楚年懷里嬌滴滴地笑,豐滿的胸脯有意無意地蹭著楚年的襯衫扣子,秦進看在眼里,簡直想跳起來罵娘,強行把涌到嘴邊的草泥馬咽了回去,憋得都快成究極進化的暴龍獸了。樂楊時時走過來陪秦進打球,他身上有種極淡的薄荷香,配上那副冷冷清清的眉眼還真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秦進把他和曲柔歸在在了一起,打心眼里不待見他,佯裝低頭對角度,把他一人晾在一邊。樂楊也不尷尬,在旁邊倒酒遞槍粉,安靜了好一會,開口道:“二少,是不是曾經(jīng)去過路西法,我看著有點面熟?!?/br>秦進心想我何止去過啊,那有幾只公耗子我比母耗子都清楚,暗地里心思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又起了兩桿打進兩個球,才看著樂楊似笑非笑地道:“你要是常年混在路西法,看見我可不應該是面熟,應該是熟爛了才對,我對你卻真的沒什么印象?!?/br>樂楊被不輕不重地噎了一下,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長長的手指微微彎曲,在球案上噠噠地敲著,想了想繼續(xù)道:“我在路西法做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酒師,那個時候你總護著小野,護得我都有點嫉妒,我總是想,我要是有這么一個哥就好了,長得又帥脾氣又烈。我要是有這么一哥,讓我干什么我都樂意?!?/br>樂楊背靠著臺案,歪著腦袋看向秦進,白襯衫的領(lǐng)口松松地敞著,露出形狀精致的鎖骨,指尖挑起襯衫下擺,露出一小塊細致柔軟的腰側(cè)皮膚,不輕不重地在上面畫著圈圈,樂楊咬著下唇,清秀的臉上明明沒有表情,卻莫名地透出一股子魅惑來。秦進心道,人家這才是真真的誘惑,我那點手段跟人一比簡直就是農(nóng)村跳大神的,真是難為秦釗了。想到秦釗,秦進心頭猛地一軟,眼神里水光盈盈,那是沉浸在幸福里的人才有的表情。樂楊目光閃了閃,手一動就想去拽秦進的胳膊,恰巧楚年手抖打出來個跳球,秦進身形一晃探手把球接住,順便跟樂楊拉開了距離,秦進看也沒看他,把球和球桿一并扔在桌上,對楚年道:“玩膩了,換個地兒吧。”眼瞅著秦進開門走了出去,楚年把球桿放回到架子上,轉(zhuǎn)身看著樂楊,依舊是笑瞇瞇的樣子,道:“那小爺脾氣可烈,你別招他。”62秦進離開娛樂室沒走幾步,楚年就從身后追了上來,老大哥似的張開手臂攬住秦進的脖子,掛在他身上嬉皮笑臉:“出來玩就高高興興的,別總拉著臉!動不動就裝嚴肅,你都被你哥帶壞了!”秦進沒好氣兒地想,你不帶奇葩來氣我我肯定不跟你拉著臉!楚年余光瞄著秦進臉色不是特別好看,笑呵呵地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道:“你不待見那兩位,咱就不跟他倆玩,走,爺帶你去個好地方!”楚年所謂的好地方是酒店里的一個小夜吧,夜吧占地面積不大,呈半封閉式,沒有窗子,只在角落里開了幾個通風孔。正中央一個一米高的炫光舞臺,四周散著十幾個帶小圓桌的卡座,再往外是吧臺和吧椅,沒見著服務生,只有幾個白襯衫黑馬甲帶著小領(lǐng)結(jié)的調(diào)酒師站在吧臺后面,手里忽上忽下地拋著雪克壺。夜吧里的裝修很是蕩漾,沒有明顯的燈具,全靠墻壁上色澤曖昧的熒光裝飾照明,連腳下的地板都散著淡淡的熒光。熒光的強度調(diào)得極好,只能讓你看見來來往往的人影,卻看不清任何一張臉。秦進環(huán)顧了一圈,心想,真是個夜妖出沒的好地方。卡座上影影綽綽地坐滿了人,楚年帶著秦進在遠離卡座的吧臺旁找了兩個位置,揮手叫來調(diào)酒師,給秦進點了一杯新加坡司令,自己則要了一杯曼哈頓。曼哈頓也被稱為“男人的雞尾酒”